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歐西里斯的祝福》(一)西台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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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rdust1224 (Hikari Aoi 藍光)
時間 2023-11-10 01:3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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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西台國王.凱爾洛斯   回到現代以後,我像以前一樣,繼續在開羅大學教授古埃及文。   這幾乎是一項凋敝的學問,並不是顯學,而且我當學生當得很厲害。我只開這門課, 學生也只想躺平,不想平白修一門難修的選修課,於是來聽講的學生少,這件事也令我省 心。   這樣一來,我就能瘋狂地在期中考和期末考提升難度,讓學生們手寫兩、三百字的申 論題,寫到手脫臼了,豈不美哉?   「請以三百字總結,並條列式(不得少於五點)描述塞加拉墓中出土的考古成就( 50%)」   這一題直接把學生搞抗議了。   「老師是在公器私用吧?」、「誰不知道塞加拉墓的考古他有參與啊。」   考試時間一結束,我就聽到學生們竊竊私語。   「那不只是一個考古發現!那可是老子我本人的王墓……咳咳咳……」情急之下,我 差點亂說話,把自己的老底都翻出來(雖然應該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卻被一口唾沫嗆 到。   只見一條戴著「鴿子蛋」紅寶石的黑貓,坐在窗邊向我招手。   『讓它回到天空中,與真正的太陽合為一體。』   還記得這條同樣的金項鍊,西台公主也有一條。   在我表示不想和他老婆戴同樣的項鍊以後,內弗爾卡拉振臂一揮,將項鍊丟進夜空中 ,而那個時間正是貓神護送亡者前往冥界的執勤時間。   「喵──」貓神輕輕向我招手。   一條黑貓在校園裡遊蕩是無所謂;可是戴著這麼大一條純金項鍊,也太惹眼了吧?!   「芭絲特!」我朝祂叫了一聲。   貓神金色的眼珠子骨碌碌地回望我一眼,就一溜煙地往窗戶外面跳出去。見狀,我立 刻跟上,也翻出窗戶──然後才想起來,這裡是教學大樓的四樓。   。   我完了。   都已經回到現代了,可沒有輪迴重生體驗卡啊!   「呃啊啊啊啊──」   高速墜落的過程中,我忍不住失聲大叫。   「喂、沒事吧?」   「醒醒,醒醒。」   「別叫了!你叫成這樣子,別人還以為本王殺了人!」   「啪!」   直到熱燙燙的掌摑將我喚醒。臉頰實在疼得厲害,可是照理來說,我應該已經粉身碎 骨。   痛的怎麼會是臉呢?   我張開眼睛一看,只見一個脫得赤條條的,金髮碧眼的結實男人就躺在我身旁。   房間裡雖然薰著香,空氣中卻混雜著一股淡淡的精液腥味。我的屁股裡濕答答的,腿 心一陣酸軟疼痛,是熟悉的感覺……   「你夢到了什麼?不會是內爾加勒要來帶你走吧?」男人冷笑道。   內爾加勒是「死神」,也就是歐西里斯在埃及以外的兩河流域地區,為人所知道的神 名。   ……歐西里斯?   是了,芭絲特是祂的姊妹,祂的僕從。可上一次我回古埃及的時候,見過歐西里斯; 祂人呢?   「我在哪裡?我是誰?現在是公元前幾年?」我立刻朝男人問道。   「?」金髮碧眼的俊秀男人滿面狐疑,還摸了摸我的肚子,「蘭尼弗雷夫,你是吃了 什麼被下毒的東西嗎?腦子變得奇怪了不成?」   「還摸,肚子裡頭沒有小孩的,摸什麼摸!」我用力打掉他的手。   男人聞言,邪邪一笑,「不好說,我們親熱也已經一個月有餘,你搞不好會是後宮裡 最快懷上的。」   「……」坦白說,被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這麼說,感覺還是挺噁心的。我一下子被這 傢伙搞無語了。   「還覺得你性情丕變,一下開朗起來,原來並沒有嗎?」