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前篇連結：#1arYZIEN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有什麼比遇到DLC boss更糟的？ 同時被兩個給堵到 正文開始 「「嘶嘶退！」」 他們兩個跟晚了一步趕到的洛基 一起對鎖鏈下咒， 沒有主人下令抵擋咒語的它們變得很好說話， 乖乖地從大家身上滑開。 「泰迪！」 綴歌一恢復自由， 就興高采烈的上去抱住來支援的藍髮青年。 「綴歌媽媽， 妳怎麼來了？」 泰迪很吃驚的說。 「我們聽說你們失蹤了， 就跟到交界地來找你們了。」 哈利也笑著走上前來。 「你們都跑哪去了？ 我們在這裡找了好幾天。」 「我們剛剛在樓下， 有座隱藏的房間， 然後泰迪哥突然什麼都不說， 就丟下手上的事情跑來了， 沒想到原來是你們大家。」 薇朵兒說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覺得剛才好像聽到狼嚎聲， 然後一回過神來就在這裡了。 有種……像是被召喚的感覺， 而且叫我的人好像很急， 害我也緊張起來， 趕快就消影過來了。 我也不清楚。」 泰迪說。 剛才…… 是他們跟懷特的戰鬥？ 是泰迪的狼人血統 對原初狼人芬里爾的嚎叫有了反應嗎？ 「早知道你們原來能過來， 我們就不用在這裡到處跑， 直接喊你們就好了。」 哈利苦笑說， 說得泰迪也不好意思起來。 「你們既然沒事， 怎麼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對不起， 我們試過了， 可是這裡的魔法太多干擾、 太複雜了， 一直在妨礙我們。」 薇朵兒歉意地低頭說。 「而且我們也有很重要的發現， 暫時抽不開身， 不然的話會有很糟糕的事發生。」 很重要的事情…… 懷特好像也提過？ 說到懷特， 她口口聲聲說是因為 她跟先到的他們有約定， 才會展開對艾倫的狙殺吧？ 但是不等他們確認， 他們兩個已經注意到了 被剛剛彈飛的刀劍刺中、 被慣性按在牆上的懷特屍體， 一起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那個……懷特女士， 我是不小心的， 請妳不要介意……」 泰迪很有誠意的轉身向她道歉說。 「泰迪？……」 可是她應該活不成了， 現在道歉也於事無補了吧？ 綴歌有點困惑的說。 「我知道。」 然而， 懷特竟然苦笑著作出了回答， 甚至被刺穿的脖子也沒有漏風， 嚇了泰薇以外的人一跳。 仔細一看， 她的傷口根本沒有流血， 而且她正穩穩地倚牆站著， 只是中劍撞到牆時有點頭昏 才像死了一樣不作聲而已。 懷特把劍拔出來站直， 脖子上的洞在劍離開的同時 就癒合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雖然是不小心的， 但是下次對準頭吧， 那樣痛的時間比較短。」 毫髮無傷， 甚至毫無髒污的她還說。 「那種事只有女士妳辦得到啦。」 泰迪苦笑說， 但是他跟薇朵兒 同時擋在了其他人面前。 「這裡的情況跟我們說好的不太一樣吧， 懷特女士？」 薇朵兒說。 「以外來者的角度來說是吧。」 懷特承認道。 「但是在這陷入瘋狂的地方， 可怕的並不是死亡， 而是活到看著自己變成怪物。 而他，」 她拿著劍的手指向艾倫。 「已經被這裡的秘密沾染上， 不能像其他人一樣 趕快一走了之還有一線生機了。 比起在真相面前陷入絕望， 趁還有機會的時候結束一切 不只是對大家，對他也好。」 「絕望？……」 雖然完全不懂好在哪裡， 但是剛剛才看過伊芙琳 被遙遠的歷史差點逼瘋， 讓艾倫現在也敏感起來。 懷特的視線轉回泰薇二人。 「要跟他說嗎？ 