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前篇連結：#1ZYTpykU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在中國的寶貝裡面打諸神黃昏， 還有替身攻擊， 這裡的時空愈來愈混亂了XD 正文開始 「哼……大叔，換你上吧？ 這個你應該比較知道該怎麼辦。」 厲害的領域都停留在「已知用火」的階段， 但是山河社稷圖的結界似乎是不可燃的， 所以蘇爾特只能閉上眼睛， 應該可以解開結界的人也已經被燒掉了， 頭腦冷靜下來才想到可能需要她放人出去， 讓意識回到約頓海姆向其他巨人亡靈求助。 「受不了。我試試看吧， 你要我把你直接擠出去？ 還是你先出來，我再進去？」 剛剛艾倫的意識也落入約頓海姆時， 聽到過的另一個比較老的聲音無奈的說。 就算看到了很眼熟的烏鴉後很不爽， （其他巨人們的反應也差不多） 搞到困住自己還是滿蠢的， 尤其是以那麼巨大的腦袋來說。 「沒有那個必要。」這時， 有個比較油嘴滑舌的聲音加入。 「……怎麼說？」 這個巨人的身份比較特別，他一加入， 其他巨人馬上就提高戒心起來。 「看清楚啊，蘇爾特， 你說你剛剛燒死了誰？」 油嘴滑舌的聲音說， 並傳遞類似往前指了指的意念過來。 蘇爾特猛然睜開眼睛回到現實， 剛好來得及躲開朝臉上砸來的隕石。 定睛一看，那隕石不是天上來的， 而是從地上被人用巨人般的力氣丟過來的， 從那塊剛剛被拿來抵禦火焰的石頭底下， 本應被燒光的小個子們正在一一爬出來， 就連看起來最弱不禁風的老人， 帶著兩隻礙眼烏鴉的女孩也毫髮無傷。 「那具身體應該不是你的東西吧？ 既然是借用人家的身體 回到年輕人們相見不相識的世界來， 是不是應該稍微注重一下行為舉止， 以免丟了相信你， 才會把身體借給你的麥辛先生嗎？」 安絲毫不懼的抬頭看著頂天立地的蘇爾特， 嚴肅又冷靜的說。 「不然呢？」嘴上不饒人， 其實蘇爾特還是看得出安不好惹， 偷偷跟能解除山河社稷圖的懷特交換眼神。 「不然……我就得主動請你出來了。」 安一邊說， 一邊放下了還以為是魔杖的拐杖。 但是，那模樣比起捨棄掉輔助行走的道具， 散發出來的氣勢更像是解除了限制器一樣， 讓蘇爾特不敢大意， 舉起火焰劍就要準備見招拆招。 「我來拖住他， 你們找機會設法叫醒麥辛先生的意志。」 安交代其他人，然後雙手合十，長嘯一聲。 伴隨著他中氣十足、老當益壯的喝聲， 突然地動山搖起來的山河社稷圖中 捲起了一座數十公尺高、 彷彿海嘯一般的泥沙巨浪朝蘇爾特打過去。 面對如此樸實無華、 鋪天蓋地的攻擊， 一時之間完全找不到可以使用劍的地方， 蘇爾特也只能後退躲避比他還要高的沙浪。 比他還高的東西在他的記憶裡可不多見。 但是無論他怎麼退， 一波一波後浪推前浪的沙浪都源源不絕， 連持有山河社稷圖的懷特都不禁訝異 「原來這裡有這麼多土可以用嗎？」， 蘇爾特再怎麼退都沒辦法退出攻擊範圍， 腳步才拌了一下就被沙浪給追上。 還好山河社稷圖的邊界不是隱形牆壁， 讓打上來的沙浪又往後繼續奔騰而去， 因此只是讓蘇爾特的膝蓋以下陷在沙子裡。 但是當那些沙子都在以卡車般的速度流動、 衝撞他的腿，就像是被比水沈重、 卻比河水還湍急的亂流纏住下半身一樣， 就算是頂天立地的火焰巨人、 諸神黃昏最恐怖的戰士也站不穩， 一不留神就摔進了泥沙的怒濤中， 在泥沙之間打滾著被沖往遠方去， 平坦的戰場上能支撐他的、 還有現在捲走他的都是泥土， 分不清楚伸出手是抓到救命稻草 還是奪命土石流的現在只能任憑敵人擺佈。 