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3-5另一種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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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yoyosea (see the star)
時間 2024-05-05 17:4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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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eur de Foi】信仰之花篇 I. 另一個布萊克 II. 要與不要(上) III. 要與不要(下) IV. 綴歌的探訪 V. 另一種正義 前言:天狼星關押阿茲卡班審訊期間,負責擔任聯繫人的綴歌受邀來到魔法部長辦公室, 有過一面之緣的盧夫昆爵如今已是魔法部長,留給綴歌強硬印象的他,不知是出於何種目 的而想見綴歌…… 本章開始: 「請進。」 被允許入內後,綴歌踏入了房間內。 魔法部長的辦公室長什麼樣子呢? 大概就像是一般人對政府公部門的想像一樣吧,不能奢華過度,卻又在細節透露出不凡。 辦公桌面對著向外敞開的門口,昆爵本人坐在辦公桌後面,正低頭簽署資料。 這裡代表了英國魔法界的權力最高點,僅僅是置身其中都會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辦公桌對面的牆壁上,掛著一面鏡子,但鏡子沒有映照出任何任何房間中的景象,一些朦 朧的人影在鏡框中遊走,看起來非常模糊。 一個小玻璃陀螺用底下的尖端,完美而平衡地立在一旁的桌子上,在許多細部卻似乎有被 調整過的痕跡,綴歌知道那是一個測奸器。 玻璃鵝頸瓶放在由鐵線做成的架台上,有著透明感的黏稠液體中,泛著金屬光澤的碎片靜 靜漂浮著。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充滿神祕質感的精緻銀器,發出規律而輕快的細微叮噹聲,默默運作 著。 「請幫我把門帶上,我希望能與妳好好談談。」昆爵淡淡表示道。 綴歌轉身將門給帶上,昆爵簽完卷宗裡的資料,順手翻轉了放在桌角的沙漏,示意綴歌入 座後,起身走到旁邊的桌子前。 「妳會介意薰香的味道嗎?」昆爵問道。 綴歌搖搖頭。 昆爵抓取了一些磨碎的粉末放入外型像高腳茶壺的銀器中,魔杖輕輕一敲,茶壺嘴不時噴 吐出淡淡的淺黃色煙圈。 不過片刻,奇異的淡香充斥了整個空間,那味道有種熟悉感…… 「我聽說勒梅有使用精油的習慣,他喜歡的其中一種味道就是花梨木,希望這能讓妳感到 自在些。」昆爵說。 「謝謝。」綴歌愣愣地說,昆爵的示好讓她感到受寵若驚。 但她內心中仍舊有著一絲警惕,上次見面時,昆爵給她的印象更加冷硬剛毅,直覺告訴她 ,昆爵並不是會隨便放下身段的人。 昆爵一跛一跛地回到了座位,那雙銳利的眼睛隔著金絲邊眼鏡仔細打量著綴歌。 「在成為魔法部長之前,我是正氣師辦公室的主任,我們其中一項重要的任務就是追捕在 逃的天狼星.布萊克。」昆爵緩緩開口。 「我對他的家世、交友、經歷……可以說是瞭如指掌,所以我很清楚,妳其實跟天狼星沒 有什麼聯繫,他對妳來說,大概就只是沒見過面的遠房表親。」 昆爵犀利而強勢的開場白讓綴歌感到有些壓力,但她沒有急著回答,靜靜等著昆爵發牌,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見綴歌仍舊沉默,目光毫無閃躲地迎上自己,沒有在倉促中做出任何回答,昆爵心中不由 得高看了她一眼。 