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Letters
在臉書上閱覽心理文章時,因為自己面對的一些問題(或者說是舒適的方式)
不是科學可以解決的
有些文章很切中心境
有些也是人氣高或者有出書的看了以後失望
知道不是所描述的那樣
對於十年的關係
這十年的起始其實是不健康的
但是也是患難中的相遇
後面不斷不斷的冷暴力戲碼就是
一直在營造出一個物理犧牲奉獻者和勒索者的角色
(但這是像羈絆照顧而不是典型愛情或親情的關係
也因此一個常常把事情解讀為片面理解的學姊在與我們見面時引爆了很大的衝突
而在那裡面我也看到社會的種種包容樂觀 和一些人的狹隘)
我最初因為受不了這些羈絆
我自己 在中間 曾經試圖想認識其他人\對象
我是行動不便身體和心有著困境的人 但也是絕頂誠懇敏感聰慧隱忍之人
在以前我非常活潑 那時候和對方的羈絆還可以一起冒險
照顧無微不至 但最近讀了心理學的文章才明白
有些照顧無微不至會給你負擔 不是你無可付出 而是這不等價交換
非常不好相處 又非常好相處 可以麻煩的事情多
相對的你要平衡互動就很痛苦
謾罵起來就是極端包含髒話等等謾罵
惡性封鎖往往動不動就封鎖
其實我在生命中體會過的苦 對我來說 封鎖是很大的傷害
我也有自己的過去和現在
但人到了青壯年
因為種種原因
知道得體的對待自己和他人
回頭看看自己在內向和孩子氣的樂觀之間承受的種種痛苦 身體的疼痛
神經內科疼痛等等醫治的困難
覺得那些不接納是一種很嚴重的傷害
在世人之中 很多人活得並沒有比我們更有道德 更有格調 或者更真誠
只是能夠游刃有餘於人際關係和日常事物金錢情感之間
甚至自己也有自己的問題
但因為它們沒有包袱 病痛的 或者道德的潔癖
或者不像因故種種沒有機會接觸人群而說話甚少的
對於這樣子的權力關係擁有者而言 (不是在講這個對象 而是有些人)
封鎖或者是不予溝通真的是非常摧毀一個人的武器
而在我這個十年的關係裡面
我常常在忍耐對方動不動就批評謾罵瑣碎的習慣或者是深層的觀念差異
有很多很甜蜜感動的共處
非常容易自在而輕鬆
做個孩子般不計較形象
但是做出來一種掌控欲強烈最終讓人困擾
而至讓人都需要互相攻擊
需要在玩笑或認真中溝通自己強烈的反感
還有無窮無盡的干涉
觀察自己和對方的關係時
因為知道有許多需要保護的地方
而這涉及到很重要的生命 生涯 生存 等等
所以一直照著自己和對方的意思不能講什麼寫什麼
其實這也是一種傷害
在我這邊也因為我需要討生活
表面上看似無慮無虞其實事態嚴重到不能讓我以一個關係定位
我近乎沒有尊嚴的需要乞憐
然後當然也有我能夠恣意開心表達需求和依靠依賴的狀態
但常常受到忽略
在不一樣的生命道路追求上
分歧讓我只好打發時間 度日 且戰且走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一個默契就是在兩地相聚時帶著我行動(行動不便)
其實則是壓力越來越大
漸漸地我恢復一些自己行動自己出門自己就近散心的習慣
就像我自己寫下來不與人分享的
"娜拉出走以後 和紅樓夢的惜春出家以後呢 那個以後呢才是問題"
以前生活更加困頓時一位阿姨給我一段話說希望有個好結局
很美 非常地美
但我們的真實生活生命 其實是 一個階段就變化了
工作感情家人健康 今天吃些什麼 幾點鐘水電冷氣筆電又壞了 什麼都在變
沒有結局這回事
只有現在這個階段是怎樣 而無法解決的事情只好暫時打發時光充實生活這回事
我也想要自己的領土 因為一個階段到了 但是沒辦法
所以我藉著浪漫情懷和審美活動來讓自己充實和進步
實則也是到了可以觀察到人的不足之處和可以更好的忠告的年紀
對方讓人很痛苦的一點常常就是在經濟的問題上
常常只知道謾罵指正對方下指導棋
往往不知道別人背後也有別人的辛苦和考量
有其非常偉大的優點 無限包容病痛和受傷
(在生命中受到的種種傷害可以放心和他樂觀分享)
但是在自己傷害到我的時候 卻不知道自己的傷害就是源頭
我們看世事看得非常深
