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前篇連結：#1ayTnv41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原來是所長啊，還以為是摩根 正文開始 「出來啦！～」 已經老大不小的她 像個下課的小孩一樣發出歡呼， 自在地伸個懶腰， 大口呼吸不再瘋狂的空氣。 「這年頭的巫師好厲害啊， 連我都不認得以前的國土了， 妳竟然能毫髮無傷地走出來。」 他佩服的說。 以他建立的魔法教育制度來說， 這個年輕的女巫應該才剛畢業， 竟然可以在交界地來去自如了。 如果能在名師的指導下 好好活用她在交界地的所學， 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都是多虧了你的指教。」 雖然出發時是單獨一人， 過程中卻不是的她謙虛的說。 「接下來就直接回英格蘭吧。 也讓大家看看好久不見的你， 他們一定會很驚訝的。」 他聳聳肩。 對於這條虛假的生命他沒什麼意見， 只是欣然接受給予者託付的使命， 就像生前接下神給予的使命一樣。 然而， 他得到的回應 卻是她笑了出來。 「開玩笑的。 拖著以色列的賢王到處炫耀 那種事情未免也太不敬了。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是街頭藝人耍弄的猴子。」 「如果不是牽著我當那個什麼街頭藝人…… 那麼妳的計畫是什麼呢？」 他問。 他是用已死之人的紀錄產生的使魔， 他這第二次人生的使命就是侍奉、 勸諫他的召喚者， 但她好像不把他當成下人， 而是對等的同伴， 甚至對已經卸下王冠的他抱有敬意。 這樣不壞， 但是跟他的預期有點差別。 「我的計畫嘛…… 現在我有想研究的題目了， 先回家跟家人講一聲後， 我想再出去到處看看。」 她說， 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古老的黑色卷軸。 上面記載了跟她之前在夢中 偶遇的高等存在似曾相識的描述。 「研究那個的話要小心喔， 那些知識在我的時代 對人類來說都太危險了。」 他勸說。 「這我知道， 我去過的每個地方都這麼說。」 她說。 他等著她把話說完， 但是她卻沈默了一下。 「……喔，抱歉， 我會錯意了， 你在問我對你的計畫吧？」 他以沈默來回應， 她雙手抱胸思考起來。 「我們當初的約定 是你把我帶出那個鬼地方， 現在你已經履行約定了， 那麼你自由了， 接下來想去哪裡 你都可以自己決定了…… 但是如果你就這麼離開的話， 你到底是真的自由了， 還是被我最後的命令 一直束縛到了最後呢？」 他忍不住苦笑。 她真的是個聰明的女巫， 這樣的人在他的時代可不多見。 她要不是聰明到能避開 她的生命中遇到的麻煩， 就是聰明到去惹上麻煩， 然後用她的聰明才智設法解決吧。 希望她不要做出太極端的事， 不管她要面對的難關是什麼。 「那麼我換個方式問吧。 你有什麼自己想做的事嗎， 所羅門？身為你的學生， 你的旅伴，你的朋友， 我會盡可能幫忙的。」 這個問題讓他陷入了沈思。 他從出生開始就帶有使命， 並遵循著它在自己的崗位上盡忠職守， 而那是個替所有人安排現在、 規劃未來的工作， 相較之下他自己的事情 總有其他人幫他安排好了。 他感覺自己想了很久後， 才終於開口。 「……」 那之後的四百年， 「他」永遠在自我懷疑， 他是不是想得不夠久， 並且持之以恆的嚴以律己 好讓自己對得起當時的決定。 兩個年輕人都回去睡回籠覺後， 蘿絲貝爾睡到中午才醒來， 然後所有人都擠到她的病房， 一方面方便大家一起看顧病人， 也讓昨天找回來的人互相認識， 不然蘿絲貝爾在他們之間很尷尬。 一開始兩個現役正氣師聽到 蘿絲貝爾的姓氏時也很訝異， 但是跟賽溫家大火連結起來後 他們也稍微放緩了態度， 克制自己不把她當食死人的遺孤看， 也失去了親生父母的泰迪 甚至摸摸她的頭。 