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同期、前輩，還有我4

「我就講白了，阿憲，你有沒有聽過『OB』啊？」 下班後發現還有時間，便回家梳洗一番才依約前往LINE上面說的簡餐店 實在不想去啊～～就算是傍晚，外面的空氣仍像火爐一樣 跟我想像的談判不一樣，還以為會約在咖啡廳或是快炒店之類，因為電視都這樣演 想不到居然是再普通也不過的簡餐店，而且鈞皓前輩也不在場，只有麗雯 感覺……不像會有什麼壞事，忽然覺得惴惴不安，甚至連印章都帶出來的我老實得可笑 點了餐吃沒兩口，麗雯就對我拋出這個問題 記得我妹有次叫我幫她買的生理用品也叫這名字， 當時我還問女店員「你們有賣OB嗎」，結果對方帶我去看，才知道是女生用的東西 誰叫我妹只隔著廁所門大喊「去藥妝店幫我買OB，快點！」， 我哪會知道這是生理用品啊，還以為隱形眼鏡廠牌的縮寫之類 不過麗雯幹嘛問我這個……還是先裝傻好了 『那啥？』 「沒聽過很正常，那我來跟你解釋，所謂OB就是『觀察員』的縮寫，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性愛玩法啦，說穿了就是找個人在旁邊看人家做愛 那個……前輩說想要玩看看這個，而且希望找個跟我們都有交集，沒那麼陌生的人來， 那個變態說自己有綠帽癖，可是一直找不到有女生願意，當下我也很好奇就答應了 至於人選……想來想去就只有你了，但他又沒種直接開口，就叫我來問你……」 我聽完後，舀起著滑蛋牛肉飯準備吃下一口的湯匙大概停在嘴邊有30秒 我就是這麼震驚，需要這麼多時間才能在腦中消化，這要求實在太勁爆了啊…… 都市人怎麼那麼會玩 麗雯則是忽然驚覺不該對我提出這個要求似地，忸忸怩怩地攪著她的麻醬麵 完全不像剛剛一開口就說出驚人之語的爽朗， 默默把長髮撥到耳際、吃著麵的她看起來十分可人 ------------------------------------- 如果她沒和前輩有肉體關係，像現在這樣和她並肩坐在一起吃晚餐是我夢寐以求的， 現在才發現，麗雯依舊在我心中占了好大一部份 要是不知道她私底下有那一面，該有多好……這算是處女情節嗎？ 畢竟我也沒勇氣和人家告白，我自然也沒資格去限制她要和誰在一起，那是人家的自由 只是……唉，這就是單戀的痛苦嗎？母胎單身的我居然也有機會體驗 尷尬的空氣依舊縈繞在我們之間，似乎搞不定長髮的麗雯已經撥了第三次頭髮， 這次差點掉進蛋花湯裡面 『啊，妳不介意的話……我這，等一下喔，我有髮圈，這全新的妳可以拿去用』 我翻了翻包包拿出一盒還沒拆封，10個一裝、 上面有個時下流行，記得是叫庫什麼的小小黑色貓耳娃娃頭像的黑色橡皮髮圈 「謝謝，想不到你這麼貼心，我第一次遇到男生會主動準備這個， 而且是庫洛米的好可愛呢，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我沒有女朋友啦，是我妹要我放的啦，她常罵我不貼心、大木頭，難怪交不到女友， 說要隨身帶著濕紙巾、髮圈之類女生會用到的小東西才會有人緣，這也她買給我的 不過她也是看偶像劇和漫畫學到的，我覺得有些太不切實際了就是…哈哈…』 「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謝謝囉」 說自己忘記帶髮圈的麗雯，拿起一個髮圈用嘴巴叼著，先把頭髮在腦後抓成一束後綁好 這個動作我只在動畫裡面看過……原來真人做起來也是那麼美… 不像有回家洗澡更衣的我，依舊穿著白天那件黑色削肩無袖襯衫的麗雯， 在毫不設防地做出綁馬尾的動作的同時，陣陣幽香飄了過來 就算是在混雜各種氣味的簡餐店裡，那獨樹一格的香甜氣味依舊竄入我鼻腔 女生真的隨時都香香的耶，是香水嗎？還是乳液？