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收藏白日夢的回音！（EP 4　二元性）─中

前情提要： 喔不，悶籠市要過來入侵了啊！ 小提醒： 若要找之前的章節，請在板上搜尋作品名或作者名，謝謝。 ──────────────本篇開始分隔線────────────── 　　我的桌子好大！ 　　在軍武局局長室裡，房間的主人雷精靈站在座椅上，用前腳撐住桌面，目光從桌子一 角掃去另外一邊，眼睛閃閃發光，讚嘆著這張木造的雕花辦公桌是如此地幅員廣大、鋪張 又奢華，和自己的身分相互輝映。然後他再往四周看去。 　　我的房間也好大！ 　　局長辦公室的佔地也很廣大，寬敞而方正的室內空間，由石磚砌成地板及牆面，中間 擺著大沙發椅及會客桌，本來就是提供大型神奇寶貝使用而設計的，因此巨大又醒目，同 時也展現出局長的大氣。雷精靈歪著頭。 　　……我要這麼大的房間做什麼？ 　　在空曠的局長辦公室裡來回奔跑著，艾樂時而左切，時而右閃，再迴轉繞圈，急停， 突然改變行進方向，然後用力一躍，在地上翻滾數圈，最後仰躺在地。 　　「不行，好無聊啊──！」 　　雖然不知道他在幹嘛，但像這樣跑跑跳跳，或許就是他所能想到利用這開闊空間的方 式。 　　「大家，你們在幹嘛啊？」 　　於是，無聊至極的艾樂跑了出去，看到大夥兒都在總部裡聚成一圈，吆喝、起鬨著， 看來十分熱鬧，便湊了過去。 　　勉強擠進人群的縫隙裡，終於到了前排，艾樂看到大夥兒在打著什麼牌的樣子，那是 黑色方形板狀的牌，上面還有著一點一點、數量不同的圓點；大家拿著這種牌打得火熱， 圍觀的也激情地叫陣助興，喧鬧的氛圍像是著了魔一般。 　　艾樂四處張望，發現大家都太專注於打牌，而沒有注意到嬌小的他。沒辦法，也只好 再次退了出來。 　　「奇怪，大家在幹嘛啊？那些牌是什麼啊？」 　　「那個是『天九牌』啦。」 　　「啊，是姪子！」 　　回雷精靈話的是黏美龍，他站在人群外面很久了，因此有注意到雷精靈鑽來鑽去的， 於是向前跟他搭話。這隻年輕的黏美龍是軍武局已退將領的姪子，日前受邀來見習軍武局 的工作，以期成為將來的儲備戰力。黏美龍解釋道： 　　「這是用這種牌，玩的一種賭博遊戲啦。喏，你看。」 　　黏美龍拿起兩三塊天九牌給雷精靈看，上面沾有黏液，但好奇的雷精靈不在意。似乎 初次見到這種東西而感到興奮。 　　「哇！姪子好厲害喔，什麼都懂！」 　　「也沒什麼啦，我常看我老爸他們在玩這個。說起來，昨天是打撲克牌，前天打麻將 ，奇怪，難道軍武局的工作，是每天都在打牌啊？」 　　「姪子姪子，這要怎麼玩啊？」 　　「你學不會啦。還有，不要一直叫我姪子啦，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叫做……」 　　「喂！實習生，茶沒了，快來倒茶！」 　　「啊是！不好意思！」 　　聽到內圈有人在呼叫，黏美龍趕緊提著茶壺擠到前線。 　　「茶杯的黏液記得要擦掉！上次拿都黏糊糊的！」 　　「好啦，我會擦掉……」 　　「喂！實習生，中午記得叫便當啊！」 　　「實習生，我要喝酒！去倉庫拿點酒來！」 　　「你來的正好，早上的出勤報告就交給你了喔，實習生！」 　　「好……好的！」 　　黏美龍忙進忙出的，不小心接了一堆工作，忙完後，又回到艾樂身邊。 　　「呼，不好意思，剛剛說到哪了……對了，我說我的名字，我叫做……」 　　「實習生！茶水裡面怎麼會有黏液啦，你搞什麼鬼啦！」 　　「啊，抱歉，我再去泡一壺！」 　　「真是的！」 　　雷精靈看著黏美龍又帶著茶壺匆匆離開了，第一次發覺到原來軍武局的工作好多，突 然覺得…… 　　「啊，姪子，真是辛苦啊……」 　　然後他看到旁邊有個箱子，裡面擺著一堆天九牌的備品，艾樂突然眼睛一亮。 　　