都是對世事有特殊想法但是單薄天真涉世未深之人
其實我常常和對方出門一起行動的時候
對方也是一直講一直講一直講無法把我帶入話題
我們私下的通話我有時能夠暢言做自己
有時我也很高興他的認知比我更高 我能夠學習
有些則是我觀察到我的學問比他高 我能發現一些地方
而我也能讓他接觸不同的事物
他也曾帶引我接觸不同的事物
但我犯了一個毛病
在過去 我碰到極端的人 在情感關係或親情關係中
我不能直球面對
因為權力的傾軋
我都要把它化約為可愛的東西
可愛的繪畫
如同我自己喜歡可愛的事物
(而我是可愛的嗎 我想我精神上表達的童稚是可愛的 但人不一定是)
可是在這些表面甜蜜之下
隱忍已久的是這種關係的不對等
而且察覺到攻城掠地的干擾
在溝通生命中需要處理但無法處理的事情時
(有些是需要換一些方法或人的)
碰觸到了彼此認知上無法和解的底限
這時候我真心忍無可忍對方的封鎖癖
兩邊的朋友圈也搭不來
我的朋友圈沒辦法和他搭上 他的朋友圈我其實也不太舒服
又因為代溝 其實以前溝通過彼此需要認識彼此的親友
到了近年事情有些轉變
但我親身相處以後感受到那個性格與價值觀上的差異
作為依靠和後盾
以及作為攻擊性的傷害和讓人沒有尊嚴的忘記自己的優點和潛能
我也無法承擔對方的生活壓力
就處在不一樣的生活裡
雖然沒有書寫出彼此的相依為命和相知相惜
但其實當然這段十年的關係也有不可取代天轟地裂的偉大之處
只是在檯面上人家看不到的暗流
我想要處理的問題需要讓自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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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我在隱忍我的親友各種各樣的關係裡面
當然我們也有許多受到包容的地方
表面上有一些有趣的 生活的 圖畫的 飲食的分享
實際上我們避開地雷不去碰觸那個價值觀和生命情調差異最大的困擾
我也很想表達
但是因為沒人了
沒有人可以再這樣子信任自在放心講述
而不是我的神經疼痛和身體困難帶給他們傷害
其實互相愛著互相體諒當然是有的
但是我其實覺得在一些差異性上面
我也被傷害了而一直在包容
有些人懷著性的玩笑和自在的關係在看事情
也擁有很健康完整的家庭
但對我來說我也有我的限制
有些人保守而掌控欲強烈 對我來說 和她們也無法溝通我的困惑和達觀
我和家人同住是近年的事
以前自己身體健康嚴重但是獨住
到了每天每天早晨需要睡眠充足的時候就被吵醒
照顧九十六歲的外婆需要早起早餐如廁
我和家人的分歧日益擴大
因為我不能去負擔對方的傷痛
對方生命中沒有處理好的問題和嚴重的掌控欲
生計操持在長輩身上
如果長輩出了事情或者被人家拒斥 那我們都無法生活
看似經濟無虞其實有嚴重的問題
而我的傷痛 對方也不能負擔
但其實我發現我的生命雖然巨大
只是需要一些同理和人性的溫暖言語
在我疼痛嚴重時不要瑣碎地討論家事和謾罵
(這嚴重的謾罵構成我嚴重的痛苦)
而在我疼痛嚴重時可以舒緩地給予溫暖問候和支持
我幾乎是沒有支持地在衝鋒陷陣
在生活中不斷累積腳痛走路腳痛坐著
不是自己現況能夠改變的
了解我的人幾乎很少或者沒有
在我深刻的書寫和創作之中
我寫 也看 也許自豪 但是我的寫作確實很精采
而我其實也還生嫩 在這個市場上還是新手 沒有太多的接觸和嶄露
為了生存我必須隱藏自己的一些想法和見解
也因為我其實無法更深入剖析什麼
我需要休息
但在這之外
我收到的文字或對話往往也不痛不癢碰觸不到我的內心
又因為許多事情根本不能講
(雖然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導致我的關係無法滿足我的身心富足
常常在看臉書推播的藝文心靈文章 可愛的東西 打發時間 還有分享
還有囤積
在一段視頻看到
其實很高明的人的真誠 看似是什麼都說\寫
其實不是一種示弱 而是藉此篩選掉與自己不合的人 是一種高境界的單純