你們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們不就是在研究這個嗎？」 在其他人也轉過來的視線下， 泰迪握緊了拳頭， 用手掌包住那顆拳頭的薇朵兒 眼神也是非常堅毅。 「我們知道那件事情非同小可， 也知道在這裡想要保持自我很不容易……」 他們勇敢地迎上波特夫婦的視線， 替他們驅散了心裡的疑惑。 「但是， 我們還不想就這麼放棄希望！ 請給我們機會，懷特女士！」 這話讓其他人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點。 雖然不知道他們跟懷特之間 當初到底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但是看來他們沒有被人騙了， 還是他們幾個熟悉的正氣師， 他們的孩子們可靠的大哥大姐。 「是嗎？」 但是同樣的話對懷特來說 似乎沒有那麼讓人放心。 「我們也曾經有過希望啊…… 既然話說得那麼漂亮， 那麼你們應該可以向我證明， 我們可以把希望託付給你們吧？」 她苦笑說。 恩奇都化掉後流到她腳邊， 再次變成她的模樣， 跟她擺出了如同鏡像一般 一模一樣、左右顛倒的姿勢。 「「所以， 跨過我的屍體吧。 至少證明你們比起我， 更有懷抱希望的資格。」」 雖然被一個不死人這樣要求 實在讓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是當兩個懷特一起抬起空著的手 對他們擺出挑釁的手勢時， 他們所有人頓時被老獵人的氣勢掌握其中， 魔杖像是有了自我意志一樣 在他們這些主人反應過來前 就舉起來向她們發射咒語。 但是就算魔杖「擅自行動」， 他們好歹還知道用了什麼咒語， 可是他們完全不知道那個瞬間 兩個懷特又做了些什麼應對。 等他們意識過來時， 只知道他們所有人深陷在天旋地轉中， 冰冷的鹹水將他們沖出去， 就連變成巨狼的艾倫都頂不住， 像洗衣機一樣在水裡翻滾了好幾圈後 才好不容易抓住好幾層樓下面的欄杆 在突然變成瀑布的塔樓裡穩住自己， 從洶湧的水流裡探出頭來呼吸。 艾倫只能變回人形， 不然沈重的身體沒有餘力 對抗不斷打在身上的水流衝擊， 然後趕快從崩解的巨人身體 爬到牆壁上凸起的裝飾上抓住， 然而像是就等著他被打濕的此刻一樣， 這時樓上的水源處傳來很不妙的嘰嘰聲。 被自己的護法抱著攀在牆上， 這時保留有最多餘裕的莉亞 率先召喚”Algiz”的符文形成屏障， 跟”Thurisaz”投影出虛假的雷神之鎚 往水裡注入反方向的電流， 兩者合力才抵銷掉正牌妙爾尼爾 透過水傳導向她們的電力攻擊。 雖然讓他們免於被電得外焦內嫩， 但是在兩股電流的燒灼下 大量的海水被蒸發成水氣， 像是爆炸一樣從水裡噴湧而出， 打在莉亞的符文屏障上， 她跟她的所有魔法都不由得一晃。 而在他們都被強力水柱沖刷的這時， 光是這麼一晃就讓她滑出護法的臂彎。 「「「莉亞！」」」 「貝拉克小姐！」 其他人光是回頭就差點也下去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莉亞消失在水流裡， 最後的尖叫也被水聲吞沒了。 「只有這種程度， 就想征服交界地的秘密嗎？」 懷特終於涉水走入他們視野， 一隻手裡拿著一把三叉戟， 冷冷的說。 「尤其是妳，」 艾倫怒瞪向她時， 她卻看向蘿絲貝爾說。 「人家好不容易脫離苦海， 妳哪來的臉又把人家叫醒， 讓她來替妳收拾爛攤子？ 明明連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都不知道。」 「沒有那回事，前輩！ 她也是有她的苦衷啊！」 渡鴉說， 但光是回答的不是現在 很明顯動搖起來的蘿絲貝爾本人， 就讓懷特臉上很明顯的不滿意。 「如果連承擔痛苦的理由都不知道， 那就先去找到它， 不然就乖乖的結束痛苦， 拖累別人什麼的太不厚道了。 