「辛苦了。」 「謝謝你，路平先生。」 蘿絲貝爾禮貌的說， 但在掛病號的時候 任何笑容都看起來像苦笑。 沒想到只是眼球上裂了條縫 就會讓人虛脫成這樣。 這時被窩裡傳來的嗡嗡聲， 莫名其妙的聲響讓大家緊張了一下， 直到蘿絲貝爾扭了半天後 終於掏出她的雙面鏡。 感覺上次拿出來 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昨天到底有多麽波瀾壯闊 又多了一分深刻的認識， 能從那些怪物 跟怪物般的強者手裡活下來， 一隻眼睛的代價似乎算便宜了。 「午安。」 「嗨…… 妳怎麼了！？」 映照在鏡中的熟悉臉龐 竟然被包成木乃伊的樣子， 羅曼大驚失色的湊近來看， 整個雙面鏡只剩他的一隻眼睛。 他們花了好些時間才讓羅曼冷靜下來， 才有辦法跟他說明事發經過， 不然他可能會像某些鬼片一樣 直接從鏡子裡爬出來。 「……昨天一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啊。 真不愧是曾經統治那裡的治癒教會。」 雖然冷靜到恢復語言能力了， 但是當羅曼想喝口剛泡的咖啡 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時， 卻是拿起咖啡粉的罐子湊到嘴邊。 「對啊，大概吧。」 艾倫不得不同意。 那裡確實讓他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解答了很多在交界地的疑惑， （艾倫這個正牌巨人不禁汗顏） 雖然又產生了許多新的疑問， 但現在他已經沒什麼興趣了。 「艾倫，你還好嗎？」 雖然他們沒有刻意講， 但是昨天的戰況那麼激烈， 他們卻只強調莉亞的失蹤， 羅曼不禁開始猜測 另外兩張不見的臉孔上哪去了。 「……不太確定。」 但是艾倫不太想被 還在咖啡罐蓋子上吸吮的人關心。 直到他發現不只是羅曼， 其他人投來的眼神也在關切 一天內失去養母跟從者的他。 「但是我沒問題的。」 雖然回答的很簡短， 他臉上卻浮現淡淡的笑容。 第一次知道不光是莉亞， 還有其他人會發自內心 把他當成一樣的人類來關心。 「好吧，加油喔。」 看艾倫的表情不像在逞強， 羅曼也露出樂觀的笑容。 「現在人只剩一個要找了， 你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應該可以。」 「那我寫信回英國。 你們的情況對魔法部來說 跟死而復活差不多了， 回去後有很多手續要辦， 我早點報告給正氣師局 你們也能比較快開始。 還有你們， 部長大概會有……呃…… 很多話想跟你們說。」 他苦笑著對波特夫婦補上一句。 「那也沒辦法。」 這也不是第一次被找去喝茶了。 哈利都這麼大了還是相當衝動， 妙麗為了約束他也是費盡心思， 尤其他又是英國魔法界的英雄， 維持他的形象當魔法部的招牌 是重要到只能假手部長的工作。 當初哈利想請辭正氣師部長時， 正氣師局都是反對的居多， 直到妙麗的強烈支持出現， 他們兩個回想起來不禁苦笑。 一直以來真是辛苦她了。 看到夫婦倆那不像反省的笑容， 羅曼深深地替妙麗感到同情。 要不順便報警把他們抓起來好了…… 可是妙麗好像也沒真罰過他幾次， 那樣只是麻煩要抓他們的人而已…… 「我想再休息一下。」 蘿絲貝爾這時說。 「那晚點再聊吧。」 其他人就把病房讓給蘿絲貝爾， 回去為回歸文明社會做準備了。 但是一直躺在床上的蘿絲貝爾 手裡卻還是拿著雙面鏡。 「妳的眼睛真的沒問題嗎？」 羅曼擔心的問。 「我沒事， 目前看來沒有後遺症。」 至少她還有一隻眼睛， 跟昨天的其他事相比 震撼的程度說實在還好。 而且她不是在那天失去最多的人。 「回來後馬上去聖蒙果看看吧。」 倒不如說被一顆子彈打在腦袋上 竟然還可以說出沒事兩個字 這件事還比較嚇人， 羅曼還是擔心的說。 「我這樣的人沒問題嗎？」 