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 等一個人咖啡：架空世界的說服力

從kk時代和連線故事版看九把刀的東西看到現在，有種過了好多年的感覺， 雖然實際上也過了很多年... 直到現在還記得杰特拓這個人的簽名檔，雖然始終沒能認識他，感到有些遺憾。 不過他家人應該很開心，兒子沒有被大家遺忘。 在那場不幸的車禍後早已過了多年， 但有著阿拓靈魂的作品卻以小說和電影兩種不同的媒材， 讓那份深植於個性裡的陽光化為感染力，影響了無數的閱聽者的人生態度。 若我是他，一定覺得自己活得相當的值得。 這次的劇本去掉了阿拓與他愉快的朋友們，進行了一次通盤的重構。 看完電影之後為了這個事實感到詫異，重新回去了Giddens blog補看他最近的發言， 意外發現Giddens的那份狂傲還是健在，以下引用： 「而我是原著，劇本理所當然保有了原著小說的精神， 也因為距離當初寫好小說後也八年了，這八年來再怎麼緩慢我還是默默成長了不少， 於是電影劇本忍不住寫的比小說還要好看很多------ 否則看小說就好了，何必看電影呢哈哈哈！寫到後來當我發現自己嚎啕大哭的時候， 我就知道，將這麼好的劇本送給等一個人咖啡，一切都會很值得。」 老實說，我的心得和上映至今世俗普遍的評價都相左。 這樣的改編，並沒有讓我對九把刀的品味和創作能力失望。 若印象正確，他與改編電影的看法與我相仿。 改編作品既為不同媒材，那自然不必強求鉅細靡遺的呈現所有細節。 以電影來說，反倒必須力求節奏的精鍊，劇情的聚焦， 與專注呈現只有影像作品才能作得到的表現手法。 若為此必須犧牲許多原作中的元素，才能達成以電影此媒材能表現出的上乘表現， 那自然更動部分橋段，或甚至大刀闊斧地砍掉多餘劇情也在所不惜。 在我看來，九把刀這樣的抉擇再正確也不過。 若是追求忠於原作，那我想這部作品的評價可能還會比現今還來得差上不少。 雖然我對這部改編作品的評價相當高，但行文總有先後之分， 幾經思量，決定先從九把刀「小說」作品中的缺點開始講起。 等一個人咖啡原先的小說相當的雜亂無章， 他總是把自己認為有趣的元素全部塞入故事中，這個壞習慣甚至一直持續到現在。 證據就是獵命師系列的第一部結局，東京徹夜大戰直到旭日升起的那一刻， 就和他最愛看的魔力小馬最終決戰有著相似的結構。 獵命師傳奇的第一部故事究竟有多雜亂無章， 看著那些從四散的歷史典故中挖來填補故事劇情的角色便可略知一二。 最終的結果除了極少數的角色， 大部分的歷史人物淪為隨處可見，刀式的的樣板人物， 在其身上看到的，也只剩那自以為是的熱血，實在令人遺憾。 想當年九把刀還曾在濯夢（還是kk、無名？）徵求各領域的專家進入隱版， 協助當FH系列的合理性顧問，其腦中故事架構龐大可見一班。 可惜故事一拉長後的控管還是相當的幼嫩，最後只有尾大不掉的分。 身為一位老讀者，讓人不禁唏噓。 希望九把刀能夠就此理解那些長篇漫畫作者的苦楚， 有時並不全是編輯的力量才會讓故事走向萬劫不復之地的。 而等一個人咖啡的小說正是這種現象的代名詞。 縱然能在新的故事中看見以前的角色──彩蛋散見， 且故事的多樣性與想像力絲毫不輸哈棒與都恐系列，但問題還是存在， 過多的元素喧賓奪主，讓故事焦點偏移。 因此我相當不喜歡等一個人咖啡。 且，九把刀的愛情作品銷售量居然遠遠超過都市恐怖病系列，這讓我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尤其我討厭的還不只等一個人咖啡。 硬要說的話，我其實討厭九把刀的所有純愛情故事。 為什麼呢？因為那些故事中充滿刀式戀愛中特有的一廂情願。 