「妳認為為什麼鄧不利多會選擇妳擔任魔法部與天狼星.布萊克之間的聯繫人呢?」昆爵 問道。 「我以為原因很明顯。」 綴歌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不過語氣既不強硬,也不會讓人感到被冒犯,而是讓聽的人感 覺自己與她應該要有某種默契那般的理所當然。 「我將天狼星安排在那間牢房是有用意的。」 昆爵語帶玄機,不過綴歌瞬間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她會在阿茲卡班見到魯休斯果然不是偶 然。 「很不幸的,在催狂魔大舉叛逃之際,我們失去了大部分的囚犯,魯休斯是我們現在手中 最重要的關鍵證人,他可以為我們提供關於黑魔王的資訊。」 「在這種時候,允許魯休斯有接觸任何外界的可能,都會讓我承受極大的壓力,妳明白我 的意思吧。」 綴歌當然明白。 昆爵想用魯休斯對自己施壓,想利用家人這層關係去綁住她。 「我明白。」綴歌淡淡說道。 她並不是會被感情綁住的人,自小與破心術、鎖心術共存的她,對於情緒的切割與抽離… …恐怕要強於絕大多數人。 她當然也會有情感,不然就不會有那些掙扎與煎熬了,但擁有情感與被情感左右是兩件事 情。 似乎是察覺綴歌心中的牴觸,昆爵微微一笑,緩和了有些僵硬的氣氛。 「勒梅是鄧不利多的好友,我明白妳的立場肯定會偏向鄧不利多,但我希望妳不要誤會, 魔法部要做的事情和妳——或者和鄧不利多——所期望的,並沒有不同。」昆爵柔聲說道 。 綴歌保留她的答案,她的沉默卻並沒有惹惱昆爵。 他從抽屜中抽出一份報紙放到桌上,倒轉過來好讓綴歌能看到標題。 「妳認為哈利波特是『被選中的人』嗎?」 那是這份報紙的標題。 「是或不是都只是別人對他的看法,哈利還是哈利,本質是沒有改變的,我們煉金術師看 的不就是本質嗎?」綴歌反問。 是的,昆爵也是一名煉金術師。 從踏進這間辦公室的第一時間,綴歌就察覺到了,那些神秘的銀色儀器,都是煉金術師常 用的儀器。 將卑金屬轉化為貴金屬的過程是每個煉金術師都要研究的主題,辦公室的擺設並不僅僅只 有昆爵身為正氣師的痕跡,也有他身為一名煉金術師的細節存在。 不論是搬出魯休斯或是暗示自己身為煉金術師的身份,昆爵在營造一種氛圍或者說傳達一 個訊息…… 他們有著可以彼此對話的立足點。 「妳相信鄧不利多嗎?」盯著綴歌看了幾秒後,昆爵忽然轉移了話題。 「我認為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綴歌表示道。 如果連鄧不利多都不能相信,那他們又該相信誰? 如果昆爵連鄧不利多都不能相信,那魔法部在對抗佛地魔的路上,注定要遭逢挫敗。 綴歌有些悲觀地想著。 「是的,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 怎料,昆爵居然同意了她的觀點,這讓綴歌愣住了。 「但恐怕,這種盲目的信任蒙蔽了絕大多數人的雙眼,大家忽略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昆爵輕聲說道。 綴歌明白,接下來的談話才是昆爵的重點。 「他雖然擁有超然的力量,但他拒絕承擔領導英國魔法界的責任,在這兩次黑魔王興風作 浪的時候,他寧可待在他的學校,而不是主動領導眾人去對抗,他想擔任幕後的下棋者, 而不是第一線的戰士。」 昆爵指著桌子上的金色牌子,指著那塊寫有『魔法部長』的名牌說道。 這就是昆爵對鄧不利多的看法,一個保持超然的態度,看著魔法部陷入困境的人。 或許鄧不利多可以護住霍格華茲,但是陷入困境的魔法部所影響的,可是數以千計的家庭 。 