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神槍手阿飛

1~3 (1)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初步筆錄已經做完，等一下會再核對口供，你先到旁邊坐一下。」 承辦員警冷冷地說，神情鄙夷。 我有些不耐，時至傍晚，不過是些芝麻綠豆般的小事，卻耽誤了我許多時間。 畢竟我的好友現在還在醫院吊著點滴，神情虛弱，夢囈般的低喃著要繼續尻槍。 這種事情發生在我的好朋友阿飛身上，我心情是十分複雜的，也許正在做筆錄的我應該向 大家談談阿飛的生平經歷。 看樣子時間還很久，我就從頭說起吧。 阿飛的相貌平平、成績普普，個子不高也不矮，皮膚不黑也不白，談吐見識總令人不會反 感卻也難以產生好感，十足低調。 我們從小認識，儘管他貌不出奇，但我深知他非池中之物。 俗話說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在高中那三年，阿飛每逢軍訓課射擊訓練無不中的，連教官 都盛讚這是個天生用槍的好手，好好栽培未嘗不可朝射擊運動員的路線發展前途。 自那時起，阿飛就多了神槍手的綽號，女同學看他的眼光也從陌生轉為多了幾分崇拜。 「你家裡面是做職業軍人的嗎？還是警察？」 「你怎麼這麼懂得用槍？」 「聽教官說你準備挑戰東南亞射擊錦標賽，是真的嗎？」 …… 對阿飛的邀約也開始多了起來，只要是逛夜市、遊戲場，總是有人要CALL阿飛去玩射擊相 關的遊戲，阿飛來者不拒，總是輕輕鬆鬆的將一個個射擊挑戰以最高紀錄破關。 那幾年，全台夜市射擊相關遊戲的攤商老闆對阿飛聞風色變，雄中神槍手之名如雷貫耳！ 每個人都好奇阿飛的射擊天賦是從何而來，他卻總是笑而不語。 只有我明白，阿飛的射擊才華是從小不斷尻槍所練出的不傳之技。 如果一個人能持之以恆的努力做一件事，則他在任何領域都能有很好的發展。 打籃球中場休息時可以尻槍、月考的時候可以尻槍、基測時也在尻槍，阿飛在任何時間、 任何地點都能尻槍！ 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憑一口氣，射一灘精，有精，就有人。 因此阿飛不乏追求者，但自從國中與初戀分手後他眼中再無女人。 只有我明白，他之所以分手，是因為即使與初戀同床過夜、裸身相見，他也只是尻槍。 他的雙手虎口，甚至已經尻到長繭！ 教官在檢查服儀時曾注意那兩道粗厚的繭，說那是從小長期練習握槍所留下的戰勳，女同 學們更加崇拜了。 某方面來說，確實也沒有錯，海納百川、其流同源，一法通、萬法通，阿飛憑此練出了一 手百步穿楊的絕殺槍法。 射擊的王者，也必定是射精的王者！ ──那年，阿飛十六歲。 (2) 時光飛逝，我們考上同一所大學，入住宿舍的那天，阿飛的寢室堆滿了夜市射擊攤販贏得 的獎品。 大二那年，一零八舍瘋傳鬧鬼的傳聞，據說有曾經的宅男學長因為喜歡的女星發布新片， 期盼已久終於上市，在尻槍時過於激動而心肌梗塞，倒斃在電腦桌前，最重要的一槍始終 沒有尻完，高潮未竟、功虧一簣，滿懷怨恨而死。 從此他的怨靈附著於宿舍裡，每當凌晨三點，廁所牆上、門上、鏡子上，任何一個能夠想 像或難以想像的位置都可能出現大量的鬼洨，猶如雪花紛飛，見者要倒足十年的霉。 問題在於如果真有這樣的怨靈，大一起初怎麼沒有聽過、更不曾聽學長們談起？ 大二開始才漸漸傳出這樣的風聲，可是同學們信誓旦旦，人們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往往 恨不得加油添醋。 其實我明白真相。 傳聞始於宿舍冷氣故障的大二夏夜，在一個悶熱的凌晨，窗外飄著一陣悶熱的細雨，雨夜 無風而透著一股悶熱的煩躁。 就寢前，阿飛通常都會尻槍再睡。 那晚他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阿明，我電腦是否按到了什麼，為什麼看這A片，彷彿慢 動作般越來越慢？」 我探頭過去，螢幕上A片動作流暢、演員揮灑自如，哪有什麼慢動作？ 見我滿臉疑惑，阿飛也是神色茫然，默默穿上褲子，說：「睡吧，這部片我已實在看不下 去。」 直到多年以後，我接觸到尻槍的至高境界，才明白那晚阿飛的提問是怎麼一回事。 並不是A片變得越來越慢，而是他尻槍與射精的速度越來越快，以至於男女的表演在他眼 中形成了慢動作鏡頭。 除了我以外，並沒有人知道阿飛在大二就已練成了「褲未脫，精先射」的神速境界。 日後當他開車遇到驚險時，更能手握陰莖取代排檔桿，以常人無法感知的瞬間做出反應， 避免一連串交通事故。 時間回到大二那個悶熱的夏夜，阿飛半途而廢抱憾上床，我倆先後就寢，而我感覺闔眼入 眠不過片刻，就察覺到了異樣動靜。 那是阿飛獨自翻身下床離寢，動靜雖小，但我仍立時驚醒，畢竟那一夜實在悶熱，我睡得 極淺。 從腳步聲聽出是阿飛離開，我翻起手機一看，凌晨兩點三十四！ 