「對了！我想到了！」 　　於是雷精靈默默地將那些骨牌拖回了他的局長室裡，任由他的部下們繼續聚賭，也不 當一回事。 　　小心翼翼，小心翼翼，艾樂拿著天九牌，慢慢地擺放上去…… 　　一層又一層的天九牌，像是城牆般堆疊在艾樂廣大的辦公桌上，或許就是他所能想到 利用這巨大辦公桌的方式。在這平地起的骨牌牆後，屏住呼吸，雷精靈拼命想止住顫抖的 手，繼續將天九牌一塊一塊地堆疊上去…… 　　這華麗的骨牌城牆，疊了半身高，艾樂稍微停歇，看著自己的成就，覺得滿意，正要 拿起下一塊骨牌時，突然── 　　碰！喀啦喀啦喀啦…… 　　不知哪來的震動，就在艾樂眼前，骨牌城牆應聲，華麗崩塌！ 　　「可惡，你做牌啦！這局不算啦！」 　　「最好是啦！你不服輸就說啊！」 　　原來是外面聚賭所引起的糾紛，桌子已翻覆倒地，兩個大塊頭正吵得火熱，大打出手 ，周圍群眾也跟著叫囂。原來方才的震動原來是其中一方將另一方重摔在地所引起的。 　　黏美龍看著眼前的打鬥，打著哈欠，異常地冷靜。他知道有個大叔牌技差，牌品也很 差，並預想到接下來的劇本是更多人不小心被捲入打鬥之中，演變成打群架的全武行，直 到大家都打累了，忘記一開始為何要打架，收一收下班，然後明天再繼續打牌，無限迴圈 。 　　啊哈，因為這幾天實在看太多了，不用爆雷就知道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了。 　　……只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樣。他看到局長室的門被推開了，雷精靈默默地從裡頭走出 來，抬起頭來，是淚眼汪汪，就在下一秒── 　　「放電！」 　　轟隆隆隆隆──！ 　　「哇啊啊啊啊啊──！」 　　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慘電了一輪，然後大家都全身焦黑地眨眨眼睛， 看著他們的局長。 　　「哼！」 　　只見雷精靈氣噗噗地掉頭，甩門離去。 　　「搞什麼啊，局長在發什麼神經啊……」 　　大家異口同聲，沒有人猜得到其實艾樂只是想叫大家不要吵吵鬧鬧的而已。 　　至於軍武局隔壁的諜報局，一如往常地，在代理局長阿里拜的帶領下，大家做足了表 面工夫，看起來好像在努力工作著。 　　「好，很好，大家辛苦了。對了，順帶問一下，我前幾天要大家傳閱看的陲凌區設立 計畫書，大家都看過了嗎？」 　　阿里拜問，只見大家支支吾吾，隨便虛應一下。那疊厚如磚塊的紙本，早已不曉得被 丟去哪了。正常人才不會認真去看那種東西。 　　「好，大家都看過就好了。我正打算做一個檢核表，確認我們每一項工作都有確實執 行啊。」 　　「好啦好啦，你高興就好……」 　　大家心裡想的是：有必要搞得這麼複雜嗎？像往常一樣，由主政的財稅局負責發號司 令，然後再消極配合就好，這樣不是很愉快嗎？ 　　「再來是『天機』系統……怎麼樣？今天城堡內部都正常嗎？」 　　阿里拜總算離開，跑去找天機系統管理員了。開心，辦公桌這區的大家終於可以放鬆 一下了。 　　「報告代理局長，目前城堡內部未發現有異狀須做處理……啊，被電了，活該。」 　　天機系統管理員的大宇怪仍然盯著監視螢幕，邊回答問題。畫面上正好顯示軍武局被 局長慘電的那一幕。 　　「好。對了，新行政區那邊有請人過去架設天機系統了嗎？」 　　「有啊，兩三天前就派人過去了，應該快架好了吧？」 　　大宇怪操作著系統，只見畫面切換到城堡的露臺上，遠遠可見的山頭，那裡正是陲凌 區預定地的所在。 　　正巧，有枚信號彈就從那山頭射向天空，留下一道白色的煙霧直衝天際。