「治療師的職責是救人， 就算有正氣師或巫審加碼跑去醫院打工， 也要等下班了才能抓壞人。 而且妳又沒有親自做壞事。」 「那就好。」 光是冠上賽溫這個姓 就讓蘿絲貝爾一輩子活在陰影裡， 每次羅曼願意跟她強調這一點 都提醒她至少要保護好這紀錄。 就像她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養父不屑的喊她小食死人， 羅曼卻還是溫柔地跟她打招呼， 哄她從房門後面走出來一樣。 「……謝謝你，羅曼先生。」 「嗯？怎麼了？」 「只是突然想起來， 一直以來受了你的很多照顧跟鼓勵， 如果那天來找我筆錄的不是你， 我可能已經像其他人說的一樣 也變成食死人了。 最近突然發現這是一件很可貴、 很偉大的事情， 所以我想， 從記得說謝謝開始， 我不想忘了應有的感謝。」 艾倫繼承了伊芙琳的愛， 終於又往人類靠近了一步， 她也是多虧了雙親的愛 還有羅曼不輸給父愛的關愛 才有了今天的她。 「然後…… 我也想變成能夠像那樣的人。 至少， 以可以照顧別人的那種人為目標吧。」 「……不客氣。」 被不是自己女兒的蘿絲貝爾這樣說， 羅曼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那麼妳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呢？」 「……我還不知道。」 畢竟之前連求死的勇氣都沒有， 更別提展望未來所需的勇氣了， 雖然好不容易鼓起幹勁， 但是此前都沒有思考過 讓蘿絲貝爾連怎麼開始思考都不知道。 「羅曼先生覺得我可以做什麼呢？」 「先從把自己照顧到 不用讓別人擔心開始吧。 妳覺得妳有什麼專長嗎？」 「回去後要做什麼來謀生嗎？」 蘿絲貝爾想了想。 「……好像也只有通靈的能力而已吧？」 「那妳要不要來當鑑識師？ 用妳的能力把死者找回來作證 說不定會很好用喔。」 「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要吵血統， 沒人吵得贏衛斯理部長， 她不會因為出身就拒絕有能力的人的。」 「那我需要怎麼樣的能力呢？」 「有很多人的魔法只有在家自學， 唯一一次去學校就是參加考試而已。 妳要是真的想入鑑識師這行， 可以來當我的學徒， 我來教妳應考跟從事工作需要的技能。 而且這樣一來， 妳也有個可以攤在陽光下的身份了吧？」 可以攤在陽光下。 之前都不敢想那種事的蘿絲貝爾 先是愣了一下， 然後繃帶底下露出的半張臉 才慢慢被帶有決心的光照亮。 「那就請多指教了，師父。」 「嗯，一起加油吧。 那我該去寫信了， 妳好好休息吧。」 「好，掰掰～」 闔上雙面鏡後， 羅曼感慨的嘆了一口氣。 「小貝爾也長大了呢。」 他欣慰的說。 當初知道她也到交界地來的時候， 羅曼還擔心她沒人保護就會出事， 沒想到她似乎也增長了不少歷練， 之前只是消極等死的她 現在竟然也放眼未來了。 是出去看看其他人怎麼使用他們的生命後 受到激勵了嗎？ 還是發現了什麼以前不知道的事 所以對她的生命態度改變了呢？ 不管怎麼樣， 現實的世界這個嚴格的老師 似乎比他這未來師傅還要有效啊。 （雖然一隻眼睛的學費還是太貴了） 他自己的人生很早就被決定好了， 一生都在替所有人安排現在、 規劃未來的崗位上， 但是他們共同建立起來的一切 在結束時都被還給了上天， 這或許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 有人的未來在自己面前展開， 心裡也替對方感到開心。 「那麼…… 我也不能再停滯不前了呢。」 羅曼說。 他移動到房間的書桌上， 寫好信後卻順便收拾了行李， 出去寄信後再也沒有回來。 夜深人靜時， 被一群人亂搞了一番後 交界地的交通已經方便多了， 這兩天才出現的廢墟金字塔 馬上就有了身披長袍的觀光客參觀。 交界地的月光照在被黑魔法襲擊後 遲遲沒有開始自我修復的廢物堆上， 反射出淒涼又詭異的灰色光澤， 感覺突然出現幽靈 或更恐怖的東西都不奇怪。 