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新世界狂歡]〔啖伊〕當他學會攻城掠地7

-作者 Rann 　　-現代背景，大學生啖天和沒有穿越新世界的情趣用品設計師伊得 　　-角色個性從遊戲主線和蜜話揣測而來，大部分參考官方設定 　　早晨清醒、腰酸背痛的在這棟豪宅尋找廁所時，伊得恨不得掐死昨天的自己。 　　「好累，頭痛死了……早知道昨天別陪啖天打枕頭戰……」 　　兩條腿像綁上鉛球，腹部猶如被揍了一拳那般疼痛，缺乏鍛鍊的下場，就是在激烈運 動的隔天全身酸軟，腰挺不直、說話也使不上力。 　　手掬冷水拍拍臉頰，解決生理需求的伊得離開盥洗室，望著左右一致的擺設苦惱不已 。啖天住的豪宅大得不像話，他昨天剛來，還沒機會熟悉環境。 　　「嗯……？我剛才是從哪條走廊過來的？」 　　伊得選擇右轉直走，卻沒想到這條路連接階梯，無法送他回房；他嘗試回頭，眼前跳 出另一條岔路……。偏偏出門時匆忙，沒帶手機，與其繞來繞去，不如先去一樓吃早餐， 再請吉羅帶路。 　　他果斷下樓，直奔廚房。 　　一扇經過雕飾的木門靜靜倚在二樓轉角處，教人不注意也難。由幾何圖形交集而成的 圖騰，與啖天身上的刺青有幾分相似，伊得暗忖，那應該是啖天的臥室。 　　他敲門，問啖天要不要一起下樓。 　　他發誓他沒有使用暴力，那扇門本來就沒關好——門咿呀一聲開啟，塵封已久的回憶 迎面撲上，令造訪者心中一凜。 　　伊得掩住口鼻，免得被滿室灰塵與霉味嗆得咳嗽連連。他匆匆一瞥靜悄悄的長廊，確 認沒有攝影機對準自己，準備就緒後，輕輕吐出一口氣，踏入彷彿時間停止的空間。 　　這裡是堆放雜物的儲藏室。伊得在陳舊的雙人床上發現棄置的老式電視，以及不曉得 從哪裡拆下的機械零件，桌上隨意擺放著久未使用的檯燈，洗衣籃裡塞滿褪色的衣物…… 有洋裝，也有男人的衣褲。最靠近裏側那面牆，一塊厚重的深紅色布幔阻擋去路，薄薄的 晨光平舖其上，像極了魔法形成的保護罩。 　　是人都有該死的好奇心。伊得找到布幔的拉繩，使勁拽動它，緩緩揭開這層神秘的面 紗。 　　「哇……這是……啖天的父母？」 　　深紅色的布幔後面，藏著一幅幾乎覆蓋整面牆的沙龍照，陽光覆蓋暗沉的空間，伊得 一眼就認出照片中的啖天一家人。 　　啖天小小的腦袋低垂，長髮梳理得整整齊齊的，一雙想要掙脫掌控的小手被緊緊攢著 ，美麗的眼眸倨傲地偏向一側，似乎極不願意留下丟臉的影像……啖天的雙親則將關愛的 視線匯聚在孩子身上，他們手捧這叢幼嫩的火苗，就像捧著太陽城未來的希望。 　　沒有人望向前方。沒有人為了好看而擺出符合禮儀的姿勢。鏡頭記錄下愛情滿溢的瞬 間，鮮明且真實的影像，佔據了伊得的視野。 　　從前遙不可及的星群，在唾手可得之處閃爍著光與熱。 　　伊得笨拙地仰望，仰望他們關愛的眼神。那如同恆星的光輝，指引他伸手捕撈。他以 為這一次能夠抓住什麼、他奮不顧身想要抓住什麼……然而就在手伸向照片的同一時刻， 身後響起急促又暴躁的敲門聲。 　　「誰准你進去的？」 　　啖天背靠門框。質問的語氣。濃濃的火藥味擴散開來。 　　伊得結巴解釋，將自己走錯路、誤打誤撞闖進這間儲藏室的始末全盤托出，大喘一口 氣追問：「你怎麼把照片放在這裡啊？都快發霉了。」 　　「我今天要去鄰近地區開會，白天不在太陽城。」啖天偏頭，目光停駐在走廊。「這 裡氣候炎熱，不習慣氣溫的外地人只適合夜遊。你想去哪裡玩？我晚上陪你。」 　　一時之間，伊得沒能理解話題跳躍的速度，後來他留意到帶刺的眼神，恍然明白這是 必須避開的疤痕；啖天不想動怒，因此拒絕答覆。 　　可他想知道。他喜歡啖天，所以他想知道。他想連結啖天的過去，學會如何順毛，好 讓這頭雄獅習得寵溺的咬咬，而不是一發怒就吃人果腹。 　　「我的意思是……你爸媽去世五、六年了吧？