縱然羅蘭巴特曾說：「作者已死」， 我們也不該從創作中妄加揣測作者的個性、人格與經歷， 但刀式戀愛一本又一本的作品卻讓人不得不做此想。 九把刀總是認為愛情就像長跑，堅持到最後的人會勝利── 但他自己卻是最知道事情不是如此的人。 我與作者沒有任何私交，講來或許相當的不符合事實，妄言姑且聽之吧。 他對前女友的用情之深，深到甚至特別寫了一篇短篇小說『山難』來試著挽回感情， 最後卻因現實生活的諸多問題而不得不分道揚鑣。 但這其實與傳統的刀式戀愛小說，呈現完全相反的流向。 或許就像部份的創作者一樣，九把刀寫作的愛情作品裡投射了部分的補償心理， 甚至將自己青春的一部份都給寫入作品中。 我想那是因為青春生命中充滿太多的未竟，因此總會想讓筆下人物的一廂情願， 不要像現實生活中那樣的被辜負。 像是辯論社的設定與九刀杯自由格鬥大賽，就是書中散見的幾個與作者青春雷同的例子。 （九把刀本人曾經參加過辯論社，自由格鬥大賽我若沒記錯的話，其也確實存在過。） 當然或許你會說這無可厚非，小說歸小說，電影歸電影，是吧？ 但我卻不得不在此特別花了一些篇幅點出這個事實── 因為改版後的，電影版的等一個人咖啡劇本雖然更為洗鍊，但同樣的問題還是存在著。 甚至九把刀自己都知道了這個事實，還讓故事中的角色自己親口說出。 還記得阿綸這個角色（月老‧天使‧澤于）在劇中結局時說了什麼嗎？ 沒錯，戀愛是很難以成就的。 若是沒有澤于在，那思螢與阿拓之間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偶然。 以現實生活而言，這樣的故事太一廂情願了。 雖然在戀愛電影中出現這樣命定論的緣分並不會不好，反而是類型片中經常出現的元素， 只是九把刀非常喜歡運用此方式來寫故事，不免讓人有種意興闌珊之感。 且在故事最關鍵的轉折點採用這樣的寫作法，會帶來一個動搖作品根基的大問題。 至於那是什麼問題呢？ 我想罪魁禍首落在了「刀式搞笑」所創造的「擬似現實」上。 等一個人咖啡的電影的劇本直接去蕪存菁，將大多數與核心元素無關的成分都去除。 餘下的也只剩為了票房──或該說是九把刀自己選擇不割捨的， 由那些台灣人特有的共通回憶，以及九把刀自己的獨特幽默感所產生的搞笑橋段。 刀式搞笑有一個特點，就是他非常勇於嘗試荒誕不羈的想法，且葷腥不忌，並以此為樂。 什麼人體變魔術達人啦、酸內褲啦、那些年我們一起打槍的日子啦，皆屬此類。 縱然在前作《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中，這些笑點能夠讓眾人所接受， 但這次的刀式搞笑大轉型或許是個雙面刃──甚至可能成為票房的滑鐵盧也說不定。 至於何來的大轉型之有呢？ 那便需要解釋一個在那些年中所沒有，本作中才出現的一個很重要的概念了。 這把雙面刃非常的明顯，我姑且以一個名詞來稱呼之：「擬似現實」。 至今九把刀經手過劇本的電影也就三部，包含那些年與變身在內，故事都奠基於現實生活， 但是等一個人咖啡卻不屬於現實生活類。 何謂擬似現實呢？ 不管作品中的那個世界，看起來有多麼像我們所生活的世界， 發生在擬似現實中的事情，卻絕對不會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若是這樣的作品要受到讀者喜愛，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能在閱讀中帶給讀者： 「我無法理解！」的感覺。 寫作這樣的擬似現實時，有個類似恐怖谷理論的陷阱存在。 而創作者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其中，讓讀者無法理解創作者所要表達的，文字背後的真意。 