看板sex
站在以前常來的餐廳門口等你，分不清自己是緊張還是興奮，緊張與興奮的情緒有時很難
區分清楚，我不安地向四周張望，猝不及防地，在遠處，我看到了你，這一年來，數不清
有多少次，在每個生命困頓的時刻，在每個孤單襲捲而來的夜晚，在每個心靈虛弱、身體
疲軟交錯的分秒間，我總是想起你，我以為你的身影已經被我的記憶與和想像勾勒地清晰
，可是當我的眼瞳映著真實的你，那形象卻逐漸模糊起來。
「等很久了嗎？抱歉，進去吧。」你的聲音還是很好聽。這樣的聲音曾婉轉傾訴對我的愛
意、曾撫慰我受傷的靈魂、曾在情動難忍之下，緊擁著我，在耳邊吐出野性的喘息，這樣
的聲音，我再熟系不過了。
「恩。」如果是以前，我會抱怨你的遲到，非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能停止問答的
追逐，但現在，撇除關係的轉換，我也不再是當時那個任性單純的女孩。
用餐期間，我們大聊著這一年來的經歷與未來的規劃，卻像是害怕觸碰到什麼般，絕口不
提彼此的感情，你現在有新對象嗎？這一年來，有沒有過其它的女人？問不出口的話就像
黑咖啡在舌尖留下淡淡的苦澀，你笑著說你過得很好，不知怎麼我竟然有點難受。
用完餐後到了你家，我很驚訝送你的Nash球衣還掛在原來的位子，好像關於我們的一切沒
有出現過任何插曲，我搜尋著其它女人曾經駐足的線索，梳妝台與浴室都沒有出現女人的
用品，這表示沒有女人來過嗎？
我跟著你走進浴室，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我記得你捧起我的臉頰，吻了我，我毫不考慮
地附上你的唇，你快速褪去我的衣服，用力掐著我的胸脯，原來我們是如此渴望彼此的身
體，熟系的快感刺激著我，你一邊摟著我的腰，一邊讓我兩手撐在浴缸的邊緣，不發一語
地抬起我的臀部，我看不到你的表情，只是感受到你的硬挺撐開了我，我痛出聲，你用力
地衝撞使我的下體收緊，我無法思考，只能感覺你抓著我的腰猛烈抽送，疼痛夾雜著一波
波快感，這樣粗暴的你我很陌生，但是身體卻無法拒絕，我想轉過身來你卻壓著我的背，
耳邊迴盪自己的嬌喘，然後我感覺到你抽出，留下白濁的液體在我的背上，阿多麼諷刺，
我懷念的那關於你身體的記憶，此刻真實的虛幻，我應該要很快樂再度擁有了你，可是為
什麼我卻覺得空虛？
你沉默地幫我沖洗身體，我們誰也不想打破安靜，雖然剛才的我們像以前一樣做愛，可是
我感覺到有什麼已經回不去了，而那是什麼東西我也說不清楚。
那沉默好像凍結了一世紀那麼久。
「欸，我覺得。」沙發上，你點起一根菸，以前你從不在我面前抽菸的，而原來煙灰缸一
直擺放在那麼顯眼的位置，後知後覺的人是我。
「幹嘛？」我問。
「以後還是別見面了，我不想要這樣對你，你也不想吧？」分不清是因為我逐漸堆起水氣
的眼角，還是因為那縹緲的煙圈，你的輪廓逐漸隱沒在我的視線。
「嗯。」拿起外套我準備離開。
「對不起，那今晚的事就當作沒發生過吧。」
關起門，我果斷讓你的聲音消失在門縫。
完全不想說話，為什麼我對其他男人的瀟灑到了你身上就不管用了呢？算了，關於我與其
他男人的秘密以及我對你的心事就讓它封印起來吧。
至少，你沒有假裝你還愛著我。
拿起衛生紙擦拭眼角，我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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