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43)：搶銀行

前篇連結：#1e7VNGVy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天準備別的事情差點忘了 正文開始 「抱歉， 我們的工作性質就是要…… 套句前輩的講法是『公私分明』， 所以我們的工作是對一般人保密的。 我的代號是『加雷斯』， 在妖精國這樣叫我比較好吧。」 「你們全都是用圓桌騎士當代號嗎？」 「男生們都喜歡這樣玩嘛。 何況是一大群聚在一起的男生， 集齊這麼多玩伴了當然不玩都不行了。」 雨蓮笑說。 雖然用的題材不太一樣， 但是當年難得不打仗的時候 那些一起行軍的男生也幹了類似的事， 跟他的代號同名的加雷斯本人也不例外。 「這也表示騎士們真的很酷吧。」 瑟琳娜說。 「那你又怎麼到妖精國來的？」 雖然知道他隱瞞的真實身份後 瑟琳娜還有更多問題想問海森， 但是目前最要緊的還是這個。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 海森嘆氣。 「自從妳在柯羅奇老宅失蹤後， 我只好中斷我的假期， 去跟其他獵魔人報案來找妳， 但是那之前風暴之王就來了， 就被派出來想辦法尋求支援， 結果不小心掉到妖精國來了， 還被那些妖精抓了起來。」 「……給你添麻煩了。」 「稱不上什麼麻煩， 這種意外沒人有辦法的。 ……何況妳看來在妖精國適應不錯， 光是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打量了一下換了一身新衣服， 而且鍛鍊過後長壯了一點、 以及那雙最醒目的妖精眼藏都不藏了的瑟琳娜說。 「大家都是好人……好妖精， 讓我有時間可以慢慢學習。」 雖然過程一樣不輕鬆就是了。 瑟琳娜謙虛的說。 「那也很不容易了， 一般人遇到的妖精可沒這麼好說話。」 大多數情況就算被吃掉都是正常的， 至少獵魔人還滿常遇到這種案子的。 他們都忍不住想像人類到底多好吃 才會讓餓不死的妖精都會想嚐嚐看。 「他們又沒有瑟琳娜可愛， 或者老柯羅奇那樣有好奇心， 光是跟我們聊天講古就什麼都忘了。」 雨蓮說。 「但她吃妳們的東西都沒拉肚子？ 這樣的適應力真的超厲害了。」 「這個確實。」 人類的口味可是很刁鑽的， 是對家園最深刻的回憶之一， 不是輕易就能接受外來物的， 而且是身心都一樣依戀一份日常的象徵， 嚴重的甚至一走出生活的聚落就會水土不服。 「……只能說這是穿越者必備的資質吧。」 瑟琳娜想了想後只能苦笑說。 以前看過的作品都沒特別描寫， 所以一開始瑟琳娜也沒特別注意， 之前生病時也沒有腦力多想， 直到現在被提起才猛然發現 以她這輩子第一次離家來說 她在妖精國過得好到不可思議。 「比起那個， 接下來該怎麼辦？ 現在我們把他救活了， 等一下要直接跟他一起打出去嗎？」 傑克問。 「那個聽起來很好玩欸。」 沒人期待祂們的戰力、 所以就算真的打起來也只能看戲、 還不會有人責怪祂們的小妖精 這種時候倒是不嫌事大的兩眼放光說。 「反正又不是你們要打。」 瑟琳娜嘆氣說。 「……有沒有可以和平解決的辦法？ 我不想要在對抗風暴之王的同時 還要跟守寶妖精為敵。」 作為獵魔人受過鋤強扶弱的訓練、 這種時候也預設自己要幫忙打架、 所以跟瑟琳娜一樣頭痛的海森問， 期望妖精會比他們更清楚。 「我才想問你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這種情況應該是人類的強項才對。」 雨蓮卻說。 雖然妖精具備跟人類一樣的智慧， 還有更長的壽命來累積生活經驗， 但也受限於在祂們的經驗中 永遠有強大的力量作為最後手段， 所以不像人類只有智謀能夠依靠， 思考起來沒有那麼的破釜沈舟。 