覺得和以前的自己很像
他曾說過 要比高人更高
對我來說 我回應他 不知道高人去哪裡尋到
沒有那麼高標準
其實就近大家被工作生活感情親情所縛
我在參與活動或者是苦吟創作中修行
修行到自己了解學習一些什麼
而我現在想放過自己讓自己多一些人際關係喘口氣
其實是很辛苦的 因為 不像在學生時期可以參與社團或者到處活動
到處活動說是成就也是辛酸
我的身體健康很嚴重
沒辦法久坐久站等等到處流離都要看椅子是否太硬
聽說也有人這樣子以後備感溫暖
但重點是心又孤立
我會習慣放置自己在友善愉悅的地方
大學時那些活動 往往很優質很有靈性 很照亮社會的團體 劇場 文學工作室 等等
自己也是沒有錢 不能支付薪水
對我來說 我沒有收穫到足以生活的薪水
沒有足以自己開工作室或者是自立的經濟條件
額外還要負擔自己的心靈壓力
說是說病著 其實不管是身體或者是心靈的病
都是可解的
只是人要不要開展對的人事物
在網路 人不對的比例很高
但其實也可以就近比較輕鬆而且對症下藥地交談和深交
也碰過真實世界很好的人 只是都失聯了 也有糟糕嚴重的人
現在看看自己十幾年前服務過的團體
就像是在和新朋友接觸時新朋友熱烈地說明大學時代參與的服務性社團
和我想分享自己也有過的社團經驗等等(還是以稀薄的記憶)
問題是 這些團體 或者是很有生命意義的背後
也有可能有一些問題
而就像那個對象的批判性一樣
我們有時候對自己喜歡的對象或者是團體會做出針砭
但是就不能見容於社會
這針砭其實不是傷害
就像我自己因為知道自己在面對的是人家不知道的事情
文學院漫長的樓梯和辦公室就已經是那時候的傷害
而後來的種種又更深刻未曾溝通
我其實也知道自己不能受到傷害
所以不想讓自己和不了解的人接觸
就像是親戚吼叫著"你以為只有你痛苦嗎"的時候
我也要花很多力氣讓對方明白 你現在擁有的社交 經濟 生活 伴侶 子女 病痛 問題等等
在你的那裡 和我的這裡
我是無法以那種形式和你溝通溫暖彼此
而不是我不了解
我選擇的方式輕盈而且分別在接觸有意境的繪畫等等
是因為我也沒有辦法介入你的生活
而作為長輩(或者是其他關係)你給予的愛給我的其實是有毒的
有些傷害我們都選擇隱忍
至少在近年(不論過去)我隱忍的實在太多了
在這些隱忍當中我覺得沒有機會能在不同城市之中好好地一起喝杯下午茶或吃頓飯表達
在有限的關係裡面接納彼此的差異但是朝著讓彼此更溫暖受到承接的方向邁進
比方說作畫
雖然受到上色的建議
但我在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很開心的時候可以汲汲營營於進步
在我腿痛劇烈和體驗到生命深度的時候
我已經在表達我的獨特了
我不想那麼精疲力竭
應該說是在這些接觸中都不足以看到我們的更深之處
而不能講的實在太多了
大量放逐自己在很淺而舒適的人際和日常互動之中
對於這個往來十年的對象的封鎖症
我們在生命中深刻碰觸到彼此的問題
而不能給予直言
對方對我的嚴重干涉
還有我和對方在患難中一起經營出來的大愛
外人不知道
這大愛固然有情有義
但我看到了事物的本質
我應該放手讓自己不要那麼在意了
遺憾的只是我在我的日常之中
沒有一些可以深談的人
要獨自完成我的行動交通等等有困難
連看病採購都有困難
關係稠密的互動和深深的承接
我對對方的感謝與不穩定
常常在不定時狀態不知道在這座城市還是那座城市還是在努力什麼還是在放下什麼
因為年紀大了所以其實應該安享放鬆但是卻常常在碰觸未知
但我領悟到自己以前因為這些不穩定 不可知
到我獨自吃一頓飯都懷疑對方是否在生氣的焦慮和困擾
到那些追尋彼此深深連結和分隔兩地而因為收訊不良就產生的不安
到現在放過自己讓自己在自己苦戰的生命中
漸漸自己行動 自己吃穿 自己舒服
自己在自己的病痛之中繼續隱忍生活中的種種傷害
我不是憤青或者那些耳聰目明可以抵抗外侮的人
不適那些有能力權力去主導局勢的人
我很弱小 但經歷和內心和創作能力也很強大
我只希望能慢慢增加一些善待我的人和好的關係的開始
而我最起碼在這些惡劣的情緒循環裡