像是要迎接他似的， 一些涼透了的灰燼突然死灰復燃， 在他腳邊泛起淡淡的紅光， 但是在它們凝聚出形體前， 那個觀光客就警覺的將它們全踩熄。 希望這能稍微延後這人的痛苦。 這麼想著的觀光客繼續用腳摩擦地面 直到主教的復活進度倒退到極限， 然後拿出魔杖。 「溫迦癲拉維阿薩。」 他只用這麼一個簡單的咒語， 整座金字塔就鬆動起來， 一部分緩緩地升入空中， 卻全程保持安靜無聲， 躲在金字塔自己的陰影裡 沒有別人會發現這麼低調的變化。 會打破寧靜的變化的， 只有突然插入的劇烈變化。 阿斯莫德像一陣煙從廢墟間竄出， 一塵不染的立於渺小的人類面前。 然後， 對著籠罩在長袍裡的人深深低頭。 「好久不見，阿斯莫德。」 觀光客也笑說。 「以人類的標準來說大概吧。」 阿斯莫德也發出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說。 「四百年了， 這個時候才想我嗎？」 「我就是要活上兩次才能獨立吧。 倒是你看起來過得也不錯啊。」 「還過得去吧， 和以前跟著你的日子差不多。」 「我以前沒有把你埋在金字塔底吧？ 說到這個， 你這次的契約者上哪去了？」 四下看看沒有看到其他人， 觀光客問。 「跑了。」 阿斯莫德沒有很在乎的聳肩說。 「那我們去找她吧。」 觀光客說， 從長袍底下拿出一個銅罐。 「小別勝新婚是吧？ 你就是這樣穩住十個老婆的？」 阿斯莫德笑說， 然後化成一陣煙竄入罐中。 觀光客把銅罐重新塞上蓋子， 然後注意到廢墟堆裡有個東西。 魔杖還在施展漂浮咒， 所以他張開空著的手掌， 那個東西直接飛進他的手裡， 是一顆發著微光的黃色眼球。 手指一感到眼球散發的熱度， 黃色的火花伴隨著瘋狂的魔力飛散出來， 但是一隻看不見的手 也疊在觀光客手上握住它， 就鎮壓住了尋求新宿主的癲狂。 手上疊著一個惡魔手掌的觀光客 一點都沒有受到妨礙的彎動手指， 讓它在自己的手上滾動， 然後聽惡魔們分析它的故事。 「嗯……喔……」 聽著聽著， 觀光客不禁感嘆。 「失去血親、流離失所、 還遇到了不只一次， 內心都扭曲了， 才會產生癲狂侵入的空隙。 這個女孩的一生不好過啊…… 但是在最後還是找回了愛， 才沒有向邪惡的力量屈服。」 瀏覽到最後， 長袍底下的他露出了疼惜的笑容， 然後看向遠方。 她犧牲自己為他人開拓了未來， 但是那條路上的荊棘 現在還是一點都沒變少…… 剛好他順路， 就帶上她一起去見證到最後吧。 觀光客又拿出一個比較小的銅罐， 讓惡魔觸手替他拔開塞子， 將眼球丟進去。 從發出的噗通聲聽來， 裡面應該是某種魔藥。 「走吧， 接下來我還有其他地方要去。」 他說， 然後帶上阿斯莫德離開金字塔。 他看似隨意的轉身同時解除漂浮咒， 金字塔就無聲無息地回到原位， 彷彿從上個千禧年就沒變化過， 千年後大家看到的也會是這模樣。 就算有人這時出外夜巡， 也不會發現金字塔的變化。 比方艾倫。 跟蘿絲貝爾傾訴過後， 他的心情稍微正向一點， 不至於睡不著覺了， 但是大家都在認真準備 要趕在提亞瑪特發現前撤離交界地， 所以在為了明天的救援莉亞 養精蓄銳的空擋， 身為他們努力保護的對象， 艾倫也在仔細確認自己的狀態。 好久沒有再聽到提亞瑪特的聲音了， 不知道是不是蘇美爾公主的功勞， 這應該表示到離開時 他都不會被母神附身偷走。 他也想確認一下巨人們的狀態， 看看被提亞瑪特當成暫時幫她佔位子的 會不會讓他們有什麼看法， 或者能參考她將巨人魔法 分析出來教會別人的尤彌爾 會不會有什麼有用的情報， 但是他們現在都很沈默， 似乎自從上次吵贏他們後 他們沒出借魔力時就不會主動交流了。 雖然稍微收拾了一下情緒， 但是艾倫還是有些迷惘， 不知道弱小的他跟巨人的力量間 界線到底應該畫在哪裡； 如果這裡是英國， 他就可以毫不猶豫地將它們視為詛咒， 但是就算有他們的幫助 也只是在交界地不被秒殺而已， 何況這下也不能指望洛基了。 