不管那是什麼味道，真的好好聞 我下意識地瞄向她沒有半根雜毛，甚至連毛渣也沒有，光滑白嫩的腋下 麗雯則是急忙防禦性地放下雙手遮住自己腋下，我第一次看到她這種氣鼓鼓的表情 「你們男生真的很愛看女生的腋下耶，看胸部、駱駝蹄我還可以理解， 但腋下這種你們也有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就像男生會捉弄自己喜歡的女生，雖說應該僅只這一次，但我好想再多看幾次她這模樣 『啊！不……對不起，我……我沒有故意要看的意思，對不起…』 於是接下來在吃飯的過程中我一直不敢看她，而是盯著落地窗外攜來攘往的人群 可是她真的好香喔，總不能叫我停止呼吸吧 ------------------------------------- 彼此碗盤裡的東西也快吃完，雖說很想留下一口讓這段時光永遠持續，終究還是不可能 該講的話還是得講個清楚，畢竟這是她今天約我出來的目的 『麗雯……我…我覺得還是不要啦，抱歉，這對我來說太刺激了無法接受』 深怕看到她失望的表情，我在表達立場後就把心思凝聚在集中盤內剩餘的飯粒、蛋花上 鐵湯匙在瓷盤上發出不太悅耳的刮搔聲響，但這也同時像在刮著我的心靈一樣 「我有勇氣在刮完最後一顆飯粒的時候，把心底的話跟她說嗎……」 我每動一次湯匙就這麼問自己 終於來到最後一顆，我停下手，看著堆在盤子邊緣的一小口燴飯、牛肉 宛如要替自己打氣般，我以盤就口把那最後一口飯扒乾淨，喝光附贈的冰紅茶後 『麗雯，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種事情，但我們好歹是同期，我還是想勸妳一下， 要是惹妳不開心先跟妳道歉，關於鈞皓前輩那個人……請妳自己要小心一點， 雖然我也是聽說的，不過我選擇相信宜恬學姐的說法』 「謝謝你的關心，就像我上次說的，我和他只是玩玩而已，沒感覺就會停了， 搞不好是我先甩掉他呢 要道歉的反而是我，第一次約你吃飯就講這些有的沒的，應該把你嚇壞了吧 現在想想我這人還真是有夠沒禮貌，今天就我請客吧」 『不會，我不在意，上次出差躲雨咖啡錢妳出的，這次換我回請吧』 看麗雯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我就把帳單拿好，等她吃飽去結了帳 「剛剛那件事你就忘了吧，真的很抱歉喔」 『我真的不介意，不用這樣說啦，那我先回去了，路上小心』 「嗯，明天公司見，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好，明天見』 我們就這樣朝著相反方向走去，當我意猶未盡地想再看一次她的背影時 看到她剛好跨進一台黑色轎車副駕駛座的場面，那是鈞皓前輩的車 而剛好也看了我一眼的她，用被身子遮住的手輕輕在胸前揮了一下表示道別 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心碎是什麼感覺 ------------------------------------- 「不行……我們是同事～～不可以的！啊～～不行！裡面不可以！啊……拜託！」 『妳都讓前輩射進去了，為什麼我就不行，是瞧不起我嗎？ 妳好好看清楚了，我就偏要射進去，讓妳懷孕，讓妳一輩子都忘不了我』 不顧眼前留著娃娃頭的女子哭號、哀求，甚至伸手推著我胸口，我啪啪啪地奮力擺腰 逮住她死命將我推開的手，一手掐住喉嚨，捏到她吃痛哀號不敢再抵抗，我又繼續幹她 滿腔怒火、不甘、憤恨全集中在下身蓄勢待發，沾滿黏液看來醜陋無比的腫脹器官， 心靈卻又有個微弱聲音不斷地質疑自己「這樣真的好嗎」、「真要這樣對一個女生？」 和她的第一次性愛應該是充滿愉悅、感動的，為何會變成這副醜陋不堪的局面 她本來美麗的胸部上可以看見被指甲刮出的許多傷痕、瘀青、咬痕， 和白皙皮膚一對比之下可說怵目驚心，手臂也因遭到抓握而留下紅紅的手掌印子 一切都要怪那個男的，沒錯沒錯沒錯沒錯沒錯沒錯 一切都要怪他，都是他害我變這樣，一切都是他害的，要怪就去怪他，不要怪我 『要射了，看著我，我要射進去了，我叫妳看著我！