而且還是死人， 或是善良到無法丟下妳的人。」 「那種事情又是妳說了算的嗎？」 艾倫怒吼。 「要來爭誰的話比較有份量嗎？」 懷特一開口， 突然又地動山搖起來。 「那麼…… 讓他們見識一下差距吧， 塔羅斯！」 一陣轟然巨響中， 整座塔樓突然劇烈晃動起來， 讓他們差點都抓不住。 往晃動的來源一看， 他們的下巴差點都掉了下來。 一個全身由青銅建成， 頂天立地的巨人跟塔樓並排站著， 直接徒手把一整面牆拆下來。 它隨手丟掉手裡的牆板， 緩緩舉起比房子還大的拳頭， 緩慢而確實的朝他們揮下。 「你們說剛剛你們在樓下？」 就算沒有艾倫的耶夢加得型態巨大， 鋪天蓋地而來的拳頭還是讓大家陷入絕望， 似乎萬策盡的這時， 洛基突然湊近泰迪，問。 「對。」 「那下面也有『東西』對嗎？」 泰迪晚了一步才想通 洛基問的「東西」是什麼， 保持著張嘴的姿勢臉色發白， 多喝了好幾口水都沒發現。 「抓好了！～」 洛基卻已經縱身一躍， 在脫離水流前立刻變身， 利用懷特提供的水 變成了他到目前為止最大的型態， 用大量冰雪把其他人都包起來。 塔羅斯的拳頭這時已經落到他們面前， 洛基用雙手才能勉強擋住一下子， 利用爭取到的這點時間用背部施力 往旁邊滑開躲避拳頭的泰山壓頂， 同時把彷彿源源不絕的瀑布結成冰。 趁著塔羅斯的大手追上來 靠著質量把他們直接壓垮， 或是拆下整座塔砸在他們頭上前， 寒冰巨人洛基一手抱著 包住其他人的雪球， 一手攀在順著水流往下延伸的冰柱上， 直到冰柱比他早一步抵達塔樓的底部， 他在落地前先一步跳入空中。 就在他的手離開冰柱時， 在他們後面緊追不捨的塔羅斯的拳頭 就將冰柱給碾成了成噸的冰沙， 但是在崩潰前的一個瞬間， 它將塔羅斯的怪力傳遞到了地板上。 堅固的地板在怪力下徹底崩潰， 露出了一個跟上面的禮拜堂 幾乎一樣大的地底空間， 他們一行人就掉了進去。 洛基翻了一個跟斗的同時 把大雪球抱在懷裡給裡面的人緩衝， 在抵達了大洞底部時以背著地， 躺在他胸前的雪球也剛好裂開， 讓所有人出來透氣。 「咳咳……莉亞！」 剛剛在裡面被天旋地轉了一番， 艾倫現在還是暈頭轉向的， 但是一咳出不小心吞下的雪後 他馬上試著呼喚剛才落水的莉亞， 希望現在都被洛基結成雪的水流 替早一步下來的她緩衝了下墜的力道。 但是泰迪像被電到似的從雪裡彈起來， 趕快用手按住艾倫的嘴巴， 薇朵兒也趕快示意其他人噤聲， 直到地洞裡除了艾倫剛才的回音外 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被他們兩個的樣子嚇到了， 艾倫乖乖地吞口水不敢出聲， 對泰迪點點頭示意後， 他才戰戰兢兢地放開， 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的艾倫 這才躍過泰迪的肩膀看到 讓他們這麼緊張的原因。 這裡似乎又是一處秘密的祭壇， 風格跟其他的都不一樣， 在祭壇後面是個巨大的王座， 但是王座上面沒有坐人， 而是一頭怪獸橫躺在扶手之間。 身形有點像波特夫婦剛到時 在交界地門外遇到的半人怪獸， 兩腳站立的骨架、滿身的長毛、 特別發達的雙手， 但是應該是黑色的毛髮 卻熊熊燃燒著火焰， 將他通體染成了紅色， 卻又不進一步地吞噬他， 身上浴火的毛髮一點都沒變少， 似乎可以繼續這樣燒一個世紀。 不過最醒目的特徵 應該還是他沒有頭。 只是在上面……還有「隔壁」 連續遇到不死的存在後， 沒有頭似乎還不能讓人放心， 而且光是看著那個以常理來說 應該只是一堆豪華營火的東西， 就讓艾倫莫名感到強烈的恐懼。 雖然他們趕快保持安靜， 但是剛才進來時的吵雜 還是驚動了恐懼的源頭。 先是手指顫抖了一下， 然後生命的脈動傳遍了怪獸全身， 直到烈火焚身的他沒事似的動起來。 