男人摸摸我的頭,隨即下了 床,「你自己一個人睡吧,你要晚上都這麼鬧,孤明日早晨該如何早朝?給你這個機會, 你不中用。可惜了,哈!」   「納迪爾!」他朝門外叫道。   「參見吾王。」一名僕從打扮,棕色頭髮與眼睛,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隨 即拉開紗簾,進入房中跪著。   君王彎了彎嘴角,「孤要回自己的寢宮睡了,愛妃被我弄得有點髒,大概是因此睡得 不太好,你捧水過來,幫他弄乾淨。」   我仔細打量著這個年輕人。論這個年紀身為奴隸,又叫作「納迪爾」的人,我腦子裡 只剩下一個人,那就是十七世紀的波斯之劍──納迪爾沙。   但是現在是哪裡?這個赤條條跟我睡在一起,還說會讓我懷孕的男人是誰?   他叫我「蘭尼弗雷夫」的話,鐵定是把我看作埃及的三王子,因為「瓦堤耶」是我在 被罷黜為庶人身份以後,老師禮塔赫為我取的,太陽神.拉所賜的神聖名字。   那名年輕人始終低著臉,「遵旨。」可當他偷偷抬眼,與我四目相對時,立刻紅了臉 ,可能是我現在的模樣不大得體的緣故。   我拿被子遮掩了一下身體,低頭一看卻發現胸上、手臂上都是瘀青,花花綠綠的,就 好像被毆打過似的。這麼慘嗎?   可是這些淤青都很小,不像是被棍棒打出來那樣,一大片一大片的,更像是吻痕的樣 子,而且就連小腹上都有,如果肚子有被打過的話,我現在應該會覺得人很不舒服。   不知道是我打量他的眼光太直接還是怎樣的,那個年輕人胯下穿的小短裙,直接就硬 挺挺的,豎著一包出來,趕緊跪得更低,企圖用姿勢遮掩。這人居然不是個宦官!那他為 什麼可以在後宮伺候?   想到這裡,我趕緊往被子裡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老弟,發現還在,忽然感覺不奇怪了。 雖然就算是被閹掉,早就沒了,我也不會覺得驚訝。   護送國王離開以後,納迪爾良久沒回來,可能是出去打水。   趁著四下無人,我立刻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看看有沒有裙子什麼的可以穿,等等出去 偵查一下環境,不然衣不蔽體的也不是辦法,讓小老弟到處見人的話,可能會嚇到更多人 也說不定。   況且這裡是後宮,這個時間點可能有女奴在給老爺們倒夜壺什麼的,嚇到男人就算了 ,給女孩子看還是不大好。   好不容易我搜出一塊布,立刻熟練地圍在腰上,好歹也在古埃及生活過一段時間,怎 麼遮羞是知道的;要是換成別人,不得赤身裸體過一段時間,直到有當地人(NPC?)教 他怎麼圍遮羞布為止。   「殿下,請您不要擅自翻動屋裡的擺設,會給其他人造成麻煩的,如果有什麼需要, 您可以吩咐下屬們去取。」   這時,納迪爾端著一盆水回來了。   「這裡是哪裡?剛剛那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是誰?」我問道。   「稟陛下,這裡是偉大的主神阿拉魯所庇護的城市,哈圖沙,」納迪爾正經道,可是 話才說了一半,就正經不下去。他撇開臉不看我,「殿下,您的遮羞布掉了。」   「掉了就掉了。」我把那塊布重新拉到腰間繫上,「你自己也有的東西,還怕看到嗎 ?」   「話不是這麼說……您這麼漂亮,又貴為埃及王國的三王子,更是凱爾洛斯大人的愛 妃。在下實在是不該如此唐突您。」他撇著臉低聲說道。   凱爾洛斯……他是內弗爾卡拉的王后,西台公主.伊塞諾菲特的兄長,西台國的國王 。哈圖沙是西台在征服涅西特人以後佔領的城池。   這裡居然是西台王國?埃及的友邦,位於安納托利亞高原,已知打鐵的文明古國。   雖說因為埃及跟西台在歷史上的交流不少,所以我對西台多多少少有點認識,可真要 說起來,我並不認為自己了解西台。如此一來,我還能像之前穿去古埃及時那樣,如魚得 水的嗎?   而且這一回,我並沒有見到歐西里斯,假如我又不幸死去,還能有重生的機會嗎?芭 絲特為什麼要來找我?為什麼這一次,我是回到西台呢?大王子薩胡拉與阿波菲斯之間締 結的契約,不是已經破壞了嗎?   「唔……」想到這裡,我頭痛欲裂,轉眼間流了許多冷汗,整個人無法支撐,幾乎要 跪下。   「殿下,蘭尼弗雷夫殿下,您沒事吧!」納迪爾見狀,立刻放下銅盆,衝上前攙扶我 。   我勉強倚賴著他的攙扶,回到床上,才碰到床面,就痛得整個人蜷縮起來。