「好厲害……」嚇人的魔法不是沒看過， 大規模的魔法更是去年才見識過 比什麼都還要巨大的東西的片鱗半爪， 但是以人類之力施展這麼豪邁的魔法 對幾個人類來說還是相當令人歎為觀止。 但對手可是燒毀過諸神之城阿斯嘉德的人， 之前打那些自稱為神的巫師都沒有這麼狼狽， 現在又為什麼要受這種待遇？ 趁著找到機會終於從泥流中抬起頭來， 大吼一聲噴出威力驚人的火焰反擊。 向上噴發的火焰跟熱氣雖然燒不完大量泥土， 但是產生的反作用力卻把他往下推， 這時候還能支撐住他的應該就是穩固的地面， 這時把火焰劍往下一插就是根能救命的稻草。 在安的魔法下， 就算是本來穩固的地面也在逐漸崩解、 加入勢不可擋的泥沙巨浪的行列中， 但是只要讓蘇爾特能抬起身體這麼一下子， 火山爆發一樣的火球就從沙浪裡爆炸出來， 把大量的泥沙都直接炸到高空去， 後面繼續往前推進的沙浪也被吹飛。 哈利和綴歌合力施展屏障咒抵擋火雨， 安也鬆開合十的雙手後往前伸出一抓， 剛剛被炸飛的泥沙又重新往蘇爾特聚攏， 但是恢復自由的蘇爾特也不再客氣， 一個跺腳間就把要抓住他的沙土給炸開。 他彷彿有無窮無盡的魔力可以揮霍一樣 每一步都帶著爆炸往巫師們逼近， 想靠近他的泥沙不是被炸飛到難以抓回來， 就是融化成岩漿後迅速凝固， 在安把它們重新形塑前可以利用的形式前， 蘇爾特已經一口氣拉近他們的距離。 從凝固的岩漿、燃燒的場景中吸收火焰恢復魔力後， 蘇爾特又是朝著安揮出火焰劍氣。 安趕快在面前立起好幾重的巨石牆壁抵擋火勢， 彷彿在颱風天奮力抵抗暴漲河水的中流砥柱， 將狠狠撞上的紅色火焰像分紅海一樣一分為二， 他們就擠在石牆後面岌岌可危的一小塊安全區， 但是蘇爾特又趁勝追擊， 雙掌在嘴巴前組成管狀， 就朝他們吹出一大團彷彿能吞噬萬物的火球。 安大喝一聲， 石牆強行頂著熱氣流往前變厚， 吸入空氣變成泡沫狀的內部結構， 靠著空氣不擅長導熱的特性隔開火焰， 同時腳下的土石也進行化學分解分離出氧氣， 這才在恐怖的轟隆聲中堪堪熬過高溫跟缺氧。 但是還來不及喘口氣， 就注意到蘇爾特剛剛那下用到了雙手， 手裡的火焰劍不知哪去了。 這時才想到時已經太遲了， 抬頭一看只來得及看到火焰劍飛入雲層裡， 本來應該是水氣組成的雲朵被大片點燃， 彷彿世界末日一般的傾盆火雨朝他們撒下， 就像當初蘇爾特用暮光之劍這麼做， 燒毀了整個阿斯嘉德的時候一樣。 面對那每一顆都比房子還大的火雨， 手上唯一的武器只是根渺小的木棒， 面對比佛地魔還要絕望的實力差距， 本能舉起來的魔杖止不住地發抖起來， 怎麼都想不到可以對抗這種情況的咒語。 彷彿已經沒有生路的此時， 安的又一聲大喝卻嚇跑了所有的恐懼。 不單單是精神上的激勵而已， 隨著喝聲落地，安高舉雙手， 他們正上方的火雨竟然靜止在了半空中， 就連蘇爾特都大吃一驚， 難以置信到嘴裡甚至忘了繼續吐火。 原來剛才安是故意讓蘇爾特把泥沙炸上天， 看似後繼無力的攻擊其實是在讓他分心， 好讓自己能重新控制住空中的泥沙， 為了等等發生什麼都不奇怪的局勢做準備， 這時剛好可以抓住空中自由下落的火雨， 就像看不見的傘一樣擋住了最危險的部分。 不過要一個瘦弱的老人支撐住滿天火雨 未免還是有點強人所難， 剛剛被嚇到的蘇爾特用大大的眼睛 看到安才支撐一下子就汗流浹背， 馬上又露出放心的冷笑， 將沒有落在他們頭上的火雨又吸回來， 補充自己剛剛消耗掉的火力， 準備只要安後繼無力就發動下一波攻擊。 就連落在安身後的火焰也被往蘇爾特吸去， 腹背受敵的情況下也顧不得會餵飽敵人了， 只能藉著拉力把頭頂上的火雨丟到一邊去， 將它們拱手還給蘇爾特後才有餘力 轉身阻擋從後面回來的攻擊。 「「力力復！」」 兩個年輕人趕快幫現在唯一有一戰之力、 卻開始落於下風的安恢復體力， 但是蘇爾特也在恢復魔力， 他們卻完全無能為力。 