委屈他們待在這種地方……」 　　「這裡原本是他們的寢室，我就睡在隔壁，有什麼委屈。」啖天終於正面回應。「又 不是我把照片丟在那裡的，是他們自己……」 　　「你爸媽走了。你是他們唯一的孩子，總得整理遺物留作記念，怎麼可以丟著不管。 」 　　「你以為你是誰？你沒有資格指揮我該怎麼做。」啖天低沉的嗓音添上一絲冰冷。 　　「他們是你重要的親人。」伊得說道。聲音大得連他自己都嚇一跳。「你之前還嗆我 不敢面對，其實你也不敢面對你的父母吧？」 　　沒有猶豫，啖天撲向他，銳利的牙齒貼著他的唇瓣滾動。 　　他狠狠撕開啖天的創口，自己竟也跟著流血。 　　「……只有這麼做，你才會閉嘴？」 　　啖天舔掉下唇沾染的血水，再次撲上，來回碾磨被咬得發麻的嘴唇。 　　伊得不敢喊痛。他握住啖天的手，指尖輕柔地撥弄掌心的薄繭，希望能夠安撫盛怒中 的獅子……不過啖天似乎被挑起了情慾，半瞇的眼眸凝滯數秒，多出些許渾沌的迷惘，態 度軟化下來以後，總算鬆開緊咬不放的利齒。 　　「張開嘴巴。」啖天命令。「否則我很難繼續。」 　　「你剛才叫我閉嘴……唔、輕一點……嗯……」 　　舌尖靈活地竄進口腔，翻攪出羞恥的水聲，與疼痛截然相反的感受，迅速擊沉伊得即 將脫口而出的話語。 　　他其實有點後悔……關於如何做那些舒服的事，他教了足以使自己沉溺的份量，啖天 進攻，他沒想過避戰。 　　反而順著對方的慾火沸騰起來。 　　挑逗的方法很簡單，畢竟啖天經驗不多，且已經禁慾一段時間，單純靠意志力與對手 拉鋸……伊得任由啖天環抱他，自己空出雙手，沿著人魚線愛撫緊實的腹肌，十指靈巧地 鑽入高領背心，夾住乳頭從左右兩側擠壓。 　　一抹比體溫更熾熱的熱流在下腹部蠢動。伊得加重指甲搔刮乳尖的力道，奉承迎合口 中肆虐的舌頭，感受到對方的男性象徵昂揚挺立，抵著他的腿根磨蹭。 　　「嗯、哼……」 　　趕在失控前，啖天猛地拉遠兩人的距離，聲音連同熱息噴在伊得臉上，像某種肉食性 動物在撒嬌。 　　伊得想說些什麼，啖天搶先開口。 　　「我不想見到他們。太陽城的生活環境變得那麼惡劣，全是他們害的。」啖天說。那 對美麗的眸子並沒有看著他。明明在生氣，語氣卻隱含憂傷。「我永遠不會原諒我的父母 。」 　　「你說的他們是……喂，啖天！」 　　伊得尚未消化話中含意，啖天已扭頭返回隔壁房間，態度很明確，就是不願意和他深 入討論。 　　稍作冷靜後，伊得離開儲藏室，下樓填飽肚子。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試著和啖天聊聊……關於父母的話題。可惜啖天早一步出 門，留言也沒有回音。 　　管家吉羅正在客廳打掃，不時抬起頭，投來好奇的視線。 　　「吉羅。」伊得癱坐在皮質沙發上，招手叫來管家。「如果我想知道太陽城的歷史， 我該搜尋哪些關鍵字？」 　　「網路上有介紹。」吉羅側頭思考了一會兒，謹慎回答：「不過太陽城近幾年才加強 網路通訊，許多資料仍未整理公開……伊得先生想知道哪個部分？」 　　「我想知道啖天和他的父母……」伊得對吉羅複述一遍早上發生的事。當然，不包含 親熱畫面。「你願意告訴我嗎？」 　　「啊，難怪啖天大人一早就臉色陰沉……」 　　吉羅似乎在考慮從哪裡開始說起，以及該怎麼說，才不會被主人責罵。 　　「啖天大人不喜歡旁人議論他的雙親。我所知道的，都是小時候聽說的閒言閒語，可 能不是真實發生的事。」 　　接收到吉羅眼中的擔憂，伊得意會道：「我保證不告訴啖天。」 　　「那麼——」 　　大概是擔心庭院裡工作的傭人偷聽吧，吉羅走近伊得，以氣音小聲說道。 　　「太陽城原本是荒漠中一個破舊城鎮，從前經常被盜賊團洗劫。民生物資本就不足， 因此啖天大人的父親僅是消極應對，避免發動戰爭。」 　　「不反抗會有更多人死去。」遲疑半晌，伊得發問。「他們為什麼毫無作為？」 　　