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看板 C_Chat
作者 Vinygli (Vin)
時間 2023-10-06 18:5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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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b5aWiUz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艾倫你什麼時候這麼會把妹的 正文開始 「竟然還有這種地方啊?」 看著他們的新藏身處, 艾倫不禁說。 雖然這種隱密的地方 在交界地不是什麼怪事了, 但是對艾倫來說神奇的是 這地方竟然會這麼乾淨、 甚至有點生活過的氛圍, 在這裡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是蘇美爾人準備的安全屋, 用你們現代的話來講 就是狡兔三窟吧。」 公主解釋, 找了張椅子坐下。 聽她這麼說, 艾倫不禁四下看了看, 但沒有像之前在城堡一樣 看到滿山滿谷的鬼魂。 不過壞掉的房子都可以自己修復了, 會自己打掃好像也不奇怪。 如果城堡已經被血洗過一次後 這裡還沒有被蘇美人發現, 那應該是真的很安全。 保險起見, 大家還是把保護咒檢查一遍, 派出烏鴉跟渡鴉去巡邏後 發現本體沒事幹的蘿絲貝爾 就自告奮勇去幫忙準備房間, 只剩下公主還有那個臉皮 像自己家一樣坐著閒閒沒事。 (這裡是她家沒錯) 艾倫嚴格來說也是覺得 不好意思現在坐下來休息的, 但是之前學過的只有掩飾自己, 隱藏這麼多人就幫不上忙的他 能做的跟想做的事中最重要的 就是要坐在原地。 「是的?」 雖然口上的問候很有禮貌, 但公主還是警戒起來。 以她第一個認識的同齡異性來說, 他的形象好像一去不復返了, 而且沒人能幫他挽回。 「只是假設…… 如果要跟我們一起離開的話, 妳打算做什麼?」 艾倫盡量用讓人放鬆的語氣問。 「我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都在做些什麼來謀生呢, 若真的能迎來那天的話…… 走一步算一步吧。」 公主苦笑說。 「妳比乍看之下還要隨波逐流呢?」 她有本錢相信自己不會沒人要, 這點艾倫親眼見識過了, 所以比起說教, 他只能羨慕的露出苦笑,問。 看她生活在只剩她一個活人的城堡, 拜託他們幫忙找回祖先的東西, 年紀輕輕就跟蘇美人結下深仇大恨, 艾倫覺得她應該是以蘇美爾人為榮的, 這樣一來自然會假設在這種時候 在接觸他們時提到創世祭壇, 是不是要跟他們一起找祭壇, 找到了後各自復活思念的人; 結果這麼想的好像只有艾倫, 不止本身能通靈的蘿絲貝爾, 提案的公主也沒有很積極的樣子, 他忍不住要確認她的真心, 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以他的立場來說, 救莉亞當然是最首要的, 但是想要回報伊芙琳的救命之恩 也隨著時間在他心裡佔有愈來愈多份量。 這樣一來, 公主的態度在他看來反而不自然, 甚至讓人懷疑她真正的目的 只是找藉口跟著艾倫。) 「不然我也沒辦法啊。」 公主也露出苦笑說。 「要是要求太高的話, 在這裡可是活不下去的。」 就像還能跟家人、 親人們在一起就謝天謝地了, 先別計較他們都死了這種細節, 不然理智會撐不住的。 「妳就沒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艾倫問。 「外面的人類都是跟我們家 不共戴天的巫師的後代, 我出生時那些世仇也被人挖出來了, 我實在沒有那個餘力去想那些。」 公主嘆氣說。 「蘇美人被拜爾金沃斯挖出來 不是最近的事而已嗎?」 「一直都在陸陸續續地重新出土, 就像一直有人來交界地飛蛾撲火。 