為什麼你不會覺得七龍珠與獵人的世界荒誕不羈？ 明明一開始兩部作品的主角都活在正常的人類世界中，為何隨著故事的演變， 突然冒出了眾多的超能力，甚至地球都會因此毀滅？ 答案很簡單，因為他們在讓故事轉向的過程中，清楚的讓你意識到了一個事實： 「這不是現實世界」。 作者一但點明了這個事實，爾後要做的事情就不是那麼困難了。 只要讓架空世界中的邏輯有著內部一致性（白話文：不會自打嘴巴）， 那故事便不會出現讓讀者大喊「這不合理」的橋段。 而等一個人咖啡的電影改編，便不小心踏進了這個恐怖谷的谷底。 雖然我能被本作的世界觀說服， 但很顯然的大多數人並不能接受一件事──這部作品並不是發生在我們熟悉的日常生活中。 從主角阿拓開始，一直到阿不思、長翅膀的月老阿綸、暴哥夫婦的誇張幹架和解橋段、 甚至是室友阿珠那無數次的鐵頭功演出，在在的都點出了這個事實。 很遺憾的，或許是開頭那瘋狂柔焦的演出太過突兀與粗糙， 大多數的觀眾並不能理解這不作品中存在的是擬似現實的邏輯── 不管與現實生活有多相像，那都絕不是現實生活。 因此阿拓身邊會出現一批白目朋友，阿不思的客人在喝了特調之後不會鬧上消保會， 天使也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阿珠和少林鐵頭功可以進行高空的激烈交會， 超能力甚至可以重演五餅二魚的奇蹟，讓主角兩人有吃不完的香腸。 我相信九把刀絕對有注意到這點。 證據就是，這部作品忠實地遵守自己所創造出來的擬似現實邏輯，完全沒有自打嘴巴。 而且相較於那些年中毫無意義的低級搞笑橋段，本作中的刀式搞笑有了更深一層的進化， 與故事主軸拉上關聯，甚至完全的成為了擬似現實中的一部分── 你看，甚至連故事的高潮戲碼中，都會出現刀式搞笑所變出來的豆花！ 但可惜的是，觀眾在踏入了恐怖谷的谷底之後，遑論劇本架構有多好， 相互輝映的「等一個人」這個主題有多常出現在劇中（甚至連阿珠都是這句話的代言人！）， 將這部作品當成真實世界來看待的觀眾永遠無法體會。 觀眾只會覺得本作充滿天外飛來一筆的橋段，但全都是胡亂塗鴉而不是畫龍點睛。 這樣的橋段甚至會讓觀眾覺得正要進入狀況時，卻經常被拉得「出戲」，無法累積情緒。 這本來應該是值得大加讚揚的一個良好嘗試，卻因實行上的一個致命錯誤而全盤皆墨， 無法說服觀眾，煞是可惜。 講了這麼多缺點，該是提到本作優點的時候了。 雖然在小說創作上看似停滯不前，但在電影劇本創作的領域上九把刀確實的一再進化。 本作的劇本元素雖然相當的單純，出場的故事角色更是少之又少，但故事卻一點也不單調。 那些經過設計，刻意誇張化的搞笑橋段， 與特別用心（去做得淺顯易懂的）的鏡頭詼諧取景手法， 確實讓本作畫面的活潑性增色不少。 對可以接受此作擬似現實世界觀的的觀眾而言， 場景在搞笑與正經橋段間的切換也拿捏得恰到好處，讓節奏非常的流暢。 但，本作最值得讚賞的部分卻不在於此。 在單純的故事主軸之中，劇本巧妙的結構從故事伊始便看得出端倪。 幾乎所有角色於首次登場時，展現出的全都是尚未成熟的愛情觀，與人際相處方式。 而隨著故事的開展，那些腳色們在故事中慢慢的成長，同時相互映襯，對照， 遵循傳統三幕劇的結構，在最後都面對了自己的困境，並成功的克服了那些問題， 譜出了一曲漂亮的青春成長喜劇。 而且以上這些故事開展，全部圍繞在同一句話上，同時也是本作的核心思想。 「每一個人，都在等一個人。」 這樣簡單卻又一點也不鬆散的劇本架構，著實讓人佩服。 我這樣說或許有人不信，且待我娓娓道來。 主角李思螢於故事開始的稚氣，符合大學新鮮人該有的樣貌。 她在故事序盤盡力的表現出自己的八婆個性── 對戀愛不成熟的看待，有著太多不切實際的妄想。 