畫面上呈現 這樣的畫面。 　　「是白色的信號彈，我記得意思是……」 　　「是代表好了要我們做確認，我看看喔……」 　　大宇怪又開始快速地按著幾個鈕，一下子，九個畫面全切換成山林、樹叢、小徑等綠 意盎然的畫面，然後繼續切換，村莊、廣場、房屋也漸漸地呈現了出來，有看到在地居民 們走在街道上，另外有個畫面是出任務的諜報局同仁們在廣場上的階梯座位區坐成一排。 　　「很好，這些就是新行政區，陲凌區的實況畫面了，看起來是沒啥問題。」 　　「報告！我看到白色的信號了，架設小組那邊要我們做確認，天機系統能否使用。」 　　有一隻阿利多斯爬了過來，他是諜報局在露臺上等信號彈升空的待命人員。 　　「好，我們剛好也看到了，剛確認無誤，可以使用，再麻煩你轉達了。」 　　「瞭解。」 　　阿利多斯又迅速爬走了。只見阿勃梭魯看著螢幕，又盯著大宇怪看，一臉期待地想要 他做什麼事的樣子，壓迫感都飄了出來，讓大宇怪備感壓力。 　　「好啦，阿里拜你是想說趕快把它鎖起來對吧？你看，這不就上鎖了。」 　　幸好大宇怪馬上也能意會，幾個操作，設定好權限後，螢幕便一瞬間轉成了黑畫面。 　　「謝謝，畢竟這東西是極度侵害隱私的，所以我們不可不慎啊。」 　　這套天機系統的強大在於，不只是城堡內外，包括全悶籠市的街道，甚至是建築物內 部，都在可以監視的範圍內，幾近無法無天。只是自從阿里拜接任代理局長後，就大幅限 制了天機系統的使用，唯有在得到授權的情況下才可以啟用。 　　咻──砰！ 　　綠色的信號彈升空了。 　　在遠邊的山頭上廣場，顫弦蠑螈摘下望遠鏡，直接用肉眼看見悶籠市中央城堡的位置 ，有條綠色的煙霧筆直地直衝天際，代表總部那邊完成測試，確認沒有問題了。 　　「大夥們，總部說OK了，可以收工了！」 　　他對著同樣是諜報局的天機系統架設小組成員們說，大家才慵懶地起身，散漫地走到 不遠處草地上的巨大電桿底下收拾工具。 　　那根電桿就是天機系統重要的設施之一，他們先沿著新行政區的邊界埋設地下電纜， 然後再矗立起這根負責發射訊號的桿子，以達到監控的目的 　　「新來的，怎麼啦？」 　　顫弦蠑螈出聲詢問一位小組成員，他是隻千面避役，因為還站著不為所動，只是看著 廣場上搭建起來的數個帳篷而已。 　　「……沒什麼，只是有種預感，一場風暴即將到來而已。」 　　千面避役答道。廣場上的帳棚是財稅局所搭建的，財稅局的外派人員也在那邊忙碌著 ，似乎有點不諧和感。顫弦蠑螈瞇起眼睛，用力看著廣場： 　　「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別想太多了，我們回總部了！」 　　他好像不這麼認為。於是諜報局架設小組的一行人便下山打道回府了。 　　在諜報局人員沿著小徑離開的同時，在廣場那邊，則是財稅局的職員們正在辛勤工作 著。 　　「表格填這邊啦！把你的姓名、種族、職業、家中人口留下來！」 　　「還有收入、家產資料也全都寫下來，不准造假喔，我們會查！」 　　財稅局的胖甜妮與芳香精，招呼著路過的民眾，有隻路卡利歐倒楣地被抓到了，被帶 到帳篷裡，然後被迫留下個人資料。路卡利歐看著密密麻麻的表格，已經嚇傻了。 　　「我我我……我是好人，我什麼、都都不知道……」 　　「真是的，化外之民，真是沒用！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我叫克雷庫修……」 　　「種族路卡利歐喔，你家在哪裡？家中有多少人？」 　　「我、我住在最村尾的地方，往那邊走最裡面、最後一間房子……我家有三個人…… 」 　　「那你從事什麼工作？收入有多少？」 　　「我……我現在是家庭主夫，沒、沒有收入……」 　　「真的嗎！別騙我們喔！