當年一起跟龍族打仗的時候也是， 妖精除了提供寶貝跟血脈外 就是等著人類告訴祂們什麼時候 要對誰可以放開來大展拳腳。 「你們要是這麼不敢打的話， 要不然我們就這麼逃跑， 兩手空空的遠走高飛好不好？ 這樣祂們就沒有理由繼續找我們麻煩， 可以專心去杞人憂天風暴之王 為了躲避我們收藏進來的東西 會不會其實打算恩將仇報了吧？」 傑克說。 「……既然你都說到了， 不然我們就去看看風暴之王 送進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樣？」 有點被傑克刺激到的瑟琳娜說。 想想自己也算經歷過一點風雨了， 要是被一個就連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東西 嚇跑的話好像確實有點丟臉。 「……妳是說， 妳打算闖進一座正在藏寶的金庫？ 那不是守寶妖精的逆鱗嗎？」 「我們又沒有要偷拿東西， 這種事情到時候只要說出來， 祂們應該看得出來我們沒有說謊吧？」 豁出去後反而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 瑟琳娜開始能思考她能利用的武器。 對於問心無愧（吧？）的人來說， 謊言會被揭穿的世界就是這點方便…… 雖然她目前測試看來不是沒有漏洞， 但總比沒有好， 至少應該足以證明她們的清白了。 只是， 到時候守寶妖精會不會聽她說話， 目前為止的服務態度實在讓她很不安。 不過要說對於「出事後再跟祂們解釋， 並且對方一定會知道是實話」感到不安的話， 「繼續什麼都不做等著人家宰割」 也是讓她同等的如坐針氈， 既然兩種情況看起來都一樣糟， 那麼瑟琳娜寧可選擇主動出擊。 「……何況現在我們會在金庫裡 是因為我剛剛試著從其他妖精手裡救你， 讓我覺得一味的遵守守寶妖精的規矩 似乎不是好點子了。 妳們覺得呢？」 她說。 「這樣才對嘛。」 「那些臭屁的妖精， 早就不爽很久了。」 「我們去到此一遊吧。」 「然後搶銀行！」 「不要以為混在其中就能偷渡過關。」 瑟琳娜針對最後一句強調說。 「總算要行動起來了？ 這樣還差不多嘛。」 傑克的表情也變得比較和善一點。 上次的大冒險因為先中招的關係 讓傑克被瑟琳娜丟下沒辦法參與， 雖然理性知道那是沒辦法的事情， 但傑克還是偷偷不爽到現在了。 「……妳也未免適應得太好了。」 海森傻眼的說。 「我也是要拚命的啊。」 是不好適應， 也總是為妖精跟她的差異感到訝異， 但是即使如此她還是必須做到， 瑟琳娜無奈之餘也對自己能做到感到不可思議。 「好嘛， 你不也是來想辦法對付風暴之王的嗎？ 就算不能真的把東西偷走， 光是能看到祂這麼寶貝的東西 就應該能提供關於祂的線索了吧？ 何況是這麼突然的把東西送過來， 表示祂現在應該也滿急的， 光是能把這個消息調查清楚後帶回去 對其他的獵魔人來說也是大好消息吧？」 她安撫愈來愈緊張的海森說。 她說得好像有道理， 這樣海森也可以比較放心了…… 但是在這種險境裡被說服 要跟興趣奇特的人跟妖精去一起做更危險的事， 突然有種被騙上賊船的感覺。 但是又能明確感到這樣講也不對， 因為要說的話在被妖精抓住、 植入祂們的身體一部分以免作為人類 適應不了妖精國而消失、 同時也將他標記為獸之氏族一員或所有物的時候 他就已經被綁上賊船了， 眼前這條小賊船就是他逃出生天的機會。 「妳在這裡好像學會了很多東西啊， 竟然變得這麼會說話、 還會帶領一群人跟妖精， 簡直像是亞瑟王一樣。」 最後他實在沒辦法的說。 「跟他還差得遠呢。」 「這可難說， 他也是這樣慢慢起頭的， 不是不會猶疑或恐懼、 只是每次都沒有想太多的空間而已。」 雨蓮說， 然後開始著手準備施展替身術。 「他也會像這樣想很多， 最後哭喪著臉、 硬著頭皮上戰場嗎？」 至少瑟琳娜想像自己前幾次應該是這樣。 雖然很難想像有一把會發射光砲的劍（？） 