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內WOW
我今已深陷永恆之島...
誰來告訴我所有的npc都跑去天尊聖談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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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王大賽的最後,公會的長者評定出三款酒具有得到金牌的資格,高
叔叔也是其中一,另外兩位是翠玉林的白蘭琪及崑萊峰的那兩位叔侄
!這樣的結果簡直讓眾人跌破眼鏡,誰也想不到咕嚕摩們也能夠獲得
金牌獎!表叔激情豆與表哥山羊毛在聽到公佈他們名字的那一瞬間,
兩人抱在一起蹦了起來,興奮的不得了!
由於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使得白蘭琪和高叔叔的成就相形之下遜色了
許多,咕嚕摩在酒王大賽上獲得金牌這種事,上一回發生都不曉得是
幾百年前了,可以肯定的是,那款卡法莓釀造的幸運星參拾柒號,將
會在崑萊峰上更加盛行,或許整個潘達利亞,都會開始流行這種飲料。
相較於白蘭琪給予咕嚕摩們直接又熱情的祝賀外,高叔叔臉上除了不
敢相信之外,從頒獎儀式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板著張臉,看上去他對
這樣的結果是不太能接受的。
尤其在一位相熟的釀酒師前輩私下告訴他,其實他的票數比白蘭琪低
,只贏了表叔激情豆和表哥山羊毛兩票以後,他的臉色又怎麼可能好
看到哪裡去呢?
就算其他人都在底下說他肚量小又怎麼樣?他就是感覺到渾身不舒服。
明明已經達成目的了,又為何自己的心中,還是充滿了破了洞似的空
虛呢?
沒有那種終於卸下重擔的輕鬆感,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幾近無措的空
虛,盈滿胸膛。
「嘿,請問你就是高‧風暴烈酒嗎?」就在這時候,一個人伸手搭上
了他的肩,高叔叔轉頭一看,便見到一個他不認識的熊貓人,袍子上
還沾著幾抹褐黃色的汙漬,正朝他搭訕。
「你是?」高叔叔看著這個有點陌生的熊貓人,只想了一下,馬上就
想起了對方是誰,叫道:
「啊!你是樹汁大師老余!是嗎?」
「唉呀!沒想到風暴烈酒的當家竟然認得我呢!真是太讓我受寵若驚
了!」老余摸了摸鼻子,咧開嘴笑著說道。
「我有注意到你的攤子,應該是在……那邊吧?」高叔叔不太確定的
朝會場的角落指了指,那裡實在不是一個好位置,不僅不起眼,光線
還被旁邊一株大樹檔著,經過的客人也很少。
賽前被大家議論紛紛的,樹汁大師老余釀造出來的琥珀佳釀,並沒有
在這場比賽中得到太好的名次,甚至連沒得到銅牌賞,原因很簡單,
純粹是投票給他的人太少,以致於他的酒連呈上去給評審們評鑑的資
格都沒有。
不僅僅是因為分配給他的攤位位置不好而已,人們一聽說這是用奇珀
利樹汁釀造的酒以後,都紛紛退避三舍,除了那些外鄉人,沒有人敢
去嚐試一下,這些從螳螂人的故鄉帶出來的美妙事物。
照理說,老余應該要為這樣不公平的待遇感到憤憤不平才是,但看他
臉上的神色和表情,卻還是笑吟吟的,彷彿不覺得這有什麼一樣,這
樣的態度讓高叔叔很不解。
還有,自己跟他應該沒什麼交情吧?為什麼要來和他打招呼呢?