不是說這裡的神奇寶貝都很有錢？」 　　「是、是是真的啦！」 　　路卡利歐急得快哭了，然後在胖甜妮與芳香精細心又耐心地交互詢問下，個人資料終 於填好了。話說，當被問到有無不良嗜好或偏差行為時，當事人好像沒有自覺，回答「沒 有」就帶過了，但應該要特別註明，他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伊布控才對。 　　「好吧，克雷庫修先生，我們財稅局，現在要跟你宣導入籍悶籠市的好處！」 　　「對啊，化外之民，你應該有聽說我們悶籠市要在這裡設置新的行政區吧？」 　　胖甜妮與芳香精又開始妳一言我一語地灌輸重要的觀念，害得克雷庫修聽得兩眼發直 ，頭昏腦脹，最後在精神耗弱的情況下，在〈我已瞭解加入悶籠市的好處，我迫不及待地 要成為市民了！〉的請求設立新行政區的聯署書上簽字畫押了。 　　「嗚嗚嗚！好可怕──！」 　　克雷庫修嚇得驚心動魄，拔腿逃離現場了。或許這麼說好像有點不恰當，但這種感覺 就像是被他對待過後的伊布一樣。 　　「好，搞定了，今天的業績就快達標了。」 　　「嗯嗯，繼續加油吧，我再去拐人進來。」 　　財稅局的職員們繼續辛勤工作著。好像在每個帳棚外，都有像這樣誘騙居民們進來的 情況。 　　仙子精靈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財稅局局長室正面是一扇窗檯，開門見山，正對著遠方山頭；一側擺著辦公桌，桌上 擺了幾疊待批閱的公文，像是新行政區的戶籍人口清冊、收入財產調查等，都是由門外那 些留在城堡裡工作的財稅局同仁們辛勞整理出來的；另一側則是一排的書架，上面擺滿了 關於財稅方面的書籍，以及悶籠市各年度的預算、決算書和月報表等，此外還有一個顯眼 的大保險箱擺在書架旁邊。 　　仙子精靈走到窗邊，望著山頭，遙想著另外一部分財稅局的同仁們此時此刻在那邊工 作的場景。看來事情正順利地進行著，多虧了財稅局，以及軍武局與諜報局的共同努力。 　　──但，這樣真的好嗎？ 　　表面上，如果三個局都各司其職、一同戮力於公務，那將是一股強大的力量；然而， 如此游刃有餘、勢不可擋，反而相當地危險，就像是一把雙面刃一樣。 　　如果有心人濫用了這樣的力量，那反而容易招致毀滅啊…… 　　因此，理想上，在權力之間，必須有所制衡才行，不能一方獨大，或者某個人掌控了 過多權力。仙子精靈這麼想著，這也是他當上了財稅局的局長之後，才悟出的道理──權 力之間不需要互相合作，而是互扯後腿才對。 　　飛登笑了笑，發覺他所想出的三個局的相處之道，是如此地高深奧妙，又反直覺，只 能孤芳自賞，不求他人可以理解。算了，該回到現實了，他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準備開 始批閱公文…… 　　叩叩叩。 　　突然，有人敲門。 　　「請進。」 　　「局長您好，門外有位貴賓過來找您，是教育廳的督導小姐。」 　　原來是財稅局的職員雪妖女知會求見的訊息。仙子精靈靜默，教育廳的督導嗎，這層 級可非同小可啊。 　　「好，請她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當雪妖女再次開門時，帶來了一位披著紫色披肩的太陽精靈，那正是隸屬 於教育廳的督導。教育廳是悶籠市的獨立單位，理論上，是不會也不該介入三個局的事務 才對。 　　「妳好啊，芮兒律女士，今天是什麼事情，讓妳來我們這邊呢？」 　　「咿喲，局長，是這樣子啦，人家最近發現了一件事情，好奇怪唷～所以是想來跟你 ，討教一下而已啦……」 　　面對芮兒律的笑容可掬，飛登自認他的業務微笑也不會輸。