「歐西里 斯……歐西里斯,快救我……!」   『歐西里斯,或者該尊稱祂一聲「內爾加勒」?祂已經不在了。』   一道富有磁性的男聲,在我腦海中嗡嗡作響。很像是內弗爾卡拉的聲音,又很像是薩 胡拉的聲音,可終究不是;我好像知道在對我說話的那個人是誰。   「祂怎麼可能不在?祂會一直存在的。祂曾經答應過我,要永遠地庇護我;等到我死 了,到蘆葦之境找祂,我們就能見面!」   『神所發出的誓言永遠有效,可倘若祂再也不是「神」呢?』   『倘若祂因著對凡人的情愛與憐憫,被打落天庭,自此失去神格,那麼他的誓言,便 如同尋常人類的誓言那般飄渺虛無。』腦海中那寡淡的聲音,如此說道。   歐西里斯祂失去了神格?怎麼可能,是誰害的祂。   『吾之力量,將重新君臨此世。薩胡拉、內弗爾卡拉、謝普塞斯卡拉、凱爾洛斯等, 兩河流域諸君王都將為我所用──而你,蘭尼弗雷夫,征服死亡(冥神)的男人,是我在 人世布下的第一顆棋子。』   『諸神之戰開始時,你是我的馬前卒;待諸神之戰結束,你也將長伴吾之王座,與我 共享勝利的果實。』   「胡言亂語!太陽神拉的鷹會啄破你,使你肚破腸流!既無勝利,談何王座!」我說 。   『只要人類尚存於世一日,邪惡就不可能被根除。就算是你,自認為光明磊落,純潔 無瑕的自大之人,亦有你之貪念;倘若你不渴求歐西里斯,歐西里斯就不會回應你之渴盼 。』   『若不是你想再見到歐西里斯一面,歐西里斯便不會捨棄祂的神格,只為成全你的呼 告。』   『你自認為純潔,卻是世間至惡;此番愚昧而不自知的行逕,方為最大的罪惡。』邪 神阿波菲斯說道。   我並不願意相信,歐西里斯已經失去神性這件事;內心卻不由自主地為歐西里斯有可 能在此世與我相逢而怯喜。   祂曾是我的依靠,是我唯一的神明,在我入夢後長伴我的身側。   可是倘若祂再度成為凡人,是因為我,我會為此感到高興嗎?   「瓦堤,邪神擁有你所追尋的一切答案,可是你不能因此就向祂求教;否則你所失去 的,將比得到的更多。」   歐西里斯的聲音說道。   只見納迪爾長相不變,仍是淡褐色的皮膚,深邃的五官,他的眼仁與頭髮卻已變作青 金石的顏色,如此令人感到熟悉。是歐西里斯?祂憑依在納迪爾的身上?   『蘭尼弗雷夫曾到過吾的深處,見識過本座的真容。他即是本座。身負異能,不畏懼 死亡的他,比起區區的薩胡拉更有用,本座的知識,就是他這個容器的知識。』   自房間的陰暗處,走出一個貴族打扮的男人。那人耳戴一側荷魯斯之眼的金耳墜,著 亞麻裙,腳踩金拖鞋,長髮及腰,身材精壯,長相清俊,一身小麥色的皮膚。他像是內弗 爾卡拉,可又不是內弗爾卡拉。   曾幾何時,他已出現在我身旁,一隻手指插進我的心口,「奴隸,這是給你的紋身。 感謝你的尊主.阿佩普賜與你的尊榮吧!」   「哈啊……」我總感覺那隻手指幾乎觸碰我的心臟,我彷彿被人緊緊掐住般,只是呼 吸一下,全身都戰慄而疼痛。   「賤人!」歐西里斯化出一柄鑲嵌寶石的寶劍,朝幻化出形體的阿波菲斯砍了過去, 「奪去我的哥哥,奪去我的神格,如今還想奪走瓦堤,只想從我這裡奪走一切!」   可是沒有用,劍碰觸到祂時,便化作一縷煙霧,消失殆盡。   「哈哈哈哈!」阿波菲斯抽出手指,我只覺方才被插入的地方辣燙燙地麻木,胸口上 有一道印記,我勉力低頭一看,只見鬈曲的蛇符號,已經像是烙印一樣,滿是血漬地印在 胸口,紋路處深得可以見到森森白骨。   「歐西里斯,我、好疼……」曾幾何時我已經哭了出來。之前我曾經受過烙印嗎?以 前我曾死過很多次,可是為什麼到現在,感覺還是這麼痛?   我淚眼婆娑地望著歐西里斯,只覺祂的形影在我的眼裡逐漸模糊。   「瓦堤!」歐西里斯一聲驚呼,忙抱住我,他看起來像是要施展什麼神術,替我解決 疼痛,搗鼓半天卻毫無辦法。   「『波斯之劍』納迪爾沙──就憑你,或者僅憑他?也想與本座爭鋒!」   「蘭尼弗雷夫是吾鍾愛的信徒,是本座征服諸神的踏腳石!你一個被人剁碎千百遍的 肉塊,就靜靜躺在尼羅河底,被魚吃淨罷。」   倏然間,阿波菲斯將手穿過歐西里斯的肉身,從他胸膛中掏出還在跳動的心臟,「啪 」地一聲,用力捏碎。   「瓦堤、」納迪爾的眼中頓時沒了光芒,淋漓的熱血噴在我的臉上,死前還在叫喚我 的名字。   「哈啊……啊啊啊!」我不由自主地大叫,可喉嚨裡卻沒有聲音,只餘微弱的氣音。   這裡不是凱爾洛斯的後宮嗎?凱爾洛斯怎麼不來……不,就算是他來了,那又如何? 