安被他們灌注了大量魔力後 還是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一直未顯疲態的蘇爾特卻已經準備就緒， 雖然剛剛丟到天上的火焰劍就這麼沒了， 但是他深呼吸一口氣就要使出大火球， 這次安可沒力氣控制土牆頂住攻擊了。 蘿絲貝爾只能攙扶著似乎站不太穩的安， 一臉恐懼的看著正在集氣的蘇爾特， 又期待著其他人有解決方案似的看看他們， 但此時他們也是一點轉機都看不到的眼神。 直到安突然偷笑，顫巍巍的彈了一下手指。 蘇爾特突然瞪大眼睛，掐住自己的脖子， 似乎呼吸遇到了一點困難， 但是已經箭在弦上的火焰攻擊卻收不回來， 在他劇烈的咳嗽之間像漏氣似的 從七孔間漏出裊裊上升的發光熱氣， 這麼漏氣的樣子讓巫師們都有點錯愕。 原來那些噴到空中的泥沙經過燒製後， 已經都變成了透明的玻璃碎屑， 混在蘇爾特發出的火光裡很難看出來， 他還以為那就是他自己發出的火光一部分， 就在剛才吸收火焰時不小心一起吞了下去， 等著安的一聲令下就在蘇爾特體內變形， 卡住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也沒辦法讓身上的火焰好好燃燒。 「接下來交給你們吧。妳也去吧， 妳應該有問題要問他吧？」 不過安也沒有餘力趁勝追擊蘇爾特了， 只是也把他拖入暫時動彈不得的處境裡， 喘著氣對其他人說， 尤其是除了與艾倫為敵的懷特外， 莫名其妙就拉到蘇爾特仇恨的蘿絲貝爾。 不過能夠跟只存在於神話中， 一出手就是一招燒掉整座 滿是巫師的諸神之城的蘇爾特打成這樣， 在他們看來已經是件了不起的偉業了。 甚至他們比起恐懼安的實力， 更對於他們的祖先竟然跟這種對手戰鬥過、 並將巫師的血脈傳承至今感到顫慄， 都不敢想像諸神黃昏到底是多麼九死一生的慘烈戰爭。 「你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麥辛先生不可能拜託你幫這種忙吧？」 既然那種事情那麼恐怖， 當然是有機會就該趕快團結所有力量結束掉， 蘿絲貝爾率先開口，質問蘇爾特。 「……妳又知道了？ 妳們兩個幾乎沒說什麼話吧？」 蘇爾特明明還在努力把喉嚨裡的「封印」咳出來， 卻有聲音回答蘿絲貝爾。 「那個……」 蘿絲貝爾也不禁語塞。 「那種事情還需要問嗎？ 他可不是給你們這些死人復活用的工具！ 是個勇敢、而且深情的人！ 你還要臉的話， 就把騙來的身體還給他！ 你不是跟他說好要保護他嗎？ 已經夠了吧！」 綴歌對蘇爾特的怒罵中冒出深情兩個字 讓哈利一下子愣住了。 簡直就像是綴歌偷聽到他的擔憂一樣…… 不對，應該確實是跟他擔心起一樣的事， 擔心被蘇爾特附身的「事蹟」一傳出去 就再也沒有人會相信艾倫可以成為普通人， 所以才要驅散擔憂似的把話大聲喊出來， 不管是哈利的還是她自己的都一樣。 蘇爾特似乎不感興趣似的沒有回話， 倒是巨人胸口又發出了說話的聲音， 似乎是現在應該深深埋在巨人胸腔、 氧氣養分都由巨人身體供應的艾倫在說話， 而且用的聲音既非艾倫也非蘇爾特。 「妳真的不知道理由？ 將那兩隻烏鴉交給妳的人沒說過嗎？」 說話的聲音冰冷且傲慢， 就算是被冰凍保存千年的化石 都不會這麼沒有溫度。 只聽說牠們是很敏銳的眼睛的蘿絲貝爾滿臉困惑， 但只會啞啞叫的烏鴉幽靈也不會替她解惑。 冰冷的聲音發出一聲冷笑。 「妳的師傅是個狡猾的人呢。」 「好了啦，人家在打架， 就不要干擾人家了啦， 害人家打輸怎麼辦？」 剛剛那個油嘴滑舌的聲音又出現了， 冰冷的聲音哼了一聲後就陷入沈寂。 