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防暴警察 Antidisturbios (雷) Movistar+ 西班牙警政劇 2020

本劇澳洲 SBS on Demand免費線上看連結，有英文字幕，可惜已下架： https://www.sbs.com.au/ondemand/zh-hant/tv-series/antidisturbios Disney+ 歐洲各國平台除了西班牙外大多也都有上，可翻譯英語字幕： https://www.disneyplus.com/series/riot-police/2NB5jXdnnDDA 在 Disney+ 各國平台找西班牙劇，找到幾年橫掃西班牙多個影視獎項的 Antidisturbios (2020) 直譯《防暴警察》，有的西班牙劇評還如數家珍「西班牙什麼警察都拍過了」就是還沒拍防暴警察，而稱讚本劇為影視界拼出最後一塊拼圖！回想這題材真的這麼稀有沒人碰過嗎？我觀影多年是沒什麼印象，只記得以前看義大利片《燦爛時光》雙男主之一就去當了「防暴警察」，那次令我震撼覺得這真是個非人工作：他們要對付的都是一般平民、平民要抗議的都是政府體制，但政府體制永遠高居廟堂當個不沾鍋、對付第一線民怨都派他們來、民眾滿腔怒氣全部發洩在他們身上！ https://es.web.img3.acsta.net/pictures/20/10/06/11/38/1440008.jpg 可說衝突兩造中的權勢高層都躲在背後、底層小民都在第一線滿懷憤懣無處發洩、「防暴警察」兩邊背鍋裡外不是人！對抗議民眾來說他們就是無良體制代言人、體制是「國家暴力」他們就是「平庸邪惡」沒啥好憐憫，而西方國家半世紀以來的社會運動抗議頻仍早練得精打細算了、只要一句「警察打人」不管是真有其事還是有人造謠生事 (?)總之防暴警察就成了大家的共同箭靶：你若不聽上級就是違背命令、你若聽了上級命令就是國家暴力，你若失控打了人法律當然無情制裁、你就算沒打只要有人喊打 (!)媒體爆出社群放送真相調查曠日費時 (!!) 你早身敗名裂失去一切。 https://es.web.img2.acsta.net/pictures/19/12/23/11/42/1857767.jpg E01 就是一場二十分鐘連續不斷的現場震撼：六名防暴警察主角接到命令要去清空一間馬德里特有的 corrala老中庭住宅，這邊已被徵收但仍有居民住在這邊聲稱「還有一個月搬離期限」，甚至還有一堆捍衛「居住正義」的運動青年聚集幾十人來這邊集體靜坐團結「反迫遷」！但到底限期搬離的時限確實為何？是靜坐者信口開河還是政府高層算錯時間？身為防暴警察接到命令也沒質疑餘地只能強制驅離... 但本劇中的「防暴警察」可不像一般民眾心目中那樣血氣暴力，反而他們身在體制都知要小心翼翼堅守程序，該報備請示的全要做足 (!)否則場面失控大家吃不完兜著走： https://es.web.img3.acsta.net/pictures/20/10/06/12/00/1415694.jpg (1) 面對三十人以上的靜坐抗議，竟只派出一隊六名防暴警察執行驅離？照 SOP難道不該派三個小隊至少 18 人招呼他們？(2) 小隊長負責掌握局面估算風險，照 SOP若評估有高風險就要請示法官，outnumbered 態勢已如此明顯但請示多次法官仍堅持執行？(3) 命令來了必須硬上就來一個個驅離，各種「警察打人」不絕於口煽動民氣愈發失控；(4) 左鄰右舍來了越來越多人，大家熱心正義不由分說都警察的錯，空間狹小人越來越多場面越來越失控；(5) 警察忍受叫囂強自鎮定已在崩潰邊緣，開始有人吐口水或出手時終於有警察爆了氣，扭打推擠空間擁擠果然出事有人墜樓！ https://es.web.img3.acsta.net/pictures/20/10/06/12/00/1450014.jpg 最糟的是墜樓者竟是個黑人移民！是否又將被炒成「白人警察虐殺黑人」的族群政治？司法高層受到政治壓力是否更會切割自保犧牲警察們？難道警察自命「我們清清白白遵守 SOP」就能相信司法還他們公道？在某些國家可能執法人員還能這樣天真相信，但在西班牙這種國家 (!)本劇警察主角們都知隨人顧性命... 總之本劇拍警察主角絕非多正直聖潔，而就只是一種基層公務員認真做他們工作，他們薪水微薄壓力超大背後也各有家庭要養，如被國家犧牲將毀他們與家人一生！這樣的前提下遇到失控爭議難道他們不會「自力救濟」嗎？這無所謂正義邪惡，純粹就是世故現實： https://es.web.img3.acsta.net/pictures/20/10/06/12/01/2465171.jpg 大家都知平日只能謹守 SOP層層上報留下紀錄圖個自保、但真有哪天失控爆炸都心知肚明高層必切割自保犧牲他們，於是「自力救濟」將一步步為了自保咬牙犯錯漸走向敗德：(1) 運動人士經驗豐富都拿手機錄影蒐證趾高氣昂，社群時代斷章取義就能煽動民氣沒人想探索真相，警察發現這種錄影要不要當場強制刪除？