實在奇怪，從小認識他以來，我知道阿飛睡前兩小時絕不喝水，而且他沒有午睡或在白天 找時間小憩的習慣，總將一整天的疲勞累積到了睡前，所以向來是一覺到天亮。 他不喝茶、不喝酒、不喝任何利尿飲品，也沒有在睡前喝牛奶或做柔軟操的習慣，更是從 來沒有睡到一半起夜的需求。 但半夜起來上廁所畢竟是很尋常的事情，那時我半夢半醒，也不多想，翻過身慢慢地又睡 著了。 然而，自從那天清晨，隔壁女生宿舍廁所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聲後，一切都變了。 那是一位來代班的臨時舍監，她巡過了這一樓層後突襲檢查有沒有人躲在廁所裡偷抽菸， 不料卻在那個清晨親眼撞見了地獄才有的場景。 雖然沒有任何見證者，但事後傳出的消息，每個人都彷彿親眼目睹般，指證廁所外洗手台 的鏡子上有著大量白濁液體，凝固成了一個「咒」字。 女廁鬧鬼的傳聞，也是從那天開始才漸漸盛傳。 但我明白真相。 看著阿飛處變不驚的神情，我什麼都明白了。 A片已然無法帶給他尻槍的刺激，於是整個世界都是他尻槍的舞台。 從此，每週至少有一個凌晨三點的夜晚，萬籟俱寂，他會默默地離開寢室。 他不說，我不問。 但隔天，女生宿舍總會有撞見白衣猛鬼現行的苦主出來哭訴。 有道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那年，阿飛十九歲。 (3) 大學畢業後，我們都決定不再進修，準備踏實的開始工作。 但出社會沒過多久，兵單隨之而來，於是我和阿飛在同一梯入伍。 服役期間那段日子，阿飛的槍法更上層樓。 六發裝子彈的臥射訓練，阿飛總在指揮官下令開始射擊後瞬間連扣六次板機，在鄰兵第一 槍尚未擊出時，阿飛就已經射出六發滿靶，收槍待命。 其動作之神準，彷彿將65K2步槍開啟了連發模式！ 從那時起，阿飛的綽號已經改成了快槍俠。 他射精的過程非常短促，他整個人射精時的光彩，也如同流星般短促。 我知道，他射的不是精，而是一種意志，彷彿流星般的意志。 人飛仙、屌飛射，天外流星！ 他在部隊人緣極好，甚至偷帶違禁品飛機杯與眾人分享，那是網紅「玄菊姊」推出的限量 版真人陰道模型。 甘冒被懲處之風險，他執意在營區使用飛機杯尻槍。 看著他屹立不搖的執著，以及那被注滿白濁精液的飛機杯，我漸漸醒悟。 正所謂： 「漸老逢春能幾回，莫思身外無窮事， 　且盡生前有限杯，腸斷春江欲盡頭。」 誠然，若不多用飛機杯，難道要弟兄們互肛？難道要腸斷春江方知人生盡頭嗎？ 對於阿飛的高瞻遠矚，我不禁欽佩。 退伍當日，人人精神抖擻，神情飛揚，只有阿飛雙頰凹陷，眼神充滿了看破紅塵的超然。 我明白。 也只有我明白。 即使在軍營裡，即使那是一個高壓環境的團體生活，即使同梯的弟兄都在強忍慾望，準備 離開軍營後才行釋放。 ──但阿飛無論在任何時間地點，也不會放棄尻槍。 比起大學的自由無拘，軍中按部就班那種壓力，恐怕反而是讓擔任軍械士的阿飛尻得更兇 的主因。 「我可以三天不吃飯，卻不能一日不尻槍。」 ──阿飛總是這樣說著，作為軍械士，他擦槍的動作行雲流水。 退伍那時，弟兄們如同餓虎出籠，引頸期盼著想與久別多日的女友們重聚，腳步聲倉促散 亂，只有阿飛步履穩定，一臉的淡然自若。 他年紀輕輕，弱冠未脫，渾身卻散發著彷彿聖人入定般的沉著氣質。 只有隨時都在尻槍的人，才能無時不刻保持在聖人模式。 「槍，可以三天不射擊；屌，卻不能一日不射精。」阿飛神情淡然。 我們看著營區入口的鐵門欄桿漸漸拉開，心中不無感觸。 對於阿飛而言，養兵可待千日，但養屌只待一時。 他的手看上去彷彿永遠握著屌、他的人看上去也彷彿永遠尻著槍。 黝黑的屌，蒼白的洨！ 如今褲已穿上，內褲上的精班已洗清了。 即使手未握在陰莖上，他的氣質仍似握著槍。 陽光燦爛。 最後的一道陽光，總是最美麗輝煌的──退伍是如此，有時手淫也是如此。 看著阿飛，我心有所悟，也許這就是所謂的：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桿。」 ──那年，阿飛二十四歲。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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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mrif: 這是啥麼二師兄的文體XD 01/03 09:06

推 iversonya: 二師兄嗎？ 01/03 10:59

推 cobras638: 阿飛 我只想到林承飛和施顏宗 01/03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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