但是油嘴滑舌的聲音這麼一說， 似乎是熱血笨蛋的蘇爾特就被刺激到了， 一氣之下直接用手指刺穿自己的脖子， 把安卡在他喉嚨裡的封印直接扯出來。 雖說原初巨人只要心臟裡的本體沒事， 無論受到多少傷害都能用泥土修復好， 但是脆弱的脖子被扯開還是很不好受， 剛剛呼吸困難時還直挺挺站著的蘇爾特 都不由得按住脖子上的大洞單膝跪下， 驚人的舉動讓人類都嚇得不知作何反應。 把深深卡在骨肉裡的火山玻璃拿掉後， 不但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只剩下脊椎的脖子也沒辦法支撐腦袋， 只是顫巍巍地讓頭留在肩膀以上而已。 要用一隻手扶著腦袋以免掉下來的蘇爾特高高揚起頭， 將卡住的空氣從嘴巴跟脖子的洞一吐為快， 不絕於耳的長嚎聲沒有怒吼那麼用力， 更像是沒有言語、卻令人沈浸其中的歌聲， 令人聯想到宗教場合上沒人聽得懂的聖歌。 隨著空氣恢復流通， 他頭頂上的火焰也燒得愈發猛烈， 變成他頭頂著的另一顆太陽般的大火球， 而且似乎隨著他祝禱般的歌聲 慢慢凝聚成某種更具體的形狀。 然後，完美的球型上出現裂痕， 從中睜開了一隻有著奇形怪狀瞳孔的眼睛。 「切身感受吧，『巨人火焰』。」 奇怪的眼睛掃過他們幾個時， 頓時動彈不得的他們產生了幻聽。 安這次雙手十指交扣， 準備好只要苗頭不對就不再保留實力， 直接亮出他的王牌來跟蘇爾特決勝負。 哈利也覺得不能再什麼都做不了下去了， 舉起魔杖召喚他的護法， 心領神會的綴歌也揮舞魔杖， 藍黑色的惡魔護環保護他們似的環繞了所有人。 只有仍然不知所措的蘿絲貝爾急得滿頭大汗， 這緊張的時刻卻突然從她腳邊 傳來了毫無緊張感的打pass聲， 還有誰踢了踢她的腳。 轉頭一看， 是雙手還被石頭固定住動彈不得的懷特， 躺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用腳夠到蘿絲貝爾。 「他好像是不爽妳的那兩隻烏鴉吧？ 妳真的不知道牠們是什麼來歷嗎？」 剛剛差點殺死自己的人突然找自己問話， 蘿絲貝爾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但最後還是匆匆忙忙的搖搖頭。 「這樣啊。」懷特很無奈地嘆氣。 「既然是被莫名其妙地找了麻煩的話…… 我來幫妳想辦法趕走糾纏的噁男吧。」 說完，還是被固定在地上的她 身上突然浮現出一圈奇異的光華， 凝聚成一個跟她重疊的奇特人形， 然後從她的身體表面脫離出來， 變成站立在她身邊的獨立形體。 那個身體比例相當怪異、 腦袋旁邊還有兩顆頭飄在空中的奇怪存在 將帶有爪子的手放在中間 那顆絕世美女般面容的腦袋前， 對目瞪口呆的蘿絲貝爾做出噤聲的手勢， 然後另一隻手伸到身後， 穿過虛空後抽出了一把武器交給她。 但是當蘿絲貝爾不自覺的接過劍時， 卻匡噹一聲垂在地上，根本拿不起來。 不只是因為那把劍跟她整個人一樣大， 從雙手放在劍柄上那一刻， 她的魔力就在被猛烈抽走。 這是比她強大許多的巫師在使用的， 雖然不知道他有這麼強的魔力 為何不用魔杖就好。 「那把劍怎麼來的？」 但是看在被聲音吸引的其他人眼中， 就是蘿絲貝爾手裡突然憑空多出一把劍。 「欸？你們……看不到嗎？」 她錯愕地指著面前躲也不躲的魔神， 但是他們還以為她是在說懷特， 而且她手一鬆開那把海藍色的大劍， 差點就整個人都被重量拖到地上， 還好烏鴉們過來祝她一臂之力。 烏鴉的爪子一放在劍上， 她就突然拿得起那把劍了。 在他們對大劍的來歷有頭緒前， 蘇爾特的大絕招已經集氣完成， 熊熊烈火化成雷射般筆直迅猛的火柱， 朝分心的他們所有人激射而來， 在他們徹底被火光吞噬的前一剎那 蘿絲貝爾才好不容易舉起海藍大劍， 卻什麼都來不及做就又摔回地面， 直直插進土裡拔都拔不出來。 