但是隱藏於天真之下的，是隨著故事推展慢慢顯露出的真性情。 充滿正義感的個性，絕不會忽略身邊朋友的體貼，還有不屈不撓的堅持。 在與其他人互動的過程中，思螢這個角色不斷的在成長。 看見阿不思與阿拓曾有的那段過往，情竇初開的她第一次開始思考何謂愛情── 愛情如阿拓所說，是可以如此濃烈如火，但一旦熱情消逝，卻可能轉瞬化為烏有嗎？ 阿不思和阿拓，就這樣地離開了錯誤的人身邊，開始等一個人。 看似荒唐的「我的前女友其實是女同志」，卻在思螢的心中掀起了一陣漣漪。 爾後故事所帶出的暴哥夫妻情，老闆娘和阿綸（月老‧天使‧澤于）間的那份牽掛， 恰巧都體現了「成長」這個詞的意義，同時在故事中層層相疊， 成為了讓思螢理解愛情真諦的必要存在。 原先感情良好，攜手共演許多電影的暴哥夫妻檔，只為了點小事就冷戰十數年， 還要勞煩兩個年輕人在中間充當和事佬。 這樣的兩人是怎麼和解的？ 雙方並不是因為熱情消逝了而選擇離開彼此，反而是日常瑣事讓雙方拉不下臉。 因此，他們兩個都在等一個人。等待對方的道歉，就這樣等了好久。 故事透過了流氓襲擊這樣的一個衝突橋段，同時完成了兩個目的。 一則完滿了暴哥夫妻的成長歷程，藉此契機原諒對方， 透過簡單的一句對不起，學習到了如何面對自己的不成熟。 這是一個稍嫌晚，但遠遠不算太遲的成長。 暴哥夫妻就這樣，等到了他們在等的那一個人。 其次，這個橋段也點出了另一件事： 男女相處間的真愛其實在於日常生活中的關心與體貼， 而不是乾柴烈火所帶來的一時熱情，或是一見鍾情的迷戀。 不過在此之前，思螢並沒有這麼想過。 同時透過誇張的空手奪白刃，讓阿拓有了表現他與暴哥相同的，鐵漢柔情的那一面的機會， 這逼迫了思螢正視身邊這位體貼她的男性，為了接下來的老闆娘劇情而鋪路。 對思螢這樣的女生而言， 不管旁人怎麼講破嘴，說服她真正的愛情應該是什麼形式的，都沒有用； 一定要像這樣，讓她親眼看到事實出現在眼前，才能夠體會。 老闆娘的故事，正扮演著再次讓思螢體悟正確愛情觀的任務。 值得特別一提的是，周慧敏這個選角實在是正確到不可思議，堪比阿不思的神來一筆。 而且較之個性樣板化，缺乏故事深度的阿不思， 說老闆娘這個角色才是劇中的第一女主角也完全不為過。 思螢扮演的是個近似於「敘述者」的角色， 是所有的出場人物中，個性最貼近我們真實世界的存在。 同時本身也肩負著讓觀眾將感情代入此角色中，並與其一同成長的任務。 而老闆娘卻有著與思螢完全不同的角色定位與個性。 我想絕對不會有人覺得自己和老闆娘很像，對吧？ 因此相較之下，觀眾在欣賞老闆娘的故事時反而會將自己抽離， 以一個純旁觀者的角度來欣賞，體會她的故事。 在演出老闆娘時，周慧敏的演技非常清新飄逸，甚至快要成為角色本身。 尤其相較那快要被批評一千萬次的年輕老闆娘與阿綸（月老‧天使‧澤于）更是如此。 我很少看到有一個角色的出場時間相較其他角色之下簡直微不足道， 但戲份卻極重，重到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須用極精湛的演技來彌補的角色。 本作中成功達成這兩點的人，就我個人的標準來說只有兩位。 一位是飾演暴哥的李鑼，另一位就是老闆娘周慧敏。 老闆娘的故事雖然乍看之下很簡單，只是加入了一點靈異第六感的元素的普通愛情劇， 但周慧敏在本作中真正的演出了一個角色的靈魂。 作為貫串故事水面下的影子主線，這是一個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劇本與演出。 老闆娘在等的也是一個人；正確來說，她等的是那份未竟。 而特調與剪貼而成的信，完美的補上了她心中的那份空缺。 真要挑剔的話，我想有些觀眾會說：啊老闆娘不會問這封信是誰剪貼的哦，難道是顯靈喔？ 