「他當然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巫師,但如果他不願意承擔領導這個體制的責任,那是不是 說,他否定了我們的制度,否定了我們千百年來所建立的秩序呢?」 昆爵的話像鐵釘一樣,深深扎進綴歌的心中。 鎖心術讓綴歌能將自己的心靈隔絕,將那些多餘的情緒隔斷,當這個魔法成為一種本能, 她彷彿能用第三人的視角,去思考『綴歌.布萊克』所遭遇的事情。 讓她毛骨悚然的是,昆爵所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他並不是完人,他有逃避責任的那一面,我希望妳能看清楚這一點——他在畏懼權力。 」 「如同前面說的,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而是我們究竟知不知道我們在追隨一個什麼樣 的人?」 綴歌沒有回答昆爵的問題。 也許昆爵的看法有他的道理在,但綴歌不太願意去相信那個總是面帶微笑的睿智巫師,背 地裡付出的所有辛苦,全部被這樣一句話給定義。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正義吧。 沒有對錯之分,有的只是選擇與立場的不同罷了。 昆爵見自己的話對綴歌產生了影響,微微一笑,他沒有要綴歌立刻承諾或者相信什麼,但 他認為綴歌與鄧不利多是不一樣的。 身為馬份家的女兒,並且沒有拋棄這層關係,這就注定了她也將被一條看不見的線給牽繫 著。 所謂的純種家族,可不是只有血緣這麼簡單。 昆爵瞄了一眼快漏完的沙漏,伸手將它再次翻轉,接著,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疊簽署 過的文件。 「許多人以為魔法部長這個身份伴隨著光鮮亮麗的一切,我可以告訴妳,這種想法是大錯 特錯,鄧不利多也知道這一點,我相信這也是他有機會卻不願意成為魔法部長的原因。」 昆爵每說一句話就將那些文件,一份一份地疊在桌上,不多時,桌上就有了厚厚一疊的文 件山。 「魔法部長的生活其實很枯燥,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這些 行程都是被規劃好的。」 「每天,我都要簽署一紙又一紙新的法令,每個命令都會影響到無數家庭,沒有十全十美 的政令,有的只是選擇。」 昆爵從中抽出了一份文件,打開攤給綴歌觀看。 綴歌立刻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她覺得看到這種機密資料,並不是什麼好事。 綴歌的動作,昆爵自然是看在眼裡,她的身上的確已經有鄧不利多的烙印在,過度強求反 而會造成反效果。 不過綴歌與那個男孩是不一樣的,身份與經歷的不同,讓昆爵並不需要過於急切地爭取綴 歌。 她或許沒有意識到,但她是需要魔法部的,在這個立場下,時間會讓一切水到渠成。 他只需要留下種子就行了。 「就好比這個騎士公車的車掌吧…」昆爵唸出了那份文件的內容。 一個叫史坦.桑派的人,因為被發現在一家酒館內談論食死人的計畫而被逮捕。 「也許這個人只是在錯誤的時間吹噓著錯誤的事情,但誰又能保證他沒有嫌疑呢?我可以 放過這個人,那我是不是也要放過下一個人?只要其中有一個是真正的不法分子,我該如 何向受害的家庭交代?」 然而,有件事昆爵沒有說,經過調查,這個男人並非食死人,僅僅只是一個胡亂吹噓的年 輕小夥子而已。 可是,在這個杯弓蛇影的時代,昆爵不能容忍有人用這種戲謔的態度散佈謠言。 他要的是魔法界所有大眾高度警覺並重視佛地魔與其黨羽的威脅,他不只是在向大眾傳達 魔法部正在全力對抗佛地魔的訊息。 某方面來說,這也是來自他的警告。 『寧可錯殺,不願放過』的警告。 「鄧不利多做不到這件事,他相信人性本善,會給每一個人機會,但是他做不出捨棄別人 的決定,所以霍格華茲就是他的終點了。」昆爵沉聲說道。 「我猜他是在守衛自己內心的道德良知,誰知道呢?