跟他們受到的詛咒一起重見天日, 直到出土他們的現代人全部死絕, 然後趁亂混入未來人開啟新生活, 用他們留下的知識跟血脈 為差點被他們毀掉的種族負責任, 直到人類忘記那些災難捲土重來。 無論那群不怕死的叫拜爾金沃斯, 還是希伯來人。」公主卻說。 所以安可能不是最早出土的蘇美人, 但他之所以在蘇美村一副村長模樣 是因為他被埋藏起來前的地位最高? 如果他就是神話裡的天空神、 女主角般的女神—— 伊絲塔的父親安的話。 這好像能解釋為什麼懷特有金眼睛, 也許她就是比較早復甦的蘇美人後裔? 難怪她會那麼強。 而且……希伯來人? 所羅門王那個? 雖然只能聽看得到的蘿絲貝爾講, 但聽說懷特的強大 大多來自跟她一起作戰的魔神, 除了讓公主的話更有說服力, 也讓艾倫開始遐想那希伯來人的身份。 公主繼續說: 「蘇美人他們殺害了自己的父母, 又背刺了他們找來的幫兇, 蘇美爾人就是當時反對他們, 卻也沒辦法阻止他們的異端, 從歷史上消失的失敗者集合體。 就連那一切之所以引爆的理由, 親生手足反目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應該知道的人都來不及跟我說…… 或者很有可能他們也忘記了, 只有我們彼此都背了血債, 已經原諒不了彼此的事實留下來。」 仇恨的連鎖累積到了現代, 已經是蘇美爾最後一個活人的公主 眼裡浮現了一絲落寞。 「雖然原因已經消失在歷史中, 我們還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是因為我們把當時的事件 留下的東西世世代代保存起來, 每一個蘇美爾人都要保護、 並研究那些古老的遺物, 直到有一天, 我們可以給那段血腥的歷史一個交代, 無論那可能會是以何種形式。」 但是講到這裡, 公主臉上卻是泛起空虛的苦笑。 艾倫就不問他們的辦法是什麼, 因為那大概已經沒差了; 公主或許也沒辦法原諒蘇美人, 但只剩她一個的蘇美爾人 也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無論為他們眼中受到的迫害平反 還是替他們覺得受害的人平反 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就是那一瓶被他們搶走, 然後藏在密室裡的東西嗎?」 講起那東西還是讓艾倫有點尷尬, 畢竟好歹是在接受了人家幫助後 答應人家要給她帶回去的, 結果卻給自己老媽陪葬了。 「那裡面就是打提亞瑪特時 幫忙的那個神明的孩子的血? 妳們留著它打算做什麼?」 「那個我也要等正式繼承了 替神子守墓的職位才能知道, 但是我想蘇美人似乎比我 還要早有他們的想法了, 所以他們才會連同拜爾金沃斯 闖進我們家把它給偷走…… 或者他們只是想一勞永逸地 結束我們之間的恩怨, 真正打家劫舍的是拜爾金沃斯, 反正對我來說都一樣, 結果就是靠著搶劫的成果, 拜爾金沃斯變成了治癒教會。」 「……他們是用神子的血 當成治病的藥材之類的嗎?」 「……既然交界地的詛咒 是個父親報復殺子的兇手, 那麼如果給自己輸入祂的血, 假裝自己是祂的一部分殘留, 或者獲得祂那與父親同源的力量, 就能提升對詛咒的抗性了吧?」 「噁~」 艾倫做鬼臉說。 「對啊。」 公主也說。 看來她還沒失去常識。 「不讓信眾知道藥哪來的話, 一開始似乎是有用的, 他們才能打著治癒教會的名號 繼續在交界地招搖撞騙。 但之後還是會發作, 而且病期更嚴重, 你們應該有看過了, 能最近距離接觸這種療法的人 異變後的樣子跟平民相比 都會特別大隻。」 ……這麼說來好像真的是這樣。 艾倫必須承認他在公主指出前 眼裡看到的都只是怪物而已。 那些失去人性的人雖然很可憐, 但艾倫也差點被他們害死, 情急之下實在管不了那麼多。 比較奇怪的應該是拜爾金沃斯 應該對這些事情很熟悉才對, 竟然不知道這種東西少碰為妙。 是在交界地待太久了, 已經忘記外面的常識了嗎? 「如果那東西那麼危險…… 以防萬一要去回收嗎?」 像艾倫就懷疑那些人的下場 不單單是推遲詛咒的代價而已。 