不過請各位觀眾別忘了，這是一個架空世界。 那份信中的情感是真的，特調的愛情滋味也是真的； 那自然身處在擬似現實中的老闆娘也能夠坦然接受了吧。 唯一可惜的是，阿不思這個角色從頭到尾都沒有等到屬於她的那一個人。 全作也只有這個角色幾乎從頭到尾都沒有成長， 或該說成長早在故事發生前的時間點就被一筆帶過， 因而淪為耍酷裝帥的樣板人物，煞是可惜。 甚至連阿珠這樣的一個甘草角色，都找到了屬於她的一個人！ 仔細想想，她托室友的福，既可以遇到她所仰慕的先代學長， 更可以以此為機緣修得我們眼中真正的鐵頭功，進而挑戰少林寺正宗傳人， 一報跆拳道菁英中心之仇，這難道不是「每個人，都在等一個人」的最佳詮釋嗎？ 李思螢以一個故事開展者，敘事者的角度看著阿拓帶她體驗的這一切。 觀眾同時跟著這樣幼嫩角色一同成長，體驗故事，甚至看著劇中的人成長。 對我而言，等一個人咖啡的劇本是一部三幕劇的典型演出。 藉由讓每個角色遇到自己內心的衝突，困難， 進而克服困難，面對心魔，等到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只可惜不管劇本寫得再精煉，九把刀的上一部作品還是極端真實系的作品。 在那些年中，盈滿了許多台灣人的共同記憶， 這是該作得以如此成功（也只在台灣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 對那些年有感觸的觀眾，免不得抱持著錯誤的期待進了戲院，而結果可能是令人失望的。 尤其本作最重要的劇情轉折──居然是相當於舞台機關降神（deus ex machina）的演出！ 縱然這樣的梗早在劇情一開始就已種下，也特別分了好多回憶來強調「我是有舖梗的喔！」 但我相信，大部分的觀眾可能都無法接受如此一廂情願的安排： 因為他們壓根不認為這部作品應該出現任何超能力。 甚至這樣的劇情開展還會被認為是： 「少女漫畫的胡言亂語，一廂情願。根本是作者想要角色幹嘛就幹嘛，什麼結局啊！」 可惜了，一部劇本精練的作品就敗在這樣的小地方。 若是演出再作修正，我想本作有機會帶給許多人如同那些年一般的感動。 我個人也希望九把刀在創作新的劇本與小說時，能改掉一些壞習慣。 試著拿出一些新把戲，更動寫作與劇情風格，我相信他能夠再次突破自己的極限。 -- 起初納粹黨人追殺共產主義者，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我不說話； 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 ，我不是猶太人，我不說話； 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 ，我不是工會成員，我繼續不說話； 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 ，我不是天主教徒，我還是不說話； 最後，他們奔向我來，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By Martin Niemoller http://en.wikipedia.org/wiki/Martin_Niem%C3%B6ller --
※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35.38.21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ovie/M.1408617949.A.49E.html