但事實是,你不可能不做出任何犧牲 就獲得戰爭的勝利。」 這正是昆爵正在做的事情,他將對抗佛地魔定調為戰爭,並且持續收攏一些和平年代的權 利,用實際行動告訴世人,這是一場已經打響的戰爭。 他相信當他將英國魔法界的秩序收攏成一台全力運轉的戰爭機器,那佛地魔的威脅必定會 覆滅在舉國的力量之下。 昆爵相信英國魔法界的潛力巨大,只是從來沒有人能引導這股力量好好發揮。 當這股力量由統一的秩序所掌控,來自個人的威脅是不可能撼動英國魔法部的。 秩序,即力量。 玻璃中的沙子又快見底,這次昆爵沒有再次翻轉沙漏。 他低頭簽了一份文件,並遞給綴歌。 「鄧不利多是天狼星的擔保人,而他指定妳成為天狼星的聯繫人,妳會需要一個可以在魔 法部通行的身份。」 綴歌接過文件,那是一份任命。 她,綴歌.布萊克,在天狼星.布萊克的審訊期間將擔任阿茲卡班的特別顧問。 在昆爵簽署的命令下,她可以進入阿茲卡班的重刑犯囚室,當然,必須要有魔法部指定的 官員陪同。 「請帶著這份文件去找我的助理,派西.衛斯理,他會幫妳辦好其他行政流程。」昆爵示 意這場談話結束。 帶著那份任命,綴歌起身離開。 她的手剛摸上門把時,昆爵的嗓音從背後慢條斯理地傳過了來。 「我會囑咐希克尼,讓妳下次去阿茲卡班時,可以帶點食物給妳父親,但妳知道規矩的。 」 綴歌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想要這個權利,即使有罪,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父親孤零零地被關 在那種地方。 「謝謝。」 哈利的臉出現在手中的鏡子裡。 利用天狼星給的雙面鏡,綴歌定期會與哈利通訊。 『所以,妳算是有了魔法部職員的身份嗎?』 「算是吧。」 「對了,你說你現在住在洞穴屋?」 『對啊!』 「那妳有遇到花兒嗎?」 『有啊,她要跟比爾結婚了呢。』 「她在那裡住得還習慣嗎?她跟衛斯理家人相處得怎麼樣?」 『呃…還可以吧…』 哈利瞬間的遲疑已然回答了綴歌。 「……我知道了。」 綴歌的眼神飄向放在桌子上的信。 『妳覺得鄧不利多會教我什麼?』 哈利轉移了話題,他覺得還是不要在這個話題上打轉比較好。 「你說他要幫你私下上課的事情?」 『對啊。』 「我也不清楚,到時就知道啦。」 『也是……綴歌,花兒的婚禮妳會參加吧。』 「我當然會參加啦,不然花兒一定會殺了我。」 『那妳要跟我參加舞會嗎?』 哈利指的是婚禮後的舞會,這句話勾起了綴歌的回憶。 「你上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結巴了呢。」 『哈哈…』 鏡中的哈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顯然也想起了那次的記憶。 「可以。」 綴歌笑了笑。 哈利暗暗握拳,做了個慶祝的動作,他突然回過頭,似乎是聽到身後有什麼動靜。 『先這樣,榮恩好像要回來了,我先離開了。』 「好,再見。」 確認了哈利的臉從鏡子裡消失之後,綴歌將雙面鏡收回行李箱。 她將桌子上的信拿了起來,再次掃了一眼後,也跟著收回行李箱裡面。 綴歌默默嘆了口氣。 自己的摯友要結婚,她當然很為她高興,卻也有種莫名的惆悵。 『……這裡除了煮飯餵雞之外沒什麼好玩的,他們都很親切也很可愛,對了,哈利昨天也 來這裡了,他跟我印象中比起來長高了很多,應該比妳高了……』 『……我有點想妳,我們再找個時間見面吧!』 她還是有點難接受花兒要結婚的事實,但只要花兒幸福那就夠了。 想像了一下花兒穿上新娘禮服的樣子。 嗯,應該會很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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