雖然不及想起伊芙琳的時候， 艾倫還是不禁有點感傷。 雖然很愛整人， 但也必須承認洛基很可靠， 竟然就那麼突然的沒了。 沒有他的笑聲驅散恐怖， 交界地感覺更加危險了， 就連平靜的夜晚都令人膽寒。 回國後也跟媽一起給他留個紀念吧， 這樣盤算的艾倫準備回去睡覺。 他謹慎地消除掉自己的蹤跡， 並且眼觀四面提防暗中的敵人， 因此注意到了從沈穩的黑中 脫穎而出的一點紅。 小心翼翼地靠過去一看， 竟然是蘇美爾的公主…… 的玩偶。 手掌大小的人偶惟妙惟肖， 彷彿是把公主縮小了一樣， 就這樣躺在路邊。 哪個倖存下來的蘇美爾人 做來紀念崇敬的公主用的嗎？ 艾倫小心地拿起玩偶， 還好沒有什麼奇怪的魔法， 只有在上面感到殘留的體溫， 玩偶應該是最近掉在這的。 ……只是， 這布偶的表面好像不是布？ 而且裡面好像有骨架？ 艾倫好奇地戳了戳玩偶的臉， 但她毫無反應，就是個玩偶。 艾倫想了一下， 放棄揭開衣服檢查的念頭， 而是捏起玩偶臉上的面具。 但是就跟他懷疑的一樣， 玩偶伸手擋住了他。 「喔？ 好奇心旺盛的傢伙， 是嗎？ 還是這年頭的男孩子都這樣， 對著玩偶想入非非？」 要不是已經心上有莉亞了， 剛剛真起過邪念的艾倫尷尬的苦笑。 公主也無奈地嘆氣。 她還是一樣美麗， 但是如今躺在手掌心裡 威嚴不可避免地打了折扣。 「哎，行，行吧， 沒想到我的偽裝 已經騙不了這時代的人了。」 在艾倫的表情發生變化前， 她搶先瞪了過來。 「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你丟了我的臉， 可別想給我拒絕。」 「好，好。 先到安全的地方吧。」 艾倫一邊哄著她， 一邊確認他們對話的聲音 沒有引來別人後才回小教堂。 禮拜堂太暗了， 要點亮太花力氣， 所以艾倫直接回房間， 把她放在剛整理好的床上。 她變回原形後脫掉鞋子坐在床上， 稍顯疲憊的姿態似乎已經很難維持威嚴， 所以艾倫拉椅子坐下來面對她時 也稍微低頭配合她的視線高度。 「所以…… 後來情況怎麼樣？」 艾倫忐忑地問。 「你說我們的戰況？ 不相上下。 剛好外面的空間改變了， 領域消失後我們的位置也不同， 正好讓我避開了其他蘇美人。」 聽到沒有出人命， 艾倫暗自鬆了口氣。 說到外面的空間， 應該是指垮掉的那座塔吧？ 「不過依我現在的狀態， 恐怕是暫時無法幫你解咒了。」 「沒關係， 解咒需要的東西我也還沒拿到， 而且妳委託的東西也弄丟了， 所以我再急也沒辦法…… 假如真的可以解除詛咒的話。」 之前公主說的能解咒的東西 應該就是主教身上的古神火焰吧。 雖然中間真的是艾倫理虧， 但是知道提亞瑪特心懷鬼胎後， 突然忍不住懷疑在創世之戰中 立場偏向提亞瑪特的蘇美爾人 提出用古神火焰幫艾倫解咒 到底是何居心。 「怎麼了嗎？」 「沒事。」 應該沒多少人會承認在打歪主意的， 之後拜託成人們幫忙試探好了。 「所以妳要拜託的就是把妳藏好， 別被來救安先生的蘇美人發現嗎？ 還是我們順便把妳帶出交界地？」 「全權交由你們決定。 當然能夠完成上一個委託的話 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盡量吧……」 之前好不容易找到的蛋型容器 已經跟著洛基埋在金字塔底了， 除了不想打擾伊芙琳的安眠外， 那裡陪葬的還有個怪獸主教呢。 「到底怎麼了？」 艾倫不清不楚的態度 似乎有點惹惱公主了， 她皺起眉頭問。 「我們……出了點事。 有人脫隊了。」 雖然覺得他們是好人， 但艾倫還是不確定該不該信任他們。 「……這樣的話， 就讓我用情報來預付報酬吧。」 「什麼情報？」 「如果運氣好的話， 可以讓你們帶回脫隊的那人的情報。」 公主的話非常成功的 馬上吸引了艾倫的注意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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