能夠坐穩自己的船
即使自己必須要表達出自己的不悅
但這些溝通著實吃掉了太多的時間 太多的夜晚 太多的放鬆 太疲憊了
現在的生活很有限
三餐飲食身體擦藥等等之外就沒空了
創作可以 創作是一種成就
但是書寫內心和交談甚至都沒空
甚至沒空撥出電話給久違的朋友
每天到了入夜就差不多要就寢
就寢又是輾轉難眠的夜晚
我希望自己受到尊重和尊敬和愛惜
(不是說尊敬 而是 看得越淺的人越看輕像我們這樣的人
格局越高的人
越知道我們這樣的人
雖然看起來呆呆笨笨
其實並不簡單)
而關於眾生與性其實這是很悲傷的故事
因為不是那些已婚人士或者是在關係中的人
所以我甚至不能書寫在這個年代
我曾學到好像是魏晉時期一名女尼受到窺看而把腸子掏出來清洗的古代玄幻故事
我深有感悟
但是因為不能提
我只能說
自己受到一般的干擾
盼望能在新的關係 或者是詩 創作中 有讓自己富足的對話
這些"天氣很熱""補充水分"的簡單對話
雖然是真實的 的確在大太陽底下要操作手機發文字或者通話都不容易
但是這些簡單的對話打不進我的心
而又受到防備讓我也很困擾
一個臉書的心理師在陳述一些文字時
我曾和他分享他與我一樣不贊同
他說 弱勢怎麼辦 罕見疾病怎麼辦 精神耗弱怎麼辦(我說的)
水面上有看得到的疾病和辛苦
水面下有看不到的滄桑和純真
片面的文字沒有辦法解構在這個社會和生命中
給予與付出的互動
像我的情況就是我雖然沒有深交的人
但我希望能收到回饋
單方面的給予關懷我已然透支疲憊
我也想讓一些人適度地關懷我
而這種情況在權力的犧牲下我成了犧牲品
我不能去講
因為親友有權有勢
我沒有問候不是我不愛對方
是因為我自己知道 沒辦法在這種歧異的旋律中取得平衡了
站在同一邊其實很難
而對我來說對方連基本的用心的 在無障礙空間輪椅不足而我站著搭升降梯的時候
或者是我病痛已久的時候
帶來一點問候或者是文字的書寫都沒有
當然也不期望喜愛的甜點或者是什麼
就像這段十年的關係我受到滋養很多
但是彼此都沒有研究彼此喜歡的飲食
即使一起分享過那麼多那麼多帶著美麗回憶的店家
還有克難中無法飲食的困境
等等
我想要的關係是也會在彼此輕鬆方便之中
觀察到彼此喜好的關係
對朋友我也無法放手一搏
我吃飯會選擇咀嚼輕鬆的
不一定會選擇我真心喜歡的
在這塵世之中選擇太多
但在心靈和最深刻的那些健康的 資訊不足的 交流不足的 審美經驗創作分享不足的體會
之中
我其實沒有受到值得的善待和尊重
為了要保護家人的健康與生計與情緒品質
我不能指出接連不斷的苛求謾罵
因為我的狀況也需要一點一點一點改變現在的生活
而在這當中我可能犧牲掉結交一些無法讓我耗盡心力的朋友的關係
不是耗盡心力或者是 我不能太自負 也不能太自卑
我沒辦法拿捏相處的定位
在我的疲憊之中我沒有可以給予的東西
我想錯過這些朋友我會覺得很可惜
但我不再像學生時代那樣可以結交各式各樣的人
就像服裝店的老闆娘
有體恤你孤獨而美麗可愛的老闆娘
有印度的為人母的老闆娘
超商有獨居在外給朋友做麻油雞的女店員
總之那些林林總總的關係可以輕鬆而喜悅比心理醫生還要更中用
但現在
我卻沒辦法像過去那樣自在地結交了
需要專注在一些同質性或者也是年紀相當或年長的人身上
其實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或伴侶了
我最少還可以不用掛慮到與他們交際時的尷尬
但對我來說群眾的冷漠和煩躁是很大的問題
而所幸日常之中可以保護自己勉強獨立
我知道我自己變了 有一些變了
很遺憾在十年的關係常常的封鎖和抱怨之中
我需要述說負面而不是我受到的保護
因為新的領悟讓我自己想要再自在一點 再有尊嚴一點
而我也無法和糾葛的其他人訴苦
比起他們可以瘋狂追劇看影片放鬆打發時間
我覺得我真實的生命更像戲劇而無人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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