在戰場上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但是想想要跟妖精王一起打遍天下， 說不定世上還有其他的妖魔鬼怪 才會需要王者之劍來對抗呢？ 「哭得唏哩嘩啦的呢， 每個大男人出發前牛皮吹得多響， 在戰場上就哭得多慘。 只有我兒子姑且是忍到了回家， 應該算是有比較厲害了吧。」 雨蓮忍不住要炫耀一下。 而且這也是她第「半次」看到妖精哭， 雖然她又過了幾百年才想明白 這「半次」被留到他們獨處的時候 才終於宣洩出來的理由。 一回生二回熟， 這次在閒聊之間替身術就已經準備好了。 雖然妖精眼能從金庫看穿到外面， 但安全等級高的金庫卻不能從外面看穿， 不知道金庫裡面有沒有適合的替身， 那附近比較適合的替身就是審判她們前 在整間銀行裡跑上跑下的守寶妖精， 但是如果在這過程中傷到他人的話 瑟琳娜就不能再厚顏無恥地說自己沒惡意、 所以守寶妖精對她的待遇不公平、 她才有不遵守祂們規矩的理由了， 最後選擇了搬運寶物用剩的箱子 轉移到了距離目標最靠近的金庫門口。 雖然瑟琳娜不想傷人的立意良好， 但是用箱子當成替身的壞處之一 就是使用者都還在它們附近， 甚至可能還正在使用， 甚至有可能當她們跟它們互換位置時 祂們正在把箱子抬上軌道車， 結果就被突然擠過虛空冒出來的 穿著盔甲的屁股坐在臉上， 當場失去意識只剩下一群坐墊。 海森不由得按住被守寶妖精 長長的鼻子「破防」的屁股哀哀叫時， 意外傷到人的瑟琳娜驚慌失措的 跟昏迷倒地的妖精連連道歉， 還好不用等雨蓮檢查， 她其實自己就能看穿祂們沒有受重傷， 只是暫時昏迷而已。 剛好她們也會需要守寶妖精的協助， 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瑟琳娜 把祂們在地上擺成比較舒服的躺姿， （被傑克說像是安息的姿勢） 然後他們就盡量用比較細心的動作 抬起其中一個守寶妖精跟著一起走。 這地下空間被施了魔法， 所以她們小心翼翼地沿著軌道 飛向下面那個她們目標的金庫。 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金庫有多不一樣， 光是用肉眼就覺得眼前的金庫 裝下三個瑟琳娜新辦的金庫都沒問題。 「……風暴之王之所以到處搶劫 該不會是為了繳銀行的會員費吧？」 不然除了眼前雄偉的金庫外， 瑟琳娜還真想不到在這妖精國 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花錢的了。 不光是造型不一樣， 靠近後仔細一看才發現這門沒有鎖， 似乎完全是由魔法來驅動的。 但是這種事情能難倒一般劫匪， 卻難不倒管理這裡的守寶妖精， 抓著她們「俘虜」的手拿著萬能鑰匙 靠近潛藏在門板底下的魔法陣， 鎖孔就自動浮現給她們開門了。 「……提醒我， 千萬不要讓妳沒錢花， 然後讓妳想不開去搶銀行。」 當厚重如要塞般的大門敞開時， 海森忍不住說。 看看瑟琳娜嘴上說不要、 但是手法純熟的不像第一次闖入禁地、 還有妖精眼這樣根本作弊的工具， 如果哪天她被生活逼的失去理智， 就算不至於把沒有魔法的銀行當提款機 大概也足以讓人間亂上好一陣子。 「相信我，我也有同感。」 但是現在的瑟琳娜還沒辦法想像 自己到底要窮困潦倒到什麼地步 才必須鋌而走險改成靠搶劫維生， （現在她身無分文都活得還不錯了） 作為在文明社會長大的孩子 果然那種事情還是能免則免， 會把她逼到越限的因素也是。 倒不如說像這樣被海森懷疑 甚至讓瑟琳娜有點受傷。 閒聊之間， 他們總算進入了風暴之王的金庫。 光是站在門口， 瑟琳娜就不由得目瞪口呆。 剛剛三間瑟琳娜的金庫大的估算 在此刻又顯得太保守了， 而且這麼大的空間裡一點都不浪費， 堆了滿滿的金山銀山， 以及不少妖精打造的奇珍異玩， 從磨損的情況來看已經很有歷史了。 