既然那些血也有責任, 丟在伊芙琳的「陵墓」裡沉眠 似乎不是好主意。 「不必了。 被他們那麼濫用, 應該已經一點都不剩了吧?」 公主卻搖頭說。 而且不像艾倫, 她有注意到金字塔那邊的動靜。 大概是在找安的蘇美人吧, 就算神子之血還有剩好了, 要怎麼把被打翻的它請回容器 讓他們去傷腦筋就好。 「這下做正事要用的東西都沒了, 就沒辦法了只好下班是吧?」 這不是總覺得薪水不夠的上班族 出事之後的樂觀想法嗎? 公主這麼年輕竟然就這麼社畜了, 艾倫不禁苦笑。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對吧?」 公主也沈穩地笑說。 不過他好像沒資格笑別人。 他也沒有多喜歡學派指派的工作, 尤其是在結識了任務目標的莉亞, 比她早一步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後 他就開始排斥欺騙她了, 就像她也為隱瞞他感到不快一樣; (她還不知道當時的艾倫 已經被信仰的對象劇透了) 但是當時除了乖乖聽話、 把事情做好了就能被獎勵外, 被這樣的模式洗腦了一輩子的他 也不知道他又有什麼選擇, 直到莉亞接納了被利用完後 連自己都覺得已經沒有價值 值得任何人愛惜的他; 所以他很清楚公主面臨的 那種被命運束縛的無奈感, 以及在自己學會獨立前 牽著自己走的無形力量就突然消失, 生命突然被掌握在自己 那雙還沒長大的小手裡, 那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 卻又無所適從的徬徨。 ……他怎麼都在跟一堆怪人有共感? 但不一樣的是他有莉亞。 看著已經立下志向、 一肩扛起前世一切的莉亞, 艾倫就覺得自己也不能原地踏步了, 他想要以她為目標, 想要跟上她的腳步, 想要成為配得上她、 能回報她的接納的人。 然後就讓莉亞追到這裡來了。 沒想到她黏人起來這麼難搞, 擔心的同時艾倫卻也暗暗開心, 不是只有他單方面地注視著她。 被這麼珍視了, 必須負起責任才行呢…… 但在此同時, 他也不想對跟自己很像, 卻只有自己一人的公主坐視不管。 「那就別猶豫了吧。 還是說妳還有要事不能下班? 比方說要去掃墓什麼的?」 「為什麼掃墓是上班?」 公主卻一臉奇怪的問。 「……只是個比喻啦, 那種沒辦法說走就走的事。」 「工作對你來說那麼重要啊?」 公主一句真心難辨的追問 卻讓剛剛在心裡笑她社畜的艾倫抬不起頭。 他們真的是半斤八兩吧。 「如果我說是的話, 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他的反應逗得公主笑了出來。 不過假如艾倫的掃墓是她想的那個, 沒有在外面世界 衍生出什麼奇怪意思的話, 那確實是個好主意。 如果真的可以就這麼遠走高飛, 是該向即使死了還在保護她的人打聲招呼。 「好啊。」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 艾倫認真的回答。 「總不能跟妳的家人們不告而別吧? 不然他們以為妳被我們綁走了, 作鬼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如果妳不打算復活他們的話。」 他又補上一句。 他沒忘記本來想試探她的真心的。 想像了一下真的會那樣, 公主不禁失笑。 「我恐怕沒辦法復活他們全部, 也不想看他們為了復活誰而起爭執, 就算他們是爭相犧牲自己 最後的魔力復活別人也一樣。 他們我來應付, 你掃你的墓就好。」 「……妳們蘇美爾人感情真的很好欸。」 一提到伊芙琳, 艾倫也語塞了一下才說。 原來他對她用情這麼深, 就像她其實也比表面上更在乎他一樣。 「外面的世界對我們來說都是敵人, 不團結一致對外的話, 就只有埋頭在研究魔法跟遺物上面嘛。」 「也只有在交界地裡, 出了妳們的城堡後都是敵人吧?」 明明照她們的歷史 艾倫也是蘇美人的後代……的複製人, 現在他卻對最後的蘇美爾人這麼說。 這應該跟他是不是人類沒什麼關係。