緩緩挺起上半身的他 一隻手摸索著尋求支撐， 另一手則往肩膀上摸索， 卻只能摸到脖子平滑的切面。 他從喉嚨裡發出模糊， 卻似乎困惑又痛苦的聲音， 劇烈的晃動肩膀， 似乎在轉「頭」找他的頭， 卻一不小心從王座上摔了下來。 剛醒來的他不太靈活的爬起來， 注意到了被他嚇得忘記動的人， 對著他們的腦袋探出了爪子。 伴隨著尖厲嘶吼般的漏風聲， 火焰從還按著脖子的指間漏出， 短暫的映照出一張扭曲的鬼臉。 「主教大人…… 您果然也……」 渡鴉喃喃道。 「那就是治癒教會的老大？」 蘿絲貝爾問。 「他看來是被詛咒的特別慘啊。」 洛基也說。 「嗯。 所以他才會用大鍋的火焰燃燒自己， 想要讓它燒掉他身上的詛咒， 卻失敗了。」 泰迪點頭說。 「你是說那就是……」 但是不管是不是怪獸， 曾經在這裡呼風喚雨的治癒主教 哪裡會讓人都不用先跟他打招呼 就當面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 顫巍巍的朝著他們爬過來， 伴隨著驚人的熱度跟嚇人的叫聲。 「光光滑！」 「整整．石化！」 「繩繩禁！」 「咄咄失！」 乍看之下似乎沒有懷特那麼恐怖， 但是還要找莉亞的他們不敢冒險， 先試探性的下咒妨礙他的行動。 但是這些咒語中只有光滑咒 奪去地板的摩擦力時讓他踉蹌一下， 其他咒語跟繩子在碰到他前 就被他渾身纏繞的熱氣融化掉了。 能夠直接對魔法產生作用， 果然跟泰迪說的一樣不是普通火焰。 艾倫正想以御主的身份 讓洛基用他的冰來對抗， 轉頭卻發現他已經沒了， 順著滿地冰雪上的腳印看過去， 才看到他已經跑到了洞穴邊緣， 堆積成山的天花板殘骸 似乎剛好可以充當逃離的樓梯。 「快點跑啦！」 躲在混凝土後面的他探頭用氣音說。 該說他至少不是完全沒有義氣， 還知道停下來等他們跟上嗎？ 看這裡最有冒險經驗的他果斷逃跑， 其他人也決定不打沒必要的仗， 但好幾把劍在他們面前插成一排籬笆 擋住他們的去路。 「你們以為你們在幹嘛？」 將從虛空中拔出來一半， 還卡在傳送門裡的刀劍當踏板， 從空中走下來的懷特質問。 剛才的從容苦笑不見了， 他們為了從她手中逃命 吵醒了這裡的秘密似乎戳到她的逆鱗， 同樣無法獲得死亡的安寧， 從難得能休息的假死中被吵醒的她 眉宇間只有冰冷的怒意。 所以，雖然剛才使用了問句， 但她根本不要他們的答案， 甚至看都不看背後的洛基， （明明洛基才是始作俑者） 直接召喚足以供應一支軍隊的武器， 尖銳的鋼鐵跟秘銀幾乎填滿整個密室。 「暴暴吞！」 「堅硬．不破！」 哈利反應很快， 把地上的碎片變大擋在面前， 綴歌也施展不破咒加強防禦， 兩人默契無間才剛好趕上懷特的開火。 隨著魔咒被秘銀吸收， 被施了不破咒的泥磚也在轉眼間 就被削成了漫天的粉塵。 他們縮在愈來愈小的土塊後面， 抱頭抵擋逐漸埋起他們的泥沙， 驚恐地聽著刀劍從毫釐之外擦身而過， 插在面前的主教身上。 壞消息是就像懷特一樣， 主教就算被插成刺蝟， 依舊沒事似的繼續活動， 用再生的血肉把刀劍擠出去； 好消息是被這樣對待後， 主教直接丟下他們爬向懷特。 但是才一下子他們就發現 懷特一開始就打算對付他們全部， 用武力也要把主教打回去睡覺。 即時面對身上的火光被粉塵散射後 似乎比原本大上好幾圈的主教， 她只是不慌不忙的召喚出一把 跟火車一樣大的大刀， 同時朝著主教跟他們砍下來。 「「「「噴噴障！」」」」 合格巫師合力施展障礙惡咒， 儘量減緩大刀下落的速度， 然後氣喘吁吁的艾倫再次變身， 靠著蚩尤型態的六手接住大刀， 並且附加上雷電巨人法布提的魔力， 電力順著大刀傳導向懷特。 但是懷特的不死之身根本不怕電， 站在斬艦刀的握柄上手往前一指， 傳到她身上的電就朝艾倫射過來， 艾倫只能趕快設法空出兩隻手 用來再打出一道閃電， 才跟懷特的攻擊互相抵銷。 被艾倫的此舉順便保護了的主教 卻一點都沒有感謝他的意思， 反而是一發現這裡有巨人 就又轉過來對艾倫發動攻擊。 