這些東西不但價值連城， 而且應該都是法力相當高強的寶物吧？ 剛剛才答應過人家的瑟琳娜都忍不住心動起來， 反正風暴之王自己也沒有在用， 她「借用」幾件寶貝來拯救受難的人 讓世界變得美好一點也是功德一件吧？ 還好靠著理智阻止自己順手牽羊， 開始設法尋找剛剛看到的東西。不光是她， 就算沒有特別說明， 海森也開始搜索風暴之王的線索。 「這些都是風暴之王的戰利品？ 她這樣到處掠奪其他人跟妖精， 守寶妖精難道都不管管嗎？」 他問。 獵魔人的感官經過藥物鍛鍊， 就算跟妖精眼一比還是差得遠， 但還是比一般人敏銳， 而且現在似乎又變得格外敏銳， 有古怪的物品現在在海森眼中 簡直像是發著紅光提示他檢查一樣。 「祂們是守護這座銀行裡寶物的妖精， 那之外的事情本來就不歸祂們管。 反正祂們有信心在妖精國跟人間 都沒人找得到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 在外面讓寶貝遭遇風霜、 再來對此感到惋惜是別人的問題， 甚至是那些所謂主人的罪過。」 雨蓮解釋。 「……反而是一直送寶物來的風暴之王 因為這樣的搶劫行為受到祂們的禮遇。 這樣不顯得根本是她的共犯一樣嗎？」 想起現在外面有人正受困在風暴裡， 海森忍不住忿忿不平地說。 「祂們沒興趣、 也不會因此受到制裁， 所以當然沒必要去管。 妖精就是這麼一回事， 將來繼續當獵魔人的話會遇到更多喔。」 雨蓮說。 這樣的論調瑟琳娜也聽過好多次了， 忍不住受不了的嘆了口氣。 但是海森似乎不能就這樣算了。 「迷惘了嗎？」 海森沒有說話， 沈默本身卻在訴說著什麼， 雨蓮又說。 「……沒有。」 就算現在必須合作， 他們畢竟是妖精跟獵魔人， 祂們或許能少一個敵人這種事 果然還是不想說出來。 「那就好。」 雨蓮卻說。 「你的修行應該還沒深入到 會讓你不孕的地步吧？ 把握機會想清楚你的人生想怎麼過吧。 想懲惡揚善的話應該有更好的職業吧？」 「……現代那樣的副作用已經減輕很多了啦。」 雖然雨蓮已經講得很委婉了， 但是獵魔人還是會對這話題有點自卑， 總覺得被她說得好像是主動被人閹了一樣， 聽起來有點不是滋味。 「真的？光陰似箭啊。」 當然雨蓮並沒有惡意， 所以對時代變遷的感慨也是表示樂觀。 「你們那職業有辦法好好養小孩嗎？」 但是小妖精們可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尤其祂們沒有上過人類研究課， 還以為獵魔人藥物改造的不孕是故意的。 「那也不妨礙我們試試看。」 海森微慍的說。 「往好的方面想， 將來魔法世界的物種多樣性會很精彩。」 雨蓮呵呵笑說。 「什麼意思？」 瑟琳娜問。 「獵魔人跟奇獸、 妖精打交道的時間比人類還多， 不光妖精是透過他們最先認識人類， 人類中最無知的那些群體也曾經 把他們跟妖精視為同類呢， 只是跟守寶妖精一樣能用錢財買通。」 「妳到底把我們當成什麼了啊， 這個妖精！」 海森終於忍不住提高音量。 其他獵魔人， 尤其致力於解決不孕問題的人他沒辦法保證， 但是一隻腳踏入妖精領域的人 跟性癖是妖精的變態之間 在他看來還是有區別的， 而且那是為了獲得保護其他人的力量 才不得不捨棄一半的人類之身， 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不該被搞錯的。 「抱歉，抱歉， 落後了一千年的資訊。」 反而是瑟琳娜替雨蓮道歉。 以前很多事情說出來像是天經地義， 但是聽在滿口講究平等、 實則愈來愈纖細的現代人就太刺耳了。 你一言我一語之間， 他們手裡的動作也沒停下， 已經翻找了不少金庫裡的藏品。 