依法當然萬萬不該，但要自保這就是必須，只是若沒刪乾淨只會陷更大風波；(2) 若真東窗事發有口難言慘遭犧牲了，警局內部懲戒也還罷了甚至身陷官司經年累月時，若有「後門」可以關說玩黑花錢消災這錢花不花？花了你就干涉司法，但不花就是坐以待斃。 https://es.web.img2.acsta.net/pictures/20/10/06/12/01/2599320.jpg 於是我們要用「好人 or 壞人」的眼光來看待這些「防暴警察」嗎？不知觀眾們有多少運動經驗，我則是比「覺青」兩字還早十幾年就當過覺青 XD 這些運動人士的策略戰術早都不陌生，「警察打人」與各種錄影蒐證煽動民氣都是運動 SOP，畢竟民主國家抗議者很懂自己權利，也都知體制軟肋就是第一線警察... 儘管在第一線警察是全副武裝的強者，但就算控制不住當場發威也只是一時三刻，回到家裡面對職涯人生就成了最弱的弱者。而我們社會會期待弱者「清清白白」甚至「高風亮節」任自己當夾心餅乾被社會攻擊被體制犧牲？他們是老實良民工作討生活，但絕不天真。 https://es.web.img3.acsta.net/pictures/20/06/23/13/57/0274267.jpg 六位防暴警察主角亦有許多家庭戲份演人生甘苦：(1) 小隊長 Salvador 努力賺錢贍養前妻與女兒，此外他唯一家人就五位隊員必拼死保護；(2) 白髮老警 Ubeda已拼到五十歲，在現場已漸力不從心甚至被暴民欺負，幹這麼多年晚節不保官司纏身陷入憂鬱令家人緊張；(3) 由監獄法警轉防暴警察的 Elias年輕力壯，努力修身把事做好想交女友成家立業，但官司纏身心神不寧而與女友火爆摩擦漸趨孤獨；(4) 年輕火爆的 Ruben連抗議民眾都一眼看出最好挑釁！果然就是他被挑釁成了破口，被警隊開除後滿腔憤懣不平，而曾是司法人員如今憤懣不平行走社會？恐成不定時炸彈。 https://es.web.img3.acsta.net/pictures/20/10/06/12/02/3205461.jpg 繼 E01他們被苦苦相逼挑釁失控引起政治風暴後，E02-E06 就是五集漫長煎熬的查案過程，不意外地就是高層為平息民怨要他們背鍋、他們則自力救濟找了民間黑手操弄輿論，不論官司最後誰贏誰輸都只是爾虞我詐的角力鬥爭... 不過本劇警隊還是有個「內部調查辦公室」的調查員女主 Laia 堅持正義理想絕不妥協，由一臉煞氣的西班牙女演員 Vicky Luengo 演來像個天才兒童般，談起案來總是邏輯嚴謹一絲不苟雙目如電、辦公室各種理所當然的眉角慣例她一概置若罔聞，只要案情拼圖有哪裡不夠完整就渾身不對勁、查案解謎宛如玩一場益智遊戲般必須邏輯完美絕不妥協！ https://es.web.img3.acsta.net/pictures/20/06/23/13/57/0346027.jpg 全劇開場第一鏡和案情毫不相干，卻是拍她與家人玩桌遊共度家庭時光，只見她連抓到父親桌遊作弊都絕不接受、不惜把場子搞僵也要父親道歉認錯絕不放過！這樣基進難搞也許才是這隨波逐流的官僚體制中一股清流！眼看 E02開始查案後，整個調查小組就是各種「想當然耳」「長官指示」「別多過問」處處搓湯圓只想快快結案，只她一人遇見邏輯缺陷頓時雙眼一亮、不惜拖延時程也要擴大調查把事搞大、彷彿一個天才小學生解謎題般興奮莫名！她也很快在六位防暴警察主角中找到破口：(5) 最基進正直的 Diego能跟她私下合作，(6) 最花言巧語的 Alex 背後必事有蹊蹺！ https://es.web.img3.acsta.net/pictures/20/06/23/13/57/0260227.jpg 一個高層官官相護基層隨波逐流、高層切割自保基層自力救濟的官僚體制，最怕的就是不懂規矩「不長眼睛」的基進孤鳥如 Laia 這種人！當然當她成為高層眼中釘時他們亦有其他黑辦法... 本劇儘管是一齣爭議案件調查的 police procedural drama，但是否亦可能演成高層陰謀大到不能倒的 political thriller 必須剷除她這絆腳石？本劇背後陰謀還是各種「土地開發」「商業利益」與後工業城市進步轉型的「觀光經濟」。不過撇開這些政商風雲，看來本劇主創更想拍個 family drama 談談這些基層防暴警察在外界刻板印象外的人性與人生。推薦 Disney+外國平台欣賞。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5vxS65tgO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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