艾倫只好切換到勞菲的模式， 手上鍊成大盾擋住所有攻擊， 不然不光是怪叫著撲上來的主教， 懷特也在不懷好意的射來刀劍 打算把他們兩個一起串起來。 「洞洞鑿！」 綴歌往懷特頭頂的天花板下咒， 將大量的土石傾倒在她頭上。 懷特卻召喚出各式各樣的纜繩 織成一張安全網接住落石， 還有滑輪組利用石頭的重量拉動纜繩， 在腰上纏了纜繩的她就迅速飛了出去， 剛好躲開落網的石頭及後續的咒語， 被丟下的超大刀卻被埋了起來。 懷特又一揮手， 一整排的自動步槍、 機關槍憑空出現， 飄在空中朝他們開火， 不間斷召喚的子彈像下雨一樣 讓他們只能躲在掩體後面。 第一次遇到麻瓜金屬魔杖的艾倫 也被嚇得緊緊抓著盾牌不敢亂動， 但是盾牌對面的主教不怕子彈， 直接趴在上面用體溫融化了盾牌， 艾倫只好忍著高溫抓住它當肉盾， 但是已經忍了不知道多久的主教 陷入瘋狂的死命亂扭， 又沒有脖子， 艾倫六臂齊用才勉強制住他。 這時卻有一小隊人 偷偷從他後面繞了過去。 「有什麼計畫嗎？」 發問的同時， 就算躲在巨人盾牌的殘骸後面， 金屬急速撞擊的聲音還是嚇得 蘿絲貝爾不由得抱住頭。 「正面打是打不贏前輩的了。」 渡鴉指出一目瞭然的事實。 「但如果用妳的眼睛繞過魔神的視線， 我或許可以試著暗中制伏她。 這樣我們只要對付主教就好了。」 看著正在跟艾倫角力的火焰怪物， 還有一個人就是一支大軍的懷特， 好像也沒有更有效的事可以做了， 蘿絲貝爾只好鼓起勇氣抬起頭來， 偷看阿斯莫德的視線方向後前進。 但是走在天花板碎片之間， 避開兩頭巨怪接近懷特時， 她突然感到手臂一陣冰冷。 剛才注意力都在懷特身上的渡鴉也沒發現， 還以為已經逃跑的洛基不知何時變身， 用塗滿泥沙裝成碎石的大手抓住蘿絲貝爾， 像棒球一樣拋入空中。 像破布娃娃一樣完全控制不了 自己的肢體隨風胡亂擺動的蘿絲貝爾， 卻看到了。 是不死身附贈的效果嗎？ 靠一己之力控制一支軍隊的武器同時， 懷特竟然還有餘力再召喚大型兵器， 塔羅斯從虛空中伸出一根手指一彈， 超大刀就從碎石底下被彈飛出來。 戰場上可供掩護的東西 不是被彈指神功的餘力震飛， 就是像奶油一樣被削成了平頭。 還好大刀從高空中掠過， 正常大小的人們才沒被砍到， 卻也是被掀起的風吹得東倒西歪； 變得比較大隻的人就沒這好運了， 隨著大刀呼嘯著插入牆壁裡， 艾倫跟主教直接被腰斬， 比他們矮的洛基更是上半身整個消失， 只剩下半身卡在大刀跟牆壁的縫隙裡。 雖然多虧了洛基把蘿絲貝爾送入空中 才避開了被大刀的餘波給扯碎， 但是這時那些槍械還在繼續開火， 打在插在牆裡的大刀上到處亂彈。 蘿絲貝爾在看到流彈的火花前， 眼睛用更快的方式察覺了這點。 「啊啊啊啊啊啊啊！！！！！」 剛剛靈體化躲開強風的渡鴉 重新實體化接住落下的蘿絲貝爾。 她因為劇痛在渡鴉懷裡縮成一團， 這裡唯二能看到阿斯莫德的眼睛 如今正被她用雙手緊緊按住， 紅色的眼淚從指縫間汩汩流出。 而被嵌入牆裡的主教還在不安分的亂動， 一陣噁心的喀喳聲後， 竟然直接扯斷大刀另一側的下半身 只靠雙手從牆壁裡爬了出來。 腰上的斷口流出血液般深紅的熔岩…… 還是熱得像熔岩般發亮的血？…… 將所到之處燒成了一個小岩漿池， 主教就像自由式游泳似的到處爬， 隨著失去下半身的他痛得尖叫， 他吐血似的大口大口吐出火焰， 把地下室燒得像是火山內部一樣。 剛才壓制住眾人的機關槍陣列 也在他的一陣哀號裡就消失殆盡了， 懷特又拿出芭蕉扇來搧風滅火， 但是能吹熄一整座火焰山的寶貝 面對古神的火焰也派不上多大用場。 「這個頑固的臭老頭！」 懷特忍不住咂嘴怒罵以前的上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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