但是相較於整間金庫的內容物只是九牛一毛， 而且就算這些都是風暴之王的財產， 只要確認過上面的瘴氣不多、 應該本來是從其他妖精那裡搶來的贓物， 瑟琳娜還會在查看過後幫忙收回箱子裡復原， 就連散落一地的金幣都不太敢踩上去， 因此大家都在漫無目的的亂找的時候 就她的進度又格外的慢， 連她都懷疑這樣要找到何年何月。 而且她們顯然沒有幾年或幾個月可以這樣忙， 為了防止自己又被關在金庫裡， 她們把大門敞開準備隨時逃走， 因此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頭傳來像是騷動的響聲， 看來是守寶妖精們已經注意到情況有變了。 更糟糕的是， 妖精們在察覺祂們被發現前 已經開始在覺得不耐煩了。 祂們大概本來在期待會像之前 瑟琳娜勇闖地下城的時候一樣 跟風暴之王的手下來一場戰鬥， 給今天太過「人類社會化」的冒險 做一個高潮迭起的完美結尾， 而不是像這樣漫無目的的倉庫尋寶 還不能直接把眼前的東西都抬走。 正想要徵求專業人士的意見， 但不知道是出於對妖精的偏見 還是被當成財務收藏起來的怨氣， 海森一點都沒有打算幫忙動腦和平解決， 而是已經在清點身上的武器， 確認口袋裡的瓶瓶罐罐都齊全後 就從他背上拔出一把鍍銀長劍。 「需要武器的話，這個借妳。 妳有妖精眼的話， 這個應該就夠用了吧？」 他還抽出了另一把劍遞給瑟琳娜。 這把劍的表面就沒有鍍銀， 看起來就是一把普通的鐵劍。 還好瑟琳娜平常用的武器也差不多， 而且這時候她最介意的不是武器品質， 而是她雖然不想再聽守寶妖精的話， 但那不表示她就想要直接跳到動武。 也許是因為根深蒂固的社會化行徑 讓她還在抗拒在銀行這種應該要比較 代表「文明」的場合動刀動槍， 哪怕守寶妖精默許了風暴之王的劫掠 這種事在人類的標準裡就算一丘之貉， 這種有無關路人在的場合她還是會顧忌。 至於雨蓮， 在意的則是海森借別人武器 竟然是把比較漂亮的留給自己， 這在一起打仗的騎士相處中可是大扣分， 何況他們兩個之間可是異性， 忍不住在後面連聲嘖嘖起來， 但是當人類們轉向她時又裝作沒事， 而且為了假裝她一直專注在找東西上， 她還用漂浮咒一次檢視好幾個箱子。 但是這樣騙不了瑟琳娜的妖精眼， 尤其雨蓮用魔法拉到自己眼前的箱子 有一大半根本都還是上鎖的， 而且她顯然是把東西拉過來了才發現。 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管別的事， 瑟琳娜只能心想不愧是千年的戰場女將， 這種時候心臟還這麼大。 等一下。 有一大半箱子是上鎖的。 為什麼不是所有箱子都鎖上， 或是全都不鎖靠金庫保護？ 是因為裡面裝著的東西不一樣嗎？ 瑟琳娜這樣懷疑著又瀏覽一次剛剛翻過的箱子， 果然發現剛才她怕事所以只開沒上鎖的容器， 裡面就是跟人類搶來的金銀珠寶、 至於那些鎖著的各種容器裡面 雖然她不像小妖精們那麼會開鎖， 也還沒拿出罐中眼來透視個究竟， 但光是稍微搖晃一下就能聽到 內容物的體積似乎大得多、重得多。 正想回頭喊旅伴來幫忙開鎖， 可是外面正在搜索他們的聲音愈來愈近， 小妖精們出去看了一圈後回來報告 這裡已經是相當深處的金庫， 唯一能走的路只有被守寶妖精堵住的向上了。 不光是海森， 傑克也停下尋寶的動作舉起魔杖嚴陣以待， 小妖精們也鑽進藏品的花瓶中， 並用畫像蓋在瓶口， 這樣守寶妖精把祂們揪出來時 動作應該會比較溫柔一點。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搶在瑟琳娜之前， 雨蓮先一步對她拋出了她的疑問。 「……我有個瘋狂的點子， 要聽聽嗎？」 「那聽在妖精耳裡就是好點子喔， 儘管放心去做吧， 我會設法讓它成真的。」 雨蓮老神在在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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