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們也沒有多少人在認真上歷史課, 這些事情我都是聽妳們說的, 妳就算出去跟大家再說一次, 他們說不定會同情妳 被交界地的亂象給逼瘋了。」 「……這是我要是出去, 會被當成瘋子直接關起來, 以免傳染給別人的意思嗎?」 「我的意思是, 趁外面的人沒空理妳, 換個環境重新開始也是個辦法。」 看到公主的表情比起擔心, 更像是為了外面的巫師 這麼輕易忘記血腥的歷史, 好像蘇美爾人都還沒滅亡, 那些蘇美人跟麻瓜的後裔 就當自己贏了一樣, 都懶得記得競爭過的事實了 感到耿耿於懷的樣子, 艾倫趕快強調他不是那個意思。 「你真的覺得我可以那麼做嗎?」 公主突然認真的嗓音都低沉下來。 艾倫乖乖地閉嘴。 公主剛剛大概只是跟他說著玩, 一不小心竟然忘了那些 對她來說不是陳年往事, 被殺的不是陌生的祖先, 而是曾經一起歡笑的家人, 而他竟敢站著說話不腰疼 對只剩下蘇美爾的尊嚴 跟血脈連結的她施捨。 如履薄冰的氣氛都被破壞了, 公主也不再理會滿臉懊悔、 像是想打自己巴掌的艾倫, 丟下他起身。 「不知道賽溫小姐整理得如何了?」 她還故意說。 好像沒有幫人家敞開心防, 反而讓人家確信他絕對不可信了, 艾倫幾乎想掐死幾分鐘前的自己。 但如果他有辦法的話, 幾分鐘前他就該被自己襲擊了。 但也不能就這樣讓公主離開, 不然不管把她帶到哪裡去, 她都會在養精蓄銳完成後 一個人回到交界地單挑蘇美人吧, 哪怕那根本是在送死。 「妳告訴我們創世祭壇的事…… 該不會是想借我們這些外行人之手 一不小心把它弄壞什麼的吧?」 公主猛然轉回來瞪著艾倫。 「那就是妳說的應付他們? 要是我們『成功』了, 『那就沒辦法了』, 就只剩下一件事可以做了是嗎?」 艾倫逼自己勇敢地迎上 那雙金色的眼睛說。 如果不是她的力量還沒恢復, 能讓艾倫閉嘴的手段 肯定是一抓一大把的吧。 雖然現在不能說出來, 但他又被安拯救了一次呢。 果然, 就算要隻手扭轉千年的累積 是不切實際的妄想, 而且只有被人家原諒的經驗的艾倫 感覺自己說什麼都顯得偽善; 但他還是貪心的希望 明明都是好人的兩人之間 關係能和緩一點。 「你又知道什麼?」 公主的蒙面控制住她的表情, 但壓抑的聲音還是顫抖起來。 「那你有什麼好點子嗎?」 「我不知道……」 艾倫承認, 他也還不敢確定現在的自己 真的已經找到了滿意的答案。 他深呼吸了一口後下定決心說: 「我只知道…… 有一大群的人在最後時刻想著的 不是什麼千年的宿願或仇恨, 而是希望現在的妳平安, 這件事絕對不是錯的!」 就這麼一句話, 公主的氣勢就減弱了。 「我沒資格插嘴你們 這兩支最古老家族的事, 但是我覺得妳也不只是蘇美爾人! 妳也是個跟普通人一樣, 被愛著的女孩子! 就算妳的世界崩潰了, 但妳還活著, 那些老人家們也沒有因此放棄妳, 所以, 拜託妳也不要輕易放棄妳自己!」 「……你怎麼跟他們都這樣。」 看著認真的艾倫, 聽著認真的話語, 公主不禁心裡一陣酸楚。 多久沒有這樣被活人關心了。 「因為能愛人、能被愛 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捨棄這樣的幸福 是件很糟糕的事吧。」 被莉亞教會、 最近又深刻體會的艾倫說。 「……不要這麼輕易 對女孩子說幸福什麼的啊……」 「什麼?」 「……沒事。 不小心說得太多了。 跟你無關的部分都給我忘掉。」 她說。 「我盡量。」 但是經驗早該向公主證明了 艾倫這個人不太能拜託事情…… 這好像不是什麼優點, 之後還是改掉比較好。 這次之後再改掉就好。 剛好就在他們的對話告一段落時, 一股紅光突然照亮了他們 還有在他們談話間愈來愈暗的安全屋。 大吃一驚的他們來回看看彼此, 以及自己的身體, 艾倫的右手臂內側, 還有公主的左邊肩膀上 都出現了紅色的楔型召喚符文。 「……這不是我做的。」 公主說, 因為不光是艾倫, 被突然的異變嚇到從隔壁 奪門而出的蘿絲貝爾 也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看, 她的符文則是出現在右手背上。 