就連歐西里斯都被他捏爆心臟,區區凡人的凱爾洛斯又怎麼有辦法對付他。就是有幾萬人 的軍隊,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神」。   想到這裡,我感到很無助。身為邪神的阿波菲斯,似乎是不滅的。之前我所有的努力 ,不過是徒勞。   或許是我臉上的恐懼,引起阿波菲斯的興趣。紫羅蘭色的眼底,彷彿古井水一樣不起 波瀾,祂深深地望著我。   祂靠近我,微微一笑,皮笑肉不笑,「你攜帶吾一統此世的夙願,自四千年後穿越而 來;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子。我允許你直呼吾之名諱。」   阿波菲斯離我很近,可當他的吐息噴在我的臉頰上時,卻是冷的。儘管他幻化成內弗 爾卡拉的模樣,與他同樣俊俏,他卻不是內弗爾卡拉,更不是個活人。   我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顫抖,「饒了我,尊主……」當死亡的恐懼來臨時,歐西 里斯再度死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能呼求誰,只能在心底百般呼喚太陽神.拉的聖名。   然而午夜時分,太陽神並不會現身。   他薄薄的嘴唇,貼上我的,往我口腔裡嗦了一下。   「唔嗯──!」即使我用力推拒祂,卻不能阻止靈魂離體的感覺。死亡之吻,就感覺 祂是想把我的靈魂吸過去。   『一半的靈魂,作為你與吾締約的代價,暫時押在本座處。待歐西里斯歸位,太陽神 拉吻我的腳趾,吾就還給你。到那時,你就是想走,也離不開了。』祂向我傳音道。   這約莫是地球毀滅,人類滅絕之時。儘管我想反抗,意識卻愈發昏沉,身體也不聽使 喚。好像我才來一天不到,又要死了。   『吾之異能,遠超歐西里斯,你不妨拋棄冥神,奉我為唯一的主,因邪惡超越生死, 永垂不朽。吾賦予你重生之能為,薩胡拉、內弗爾卡拉、謝普塞斯卡拉、凱爾洛斯等諸多 君王,將因著寵幸你而改信我。』   『奉獻你的殘生!蘭尼弗雷夫,你之存在只為吾一人。西台滅亡之日,將是吾之神國 重啟之時。你將同吾共享尊榮。』   『蘭尼弗雷夫,感謝我,愛我,渴求我,在夜裡呼喚我「阿佩普」之名,因為我賜與 你新生。你心口的印記將永恆不滅,那是吾與你締約的證明。你要曉得,吾愛你,是因為 你足夠邪惡……哈。』祂淺聲笑道。   曾幾何時,我已淚眼潸然。納迪爾沙靜靜躺在那裏,流淌著鮮血卻無聲無息。   我無法肯定,失去一半靈魂的我,再度醒來時,是否還能留存這一段記憶。   下一世必須對抗邪惡。邪神阿波菲斯的使者將不再是大王子,而是我自己;然而下一 世的我,能知道這一件事嗎?倘若知道了,又能做些什麼。   無知的我像是神的玩偶,卻不知道如何才能對抗神。   阿波菲斯的懷抱很寧靜,雋永,像是一攤冰冷的死水。黑夜似的長髮撩過我的臉頰, 我卻毫無知覺。   我知道,這一世即將結束,而我的下一世又要開始。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會重生在何 時,何處。   對著阿波菲斯,我更多的不是恨,而是認命。就是回到現代,我的朋友也曾因祂的魔 爪而喪命,這是我的命運。   儘管如此,我卻傻傻地想,這一回,有誰能助我?   千百年鷹與蛇的爭鬥中,鷹從來沒有輸過。   ──尊敬的太陽神.拉。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我要在白天以神妻身份,向祂求告。 --   成颯不由得想到自己被卓楷銳破處的那一回,他哭得撕心裂肺,逃避著、懇求著對方 ,可卓楷銳面無表情地插進他的身體裡掏挖,就連射精的時候,表情都是那樣地漠然而冷 酷;沒有擔心,沒有責罵,什麼都沒有。就好像自己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被他拿來使用 的飛機杯,所以對著物品,他不需要有任何的情緒,何況是憐憫。   噗浪:https://www.plurk.com/meowbimimim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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