其實大概也猜想得到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也只會為了一件事情過來了──新行政區‧陲凌區的設立計畫…… 　　不管怎麼說，還是洗耳恭聽了。 　　╳　　　╳　　　╳ 　　又過了幾天，某天夜晚，準陲凌區的廣場上，財稅局的帳篷早已撤去，顯然是調查的 工作階段已經完成了；取而代之的是，當地居民自主搭建起來的舞臺。 　　熊熊的營火，照亮了臺下大家臉上的愁容。這裡是本地居民所組成的受害者同盟，幾 乎每個人都經歷過被迫留下個資、被誘騙簽署聯署書，甚至被侵門踏戶調查的恐懼，原本 一開始只是幾個人聚在一起的哭訴互助團體而已，大家互相傾訴，沒想到隨著時間經過， 規模卻越來越大。 　　然後，有隻路卡利歐被推舉上臺，他是住在村尾自營救難隊的隊長，拿起了麥克風： 　　『各位！我們今天聚在這裡，不是為了什麼，就是山腳下的大城市，快要把我們併吞 掉了！難道，我們要繼續坐以待斃嗎！』 　　「不要！」 　　『所以，我們是不是要團結起來，一起反對到底！讓那個悶籠市政府，知道我們的決 心啊！』 　　「對！」 　　克雷庫修在臺上信心喊話，底下的鄉民也跟著附和，雖然他們只不過是這幾天才匆促 成立的反對陲凌區計畫的自救會，充其量也只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更何況，悄悄在臺下 ，可以看到一個某個象徵鳥的身影，是明日黨，他也在群眾中認出幾個同為黨員的同志， 他們不動聲色、伺機而動，悄悄地加入這場誓師大會，推波助瀾，火上加油──只要群眾 越激情亢奮，就對明日黨越有利。 　　『我們得到最新的消息，明天、就是明天，正是霸道的悶籠市政府，準備派人接收我 們的日子！我們是不是應該明天一早，就集結起來，在村子門口抗議啊！』 　　「抗議啦！」 　　民眾慷慨激昂，義憤填膺，或許他們只是要一個宣洩的出口而已。這場晚會持續到了 午夜時分，直到營火燃盡，鄉民們也才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了。 　　克雷庫修拖著疲憊的身軀，在回家的路上。如果真要講的話，他其實才不想當什麼自 救會的會長，只是以前自營過救難隊，被大家推舉，不好意思推託而已；而且一想到明天 的抗爭活動也很頭痛，據說明天軍武局將全體總動員，準備要來接收本地，戰力根本懸殊 到以卵擊石，要是不小心擦槍走火，引發肢體衝突，那就全玩完了…… 　　唉，不管怎樣，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現在就只想趕快回家擼伊布妻小再說了。 　　「親愛的，我回來了～」 　　「腦公，你去哪了呀？該不會跑去參加那個什麼，誓師晚會吧？」 　　「對啊，真的好累喔……」 　　兩隻先在門口親熱了半晌，然後才進到屋內。當門關上，芮兒律突然嚴肅了起來： 　　「腦公，偶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喔……」 　　（未完待續） -- 總之EP4的第二部分刊登了，也請多多指教了， 有什麼想法都可以留下來喔，謝謝大家。 最後第三部分預計2月底3月初刊登吧，話說本小說即將完結了， 有沒有人想要猜猜看結局的？雖然猜對沒有獎品啦，哈哈。 然後還有一件事，這是我的信箱：[email protected]。 要是有什麼想說的話也可以寫信給我喔，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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