「上面寫什麼妳看得懂嗎?」 艾倫問。 一直拉著衣服看肩膀畢竟不好看, 所以公主借用另外兩人的手 看上面一樣的內容。 就算是在轉瞬即逝的紅光照耀下, 兩人也能看到她的臉上失去血色。 「……『提亞瑪特』?」 被身上的異變抓住眼球的他們 都沒注意到屋外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們的藏身處應該要被保護咒隱藏起來, 但是他的視線掃來掃去時 似乎沒有受到妨礙, 只是在找的不是他們。 他若有所思地拿出一顆符文石, 蹲下來用力按入土裡, 直到再也看不見石頭。 彎下腰時, 他也看到他的褲管裡透出了紅光。 他本來想看個清楚, 一雙看不見外觀、 但是觸感上可以感覺出來 不是人類的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那之後才感受到背後出現了人的氣息, 嚇得他不敢輕舉妄動。 「在找什麼東西嗎?」 等被隱形手控制住的 身穿大衣的蒙面人抬起雙手後, 他背後才走出一個用長袍 遮住長相的人。 「這個嗎, 除了財寶,或者答案, 在這地方還找得到什麼東西?」 明明被人威脅著, 大衣人還是嬉皮笑臉說。 「呼呼.前咒現!」 長袍人念咒後, 一陣陣的綠光從大衣人 收著魔杖的口袋裡射出。 「……你的戰果很豐碩啊。」 長袍人的聲音似乎緊繃起來。 「我只是幫忙趕走了 想對那些下不了殺手的好人們 不利的客人們而已。 趕得是有點遠了。」 就算挑眉也沒人看得到 長袍人只是再次施展 「呼呼・前咒現」, 這次從口袋裡探出來的是一縷銀絲, 像是光凝聚成了流體一樣, 然後捲成了圓柱狀。 是從腦袋裡提取記憶的魔咒, 而且順序排在索命咒之前。 「……好啦, 我去尋找真相了。」 大衣人這才不得不承認。 「如果是那樣的話, 我相信你可以大方的 去敲他們的門問他們就好, 不用殺害任何人。」 大衣人說。 都能避開保護咒找到他們的藏身處了, 他卻採取了最不光明正大的手段, 這叫人怎麼能不懷疑他? 而且, 他也突破得太輕鬆了, 簡直就像他本來也是保護咒 認可可以通過的自己人之一。 「你怎麼知道?」 然而, 像是知道長袍人也在偷看, 大衣人卻一句話就回擊了 要說可疑的話, 知道太多的長袍人也一樣。 「我觀察他們很久了。」 但是就算要解釋情報來源, 也不是跟大衣人說。 「在我看來他們都很正直, 也很堅強才沒被這裡吞噬。」 「所以啊, 可不能讓那些已經被吞噬、 自己逃不出去就算了, 還要害其他人的人害了他們。 至少, 現在還不是時候。」 大衣人說, 手裡突然多了一個小瓶子, 搖了搖裡面的銀色光輝。 長袍人點點魔杖要把瓶子召喚過來, 但是一陣閃光之間, 瓶子又突然消失了。 「那些被你殺死的人…… 是因為他們知道的事情? 你滅口的原因, 跟那些你不敢光明正大面對的人有關嗎?」 「尤其是那個金髮小女孩。 她才剛剛因為我失去一隻眼睛呢, 總得讓她休息一下吧。」 「你看到了什麼?」 長袍人的聲音嚴厲起來。 「那是她的隱私吧? 為什麼我要替她告訴你?」 「回答我!」 長袍人大喝一聲, 壓在大衣人身上的隱形手就加大了力道。 「她對你來說很重要是嗎? 可是你連她怎麼落到這田地、 怎麼家破人亡的都不知道。」 大衣人卻還是好整以暇地說。 「……你又知道了?」 長袍人瞇起眼睛, 卻也放緩了壓制的魔法。 上鉤了, 大衣人明明被束縛著, 卻背對著人家咧開笑容, 然後才用最戲劇性的語氣開口。 一聽到他的回答, 長袍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凍結, 就連施展的魔法也受到影響, 大衣人沒放過這機會, 搖身化成一片光華消失, 遁入幻術裡跑不見了。 而長袍人愣了好幾下才發現, 也沒了追上他的心情, 耳邊還在迴響著剛剛聽到的回答。 「因為摩根.曼西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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