被命名為巨人火焰的火柱吞噬了他們， 甚至直接燒穿了山河社稷圖的虛假地面， 一路燒到了畫中世界邊界的隱形結界， 大量的泥沙被燒成粉塵跟空氣混在一起， 簡直讓人分不出來大氣跟大地的差別。 這樣一來， 山河社稷圖就再也騙不了人了， 它也不再浪費力氣， 直接解除魔法把裡面的人放出來。 就算是蘇爾特， 施展了剛剛那招後也是精疲力竭， 連還是有個洞的脖子都沒有餘力修好了， 不過反正現在也沒人動得了他了， 就跪在原地用脖子的洞喘口氣。 然而， 一陣水聲嚇得他一時忘了呼吸。 插入土裡的海藍大劍湧出了大量的水， 聚集在四人周遭變成一顆巨大的水球， 竟然擋住了巨人火焰將熱力全部吸收到水蒸汽中， 現在借力使力的變成一股強勁的氣流吹向蘇爾特。 蘇爾特舉起沒有扶著頭的手來抵擋， 吸熱急劇膨脹的水蒸氣又被壓縮成纖細的氣柱， 高壓的蒸氣差點打穿蘇爾特的手掌， 把他往後推得在地上拖行好一段距離。 好不容易才勉強穩住自己， 一頭角上纏繞了紫色火焰的雄鹿穿過雲霧而來， 一頭插進他的胸口裡。 他不得不兩隻手都用上， 才能阻止不能吃的紫色火焰侵襲自己， 但一鬆開還沒修好的脖子， 腦袋直接差點又掉了下來， 一失去平衡就分不清楚上下左右， 差點抓不住手裡扭來扭去的鹿角， 被頂的在樹林之間翻了好幾個觔斗。 總之就先這樣制服蘇爾特的行動， 再想辦法把艾倫的人格給叫醒。 正當他們都是這麼盤算的時候， 正在重新站起來的巨人就突然土崩瓦解， 艾倫就從胸口滾了出來， 倒在泥土跟樹枝間失去意識。 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但是他們也沒時間細想， 生怕要是讓艾倫的身體自然醒來， 又會被蘇爾特搶走身體的控制權， 所以他們總之就是謹慎、 但仍然盡快的上前去一探究竟。 熱熱辣辣的什麼東西卻在這時擦過綴歌的臉頰， 晚了一刻後火藥爆裂聲才追上子彈的破空聲， 嚇得綴歌慢了好幾拍才趕快閃躲， 第一次差點被麻瓜武器殺掉 讓她驚慌失措間跟哈利撞成一團。 就這一段突然的插曲過後， 艾倫突然不見了， 而他剛剛躺著的地方只剩一個彈孔。 「好危險，好危險啊。怎麼被看穿的？」 「艾倫」出現在旁邊的樹上， 變成了油嘴滑舌的聲音。 「你剛剛的假死太假了。 換演員的時候沒有講好嗎？」 還以為「艾倫」是對他們說話的， 回答的卻是後面突然出現的伊芙琳。 話音剛落， 她直接又朝「艾倫」開了一槍。 「艾倫」躲也不躲的直接中槍， 然後整個身影就變成一圈光華消失了。 「確實太急了一點。 畢竟蘇爾特是想不到這點子的嘛。」 油嘴滑舌的聲音承認， 卻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 就連離去的腳步聲也難以分辨距離方位。 「毋須擔心， 我一定會讓你們女婿好好回去娶親的。 只管完成你們的任務， 然後回去幫他準備好婚禮吧。」 哈哈大笑著丟下這番話後， 「艾倫」的氣息就完全消失了。 不只如此，回頭看向伊芙琳時， 越過她可以看到懷特也趁亂不見了， 就連剛剛打倒蘇爾特的大劍也不留下。 九死一生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而且失去的是別人跟性命一樣重要的東西， 他們兩個痛苦的握緊彼此的手， 似乎想依靠彼此來分擔不甘， 卻發現雙方都是一樣的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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