「我聽說當初投票決定要不要讓我參加比賽時,您有投下贊成的一票
,真是謝謝您啦!」
老余愉悅的這麼說著,朝高叔叔鞠了一個躬,後者只是微微抬起下巴
,不大自在的說道:
「那也沒什麼,本來只是想和你這樣奇特的釀酒師在決賽裡一較高下
的,可惜啊……」
「哈哈,真是太開心了,沒想到風暴烈酒家的當家這麼看好我呢!那
樣我來參加這場比賽也值了啊!」老余厚實的爪子拍了拍自己的頭,
看起來像是既鬆了一口氣,又很慶幸一樣。
顯然得到在釀酒師公會中地位舉足輕重的風暴烈酒家當家的看重,這
讓他感到非常榮幸,往常憑他的身分,是沒什麼機會和這樣厲害的人
物見面的,也因此,前頭他還顯得有些緊張,高叔叔的脾氣在釀酒師
之間可是有名的,不過實際上見到之後,好像並沒有傳聞的那麼誇張。
「你又沒有得到前三賞,有什麼好高興的?」高叔叔語調奇怪的問著
,斜眼瞄著對方。
「嗯啊……是這樣沒錯啦,不過能來見識見識,我就很滿足了。」
像是沒聽見對方話中的嘲諷之意般,老余聳了聳肩,然後說道:
「我不是正統釀酒師出身的,是因為琥珀佳釀的關係,得了大會
方的特別允許,才得以參賽,能站在這個賽場上和這麼多遠從四面八
方而來的釀酒師們一較高下,就已經很滿足了……能不能得獎,我倒
不是看的那麼重。」
「雖然大多數的人聽說這是用奇珀利樹汁釀的酒,就退避三舍了……
不過讓我特別感動的是,那些從外界來的異鄉人們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其中有一位冒險者,據說還嚐過螳螂人釀造的帝國佳釀呢!……當
然啦,他說我釀造的味道是不如他們,不如就不如嘛!我會加油的,
難道奇珀利樹汁只有螳螂人會用嗎?」
說起自己這次帶來參賽的作品,老余馬上眉飛色舞的滔滔不絕了起來
,螳螂人是精通琥珀工藝的大師不假,但並不代表熊貓人就不能在這
方面取得成就吧!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認為的。
「只要能多一個人明白琥珀佳釀的潛力,我來參加這場比賽,就是完
全值得了。」
見到老余這般侃侃而談、落落大方的態度,不知為何,高覺得一口氣
鯁在喉嚨,怎麼也嚥不下去……嘴角甚至還有些微微的抽筋,忍不住
問道:
「你不會覺得很生氣嗎?那些評斷你的人,很多連嚐試都沒有過,卻
批評的比誰都還要大聲,被那樣的人在面前指指點點的,你難道都不
會覺得心灰意冷嗎?」
「為什麼會心灰意冷?」老余反問,他臉上的表情,就像個問題他根
本從來沒想過一般。
「我做我喜歡的事情,只要能讓我自己作的開開心心的,別人怎麼評
斷,又有什麼關係呢?」
聽到老余的這句話,高瞬間愣住,表情活像是硬塞了一口棗子噎在喉
嚨一樣。
對他來說,成為一個釀酒大師,釀出屬於自己的完美佳釀,這個夢想
,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負擔了呢?
明明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釀酒是一件能讓自己高興的事,不是嗎?
那個當下,他才明白,自己的內心,早已在漸行漸遠的這一路上,擠
壓的都扭曲變形了。
用這樣的心態釀出的酒,又怎麼可能成為『完美』佳釀呢?
約莫太陽西下之時,老陳才想到,自己或許該走了。
不只是指必須離開比賽完的會場而已,他心想,或許他是該離開風暴
烈酒酒坊了,不管在那裡住的再久,對於那裡、對於腳下這片土地而
言,自己永遠只是過客。
拉了拉頭上的斗笠,他心想,即便去和高叔叔道別,對方多半也不會
領情吧!他終於達成了自己的目標了,得到酒王大賽的金牌,按照族
規,他已經可以算是風暴烈酒家族的當代家主了,對像是自己這樣與
他處處不合的旁系,完全可以不予理會。
和泥杯道別完就走吧!一邊漫步在夕陽下的小路上,他一邊想著,只
希望好友在受了上次那樣的打擊後,能夠盡快重新振作起來。
待到他走近泥杯所在的農舍附近時,就查覺到有些不對勁!……一向
鮮有訪客的泥杯府上,居然有人來了,從外頭往窗戶裡頭看,又嚇了
老陳一跳,坐在農舍裡的人,居然是高叔叔!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等到老陳回過神來時,話已經脫口而出了,
只見高叔叔的眼神如刀一般射過來!細細的瞇著,冷冷的哼了一聲,
說道:
「哼,我難道不能來嗎?有哪條法律規定了?」
這句話堵的老陳實在啞口無言,轉頭便見泥杯低著頭,看上去頗為踟
躕的模樣,後者想了想,才抬頭說道:
「陳,沒事的,高先生只是來……呃……他說他想、他想那個什麼來
著?」
「我要他把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拿出來,讓我評鑑一番。」高不客氣的
說道,又重重的哼了一口氣,表情看上去還是相當不高興的,然後說
道:
「一個兩個都是這副德性,這麼小心翼翼的,難道我會吃人嗎?」
「不、不是那樣啦!」泥杯連忙焦急的否認,看上去他只要一緊張,
就會開始口吃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我只是、只是沒想到您會、會來而已。」
泥杯手上還抱著一甕沾滿灰塵的酒甕,想來是被他放在儲藏室裡的陳
釀,他的眼神看起來還有些猶豫不決,像是不太確定是不是要把自己
的泥巴酒拿出來給高叔叔喝一樣。
「還在等什麼?這麼慢吞吞的,既然都拿出來,就倒一杯給我嚐嚐啊
!」高叔叔斥道,這話就像一道雷一樣的劈在泥杯身上,讓他馬上動
起來,手腳麻利的給高叔叔倒上一杯。
「高……我還以為,你對泥杯釀的酒……沒什麼興趣啊?」老陳這時
才反應過來,語帶遲疑的問道,便見高叔叔一扭頭,面露不耐的對他
說道:
「囉嗦什麼?不是你要求我來喝他釀的酒嗎?現在還這麼多意見作什
麼?」
也沒等老陳答腔,高叔叔一手抄起酒杯,目光緊盯著杯面,像他這樣
的釀酒師,品評一杯酒的價值,絕不只是拿起來了仰頭就灌而已。
第一眼先看酒色,但因為是用泥水釀的酒,顏色絕對說不上好看,是
褐黃色的,水色也不清,而是混濁,可以初步判斷這樣的酒口感絕非
清冽,是帶著濁重之感的類型。
接著他動了動鼻子,聞這杯酒的香氣,倒是沒有泥土的腥味,取而代
之的是某種混合香料傳出來的刺鼻酒味,這酒的基底還是米酒,只是
水用的是泥水,又混了一些香料去壓泥味。
品完水色和香味後,高叔叔喝了一口,即便早有心理準備,這酒的嗆
辣程度還是超過了他的想像,水酒進入口腔、滑過喉嚨的過程,簡直
像火燒一樣刺激,讓他不清不重的咳了幾聲,這才緩過來。
「高,你沒事吧?」老陳有些擔心的問著,他素知泥杯的酒是很烈的
不是一般熊貓人喜歡喝的那種甘甜的酒款,住在風暴烈酒坊的時候,
儘管高叔叔每天都要試飲好幾款酒,卻也沒有這樣烈的,就怕他不習
慣,又發起脾氣來。
「咳咳……我沒事!擔心什麼?」高叔叔咳完,瞪了一眼老陳,然後
轉過身,板著臉,嚴肅的問道:
「這是你最好的酒嗎?泥杯。」
「呃,是、是的。」
「那很好,明年你可以參賽,我會推薦你。」高叔叔隨後說的這句話
,讓泥杯跟老陳都嚇了一跳,露出驚詫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老陳
更是乾脆直接問了:
「高,你怎麼了?怎麼會來喝泥杯的酒、怎麼會……忽然說要推薦他
參加大賽?我還以為你是最不願意做這件事情的啊?」
「我只不過忽然想通了而已。」高白了老陳一眼,甩了甩手,然後說
道:
「有件事情,你們還不知道,不過已經是公會決定好的事了,從下一
屆酒王大賽開始,除了潘達利亞本地人,也歡迎外地的釀酒師同好前
來參賽,當然新人賽還是必須有人推薦,主賽還是從地區賽開始,外
地人欲參加的,可在地區賽時出示自己從事釀酒行業滿五年的證明,
即可獲取參賽資格,想來之後會有許多外地人來參加吧!到時候會多
出多少種類的酒,我簡直不敢想像。」
高不鹹不淡的笑了一聲,又說道:
「面臨到如此巨大的改變,我想固執自己的喜好是毫無用處的,我們
熊貓人必須出現更多釀造各種不同酒品的釀酒師,不然萬一大賽金牌
的殊榮,被一個外地人奪走了,那可是臉上無光的事,我怎麼能讓這
種事發生呢?」
「呃……是、是這樣的嗎?」老陳雖然還感到有些疑惑,但是見到泥
杯在最初的驚訝過後,露出興高采烈的表情,便又覺得,似乎沒那個
必要較真了。
一直到晚上,星星和月亮都出來的時候,老陳和高叔叔才離開了泥杯
的家。
兩個人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這全都是因為泥杯太好客了的關係,又
煮了整桌的菜,因此兩人便不知不覺得喝了不少,連走出來的時候,
都得互相扶著對方才能走。
「啊咳!嘔噁!」或許是不習慣喝這樣的烈酒的緣故,高叔叔作倒在
路邊,撇頭就吐了,當他還覺得肚子裡有些噁心的時候,老陳替他從
旁邊的水井裡,舀了一桶水。
啪的一下,冰涼的井水潑在他的臉上,水滴沿著高臉上的細毛,緩緩
滴下去,這時候一陣夜風吹來,凍的他一陣激靈,哈啾哈啾的打著噴
嚏,這才從一片暈眩中醒了過來。
「怎麼樣?好點了嗎?」老陳站在他面前,伸手推了推頭上的斗笠,
露出額頭,他臉上還掛著一抹擔憂的表情,高叔叔抬頭望著他,只覺
得心頭一陣煩惡之感,並不想這樣仰望著對方。
「不要你管我,我還能站得起來,不會因為摔跤跌死,這樣你可以放
心了嗎?」
他說話還是一樣這麼衝,老陳在心底暗自想的,嘴邊露出一抹淡淡的
笑意,也不動氣,只是心平氣和的問道:
「看起來你似乎一下子改變了很多態度,高……我很想知道是為什麼
?」
一開始,高叔叔似乎並不想回答,但見到老陳誠懇的眼神,抿了抿嘴
,最後卻還是說了:
「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只是我忽然想通了。」
停頓了一下,高叔叔整理一下思緒,捻了捻嘴邊的鬍鬚,沉吟道:
「酒王大賽結束過後,你也知道我得了金牌獎……雖然如此,但當時
我的心中,卻殊無歡喜之情,明明就是我一輩子所追求的目標,但在
終於達成的時候,才發現,過去的認知,早就已經錯了。」
「其實我真正的願望,是重振風暴烈酒家的名聲,為此我付出了一切
……我以為這是為了自己的理想付出的,其實並不是,而是自己給自
己強加的責任,所以我才會不快樂。」
說著說著,他嘆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肩膀也垮了下來,微風輕輕的
吹過他的身邊,彷彿也要將他全身的重擔,一起帶走般。
「因為我一直不快樂,所以才會讓別人也不快樂,這些我本該早些明
白的……卻一直到今天才真正看透。」他感慨似的說著,在月光下,
他的眼神看上去晶亮晶亮,幾近似閃閃發光。
「倘若不是跟你吵了那一架,我不會停下腳步思考,或許我今天,還
是無法徹悟這個答案,也說不定。」高叔叔臉上露出一抹極為罕見的
,像是放鬆的微笑,在這一刻,拋下了肩上所有的重擔,他才徹底明
白了……為什麼自己釀的酒,永遠稱不上是『完美』佳釀的原因。
心中仍有疑慮,便會像雜質沉澱在酒中,反映於外在……
「我不會再追求完美了,因為真正的完美……是不可能存在於這個世
界上的。」他像是喃喃自語的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靠近了老陳一
些,停在他的五步遠之前,抬頭望著他。
「你讓我明白,追求自己心中最好的東西,才是屬於自己的完美。」
那樣的視線像是一支脫弦的箭矢,直直的扎進了老陳的心底。
「並不是我讓你明白這個道理的,高,說到底,終歸還是得要你自己
想開。」老陳沉吟道:
「但我也不見得全是對的,所以我也要向你道歉,我從來就不是一個
負責任的人,沒有設身處地的站在你的立場上想過,便說出那番指責
的話,這是我的不對。」
「既然你這麼誠心道歉了,那我便寬宏大量的原諒你吧!」高叔叔笑
道,甩了甩袖子,那翠綠的絲綢袍子,在夜風中烈烈的飄動。
「儘管我得了金牌,卻也不代表,那是一個結束……方才我在泥杯家
說的那些,你也聽到了,如果不能跟你真正的分出一個勝負,是無法
決定誰才能做這風暴烈酒家的族長的。」
「你也不必說一些推辭的話,假如你真有心,那便四年後再來吧!來
參加這場比賽,和我面對面的一決勝負!我必要用我重新感悟釀造過
後的完美佳釀,堂堂正正擊敗你才行!」
聽到高叔叔豪情壯語,老陳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拍著肚子,哈哈大笑
起來,這段日子一直圍繞在他心頭的煩惱,也同時一掃而空;聽到高
叔叔說的這番話,他才真正明白,對方是不怪他了。
「哈哈哈哈!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又怎能不接戰呢?待我處理完身
邊剩下的瑣事之後,定會攜帶新的作品,與你一較高下的。」
兩人相視而笑,手搭著對方的肩,摸著月光照耀的閃閃發亮的小路,
一路互相扶持著,回到他們的老家,他們的風暴烈酒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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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麼說,在天尊聖壇那邊我才知道...高叔叔釀的不是完美佳釀啊...(嚼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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