「其實，那些強盜頂多搶奪平民的錢財食物，很少真的動手……啖天大人的父親不願 意發動戰爭，可能是認為戰區難以獲得資源補給，若真的開戰，城裡說不定會有更多人因 缺乏醫療照護而死。」吉羅答道。「——包括當時重病的啖天大人。」 　　伊得屏息。 　　「啖天大人出生時身體瘦弱，常常生病發燒，太陽城又是資源匱乏的地方，藥物完全 仰賴國外進口……」吉羅頓了頓，繼續說道：「這種生活持續了好幾年。後來，居民無法 忍受活在暴力的陰影下。大約五、六年前，太陽城陷入動亂，城主夫婦被殺害，啖天大人 則存活下來，成為下一任領導者。」 　　「……他當時一定非常害怕。」 　　「啖天大人花費許多心力維持這個地區的秩序。他認為太陽城衰敗全是他的父母造成 的，因此絕不原諒他們。」語畢，吉羅在末尾補上沉重的嘆息。 　　伊得無法抽離由此而生的情緒。 　　他能夠理解十六歲的孩子，在一夕之間失去一切的焦灼痛苦，可他沒有父母，所以他 不知道，在父母呵護下成長的啖天，會以什麼方式表達滿溢而出的情感。 　　他舔舔乾燥的嘴唇。嘴上的傷口給了他一些提示。 　　——憤怒，是抗拒被各種情感侵蝕的、稚拙的應對。 　　啖天以憤怒鞭笞自己：你長大了，該像個大人一樣堅強。但心智終究是個未熟的孩子 呀，怎麼可能完美達標呢？於是連淚水都武裝成苦鹹的結晶，直至稜角被打磨到能夠刺穿 他人那般銳利，才算擁有保護自己的武器。 　　「他的父母為了保護孩子付出龐大的代價。我想……如果是我……嗯，我說不定也會 為了啖天做出同樣的選擇。」 　　伊得的嘴唇麻痺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振振說道。 　　「被埋怨憎恨也無所謂，那是我拚上性命也要保護的寶石。即使啖天必須承受孤獨與 惡意、不可能一生平安順遂……我也希望他能夠在沒有我的世界裡，綻放屬於自己的光芒 。」 　　無論那是什麼顏色的光芒。 　　伊得想起銀白色的星群，想起衰亡坍縮的恆星。 　　想起在動亂中存活的啖天，想起被遺棄在育幼院門口的、無依無靠的自己。 　　盤旋於他們視界的星群黯淡下來。消逝前，呢喃著同樣的話語。 　　——會去哪裡呢？ 　　——你喜歡的地方。去哪裡都可以。 　　——只是我，不能再照亮你了。 　　「呼……」 　　伊得揉揉發紅的雙眼。明明想知道真相的人是自己，知曉實情以後，心情卻變得更加 沉重。 　　「從前，太陽城因為各種變故，隨處可見孤兒和死去的孩子。啖天大人總說，除非這 些孩子學會自立自強，否則不如死了乾脆，直到……」吉羅忽然轉換語氣，朝伊得露出感 激的淺笑。「認識你以後，啖天大人在郊區找了一間舊房子當作育幼院，如今太陽城不再 有無家可歸的孩子、也不再有人雇用童工了。」 　　「……像他這種嚴以律己、嚴以待人的領導者，難道不認為把孩子丟在育幼院的父母 很不負責任嗎？」 　　「啖天大人從前是這麼認為的。」吉羅點頭。「是你改變他的想法。」 　　「我？」伊得困惑地撓頭髮。「我什麼也沒做……」 　　「我不知道你教會啖天大人什麼，他又從你身上學到多少，但是和你相處以後，他真 的不像從前那麼冷酷了。」 　　「呃……」 　　伊得覺得自己的頭皮快被指甲剝掉一層。在吉羅爽朗的笑顏前，他根本不好意思坦承 ，自己傳授的其實是性愛技巧，附帶人體教具的課程。 　　「我再問一個問題。」他揉揉鼻尖，出聲詢問。「那間育幼院在哪裡啊？」 PS.第八章因同人本出本不再開放。 錯過實體版的同好可以追作者噗浪：https://www.plurk.com/p/p0ubsj 之後會有電子書消息！ PPS.啖天好可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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