聽到沒！』 我對著眼前失魂落魄、眼神如死灰，放棄抵抗只任憑眼淚、口水流淌的女子大吼 她用憤恨無比的晦暗眼神幽幽看著我，開口：「人渣，我死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理智崩潰的我，雙手掐緊她的喉嚨，把所有憤恨與不滿全部灌入她體內 在此同時，我也感受到身下、手掌中的她體溫迅速流失，從炙熱變得冰冷 因為喘氣而劇烈起伏，飽受摧殘的美麗胸部也毫無反應 『麗雯……不要…不可以！是我錯了，不要…不要這樣！拜託！誰來救命啊！』 偌大的黑暗空間裡，沒有人聽得到我的喊叫 ------------------------------------- 『喔哇！！！』 我一聲大喊後猛然從床上彈起，這同時也把室友養的邊境牧羊犬嚇得開始吠叫 他是我在合租平台上認識的，彼此工作型態不同，很少有機會見面，所以也不算熟 唯一的共通話題就是他的邊境牧羊犬，我偶爾還會幫他遛狗、餵食 順帶一提，他是男同志，但我們相安無事 身高超過180、體重破百，被歸類為「熊族」的他不只愛乾淨，公共空間看不到狗毛， 帶炮友回來打完炮也不會把浴室弄髒，所以我也沒啥好挑剔了 雖說他們打炮時我不會在場就是，未免太尷尬，就算室友是異性戀我也會識相躲開 幾乎像摔下床般開燈，確認自己依舊在習慣的房內， 而且只有我一人，床上並沒有麗雯的……屍體，所以我沒有鑄下大錯，一切都是夢 時間是凌晨三點多，看來是日有所思 不熟歸不熟，被嚇到的室友依舊趕來查看，但他馬上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胯下 正當恢復理智的我狐疑他為何那麼不正經時，才發現空氣中瀰漫一股熟悉的漂白水味 跟著他的視線往下瞄，為了省錢不開冷氣，熱到只穿內褲的我不只老二翹得老高， 股間還溼了一大片，至於那股騷味……不用說，就是夢遺 記憶中自從當兵不小心在大寢夢遺，偷偷摸摸下床換內褲以來，至少五年沒這樣啦 ------------------------------------- 把嚷著『阿憲，有哪邊不舒服我可以幫你喔』的室友趕出去後，我拿換洗衣物去沖澡 本想繼續倒頭就睡，但渾身黏膩汗水以及那股精液臭味實在太刺鼻，不清理不行 話說那麼高壯的男子漢嬌羞起來原來是那樣子……真是意想不到啊 不知道是因為被溫熱的水流刺激龜頭，還是夢中硬上麗雯逼真無比的餘韻依舊存在腦海 在夢遺到內褲溼了一大片，照理說射了很多出來後，我的老二依舊硬到有點不舒服 在清洗的過程中，我的下體始終硬到一觸即發 雖說事實證明這只是個逼真無比的恐怖春夢，我到現在仍是處男， 但夢中栩栩如生的進出、溼溽、包覆感讓我無法忘懷，以及源源不絕的罪惡感 『我怎麼可以對她做出那種事啊……』 小時候聽說過「夢和現實相反」的論點，但也聽過所謂的「預知夢」 儘管都是無稽之談，沒有科學根據，但依舊會害怕萬一是後者該怎麼辦 本想打手槍把沒發洩完畢的精力消耗殆盡，而且我也真的有嘗試尻了一會 可是滿腦子都是麗雯那哭號以及……最後悲慘的樣子，我就失去興致擦乾身體回房了 隔天該怎麼面對她才好……比起這，我更擔心的是，要是隔天麗雯沒有上班該怎麼辦 躺在床上一直往最壞的情況幻想的我，徹夜未眠 掛著一對黑眼圈，精疲力盡的我一大早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進公司 而我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麗雯沒有來上班… To be continued…… ------------------------------------- 後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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