推 frank820130: 那些年不只在台灣成功吧 在香港不是破紀錄嗎? 08/21 18:59

→ frank820130: 之前有人批評周慧敏演技差 這篇卻說精湛XD 好亂啊.. 08/21 19:00

推 Arth555: 喜歡 擬似現實 的說法 08/21 20:09

推 tiros: 那些年甚至在韓國、東南亞都累積不少粉絲... 08/21 20:14

推 pensees: 九把刀會說故事，改編的方向也很好。但劇本還是差了點 08/21 21:49

→ pensees: 台灣電影圈不缺好故事，但一直缺好編劇 08/21 21:50

推 smiko: 推認真論述 08/21 21:53

推 yudi1991: 推認真 08/21 21:57

推 yourhighness: 我覺得阿不思的部份太影薄了…… 08/21 21:57

推 howlong: 九把刀成天把自己個性灌注在每個角色身上這套真的要不得 08/21 22:12

推 ewane711: 推這篇 分析很多小說到改編電影的差異~ 08/21 22:16

推 sherryfish: 老闆娘只看畫面的話演得很好,但腔調實在太不連戲了= = 08/21 22:26

推 f7226456may: 認真推，單就小說而言格局不大是個問題，改編要改的 08/21 22:42

→ f7226456may: 好不容易，我覺得瑕不掩瑜，可能是特別對我胃口吧 08/21 22:43

推 pcgcggz: 推認真 08/21 22:48

推 danielwu13: 分析的不錯！原po有學過劇本的相關課程嗎？ 08/21 23:44

→ danielwu13: 可以呼叫Giddens 刀大本人看看這一篇分析嗎？ 08/21 23:44

推 shadowpower: 兩部電影的原作我都看過 所以對電影完全提不起興趣 08/22 00:33

→ shadowpower: 原PO挺厲害的 08/22 00:34

推 jstv0518: 推分析 08/22 01:23

推 wonderpea: 推 超專業 08/22 01:38

推 jujustine83: 推這篇 08/22 08:57

推 allen010999: 推超認真！ 08/22 11:22

推 a205020: 原著我覺得是偏重學生時代氛圍的營造，因此我覺得劇情細 08/22 11:29

→ a205020: 碎是無所謂，就是讓讀者進入他們的生活。如要做成電影必 08/22 11:30

→ a205020: 改劇本無誤，但頭上擺豆花實在太令我出戲...... 08/22 11:30

推 kaoru1992: 推認真 08/22 14:31

推 smallchocho: 至今看過最清楚的心得，推刀式電影的流暢，電影不流 08/22 18:40

→ smallchocho: 暢，就像用鼻子吃魚子醬，再有內含的東西也會讓你難 08/22 18:40

→ smallchocho: 以呼吸 08/22 18:40

推 ntddt: 狂推精闢入裡的剖析 08/23 10:27

推 manhood: 寫得非常好，解釋了為什麼版上評價兩極的情況 08/23 21:48

推 kelly7408: 反正我覺得好看哈 08/24 14:57

推 jackwang01: 推 大推老闆娘演技 08/25 04:00

推 gleemoore: 寫的好認真 08/26 00:51

推 RonaldPan: 大推這篇 09/01 01:27

推 iel: PUSH 09/02 00:32

推 royan0609: gj 09/14 02:47

推 GreenLabel: 寫的很好 但票房跟你想的不一樣 09/18 